禾城梧桐居。
许国立正懒洋洋地靠在大门口,看着阴晴不定的天空。
“喂,李沐尘是不是住在这里?”
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个老道,穿着道袍,还背着一把宝剑,看着像是片场刚出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的演员。
许国立吓了一跳,不知这老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不过他知道李沐尘出身玄门,说不定是师门的什么长辈,虽然说话的语气让他很不舒服,但他也不敢怠慢,说道:
“李公子的确住在这里,请问您是哪位?”
“那就行了。”
道士二话不说,就往门里走。
许国立当然不让,一步跨出挡住了门。
“呵,还练过点功夫!让开!”道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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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国立本来就是军人出身,有功夫底子,李沐尘帮他治好了腿伤后,这一年在梧桐居,每天和各路高手过招,功夫进步极快。
“道长,我就是个看门的,您别难为我。请报个姓名来路,我好进去通报。”许国立说。
“哼!果然是恶人架子大!”道士冷哼一声,“让开,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许国立算是听出来了,这家伙来者不善啊!
“道长,您要是来作客的,我们公子和夫人都是好客之人,我进去通报一声,再迎您进去,好茶好饭好招待。但您要是来找事的,还是请回吧!”
“啰哩啰嗦!”
道士脸色一沉,手一挥,许国立整个人就飞了起来,砰一声撞在大门的门楣上。
门楣上的砖瓦被磕飞了几块,和许国立一起掉在了地上。
许国立一声闷哼,感觉血脉震荡,胸口窒息,噗的吐出一口血来。
这道士的实力非同小可,挥手间就让他受了重伤。
他知道今天遇到了高手,但职责所在,他是不可能让对方就这样走进去的。
许国立已经五十多了,离开军营二十年,军人的血性在这一刻又被激活了,他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一张脸冷下来,凛然道:
“要想从这里进去,除非杀了我,从我的尸体上踏进去!”
道士似乎有些意外,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小人身边还有这样讲义气的,可惜你跟错了人!我本不想杀你,是你自己要求的,那我就成全你!”
便见他手中拂尘一挥,尘丝卷向许国立。
许国立武艺虽也不错,但遇到这种先天级别的高手,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身体一下子被尘丝卷住,飞向空中。
每一根丝都如钢丝,切入他的皮肤,只要道士意念一动,他就会被切成肉泥,比绞肉机切的还要干净。
但就在这时,一片白光从院子墙根底下射出,如一把刀,切向尘丝。
道士惊咦一声:“还有阵法!哼,看我破阵!”
他手腕一震,尘丝放开了许国立,漫天撒开,犹如一张大网,罩向梧桐居。
而梧桐居的前后左右,各个方向,罡气射出,仿佛埋伏着一支大军,此时万箭齐发,射向天空的尘网。
许国立从半空中落下,砰一声落到院子里。
梧桐居的人早就被惊动了。
“许叔!”马山第一个冲出来,冲上去抱住许国立。
只见许国立身上皮开肉绽,浑身血肉模糊,连五官都有点看不清了。
半空中传来噼噼啪啪的响声,地面射出的罡气将尘网射出了许多的洞,一张尘网变成了筛子,也失去了威力。
只见一个道士浮在半空中,被背着宝剑,手中拿着一个秃了的拂尘柄。
“区区小阵,休想挡住本道爷!”
道士忽而将尘柄一丢,飞到半空,忽而变成巨大一根,仿佛擎天柱倒,又似泰山忽崩,朝着院子砸了下来。
只见院子里的梧桐树,忽然冲天而起,枝丫蔓延,华盖膨胀,变成了一把巨伞,撑在院子上空。
那巨柱,正落在树冠上,哗啦啦一阵响。
梧桐树又变成了平时模样,只是树叶纷飞,在风中落了满院。
“咦!有点门道!”道士似乎有些惊讶。
马山仰头怒道:“你是什么人,敢闯梧桐居?”
道士看了他一眼:“你就是李沐尘?”
“你爷爷马山!你又是什么人飞?有种下来大战三百合!”马山说。
“不是李沐尘!”道士有些失望,“叫李沐尘出来,我今天要杀的是李沐尘,与其他人无关!”
马山大怒:“放你娘的狗屁!就凭你,也敢口出狂言!”
说罢,对天狂轰一拳。
拳风急劲,如一股龙卷风,冲天而起。
道士冷哼一声:“米粒之珠!”
一甩袖子,袍袖如乌云一般盖下来。
马山的拳风在乌云下很快消散,那乌云一下子就落到马山身上。
啪一声响,长袖打在马山脸上。
马山只觉得被铁锹抽了一锹在脸上,头晕脑胀,火辣辣的疼。
“嗯?”空中的道士似乎很有些意外。
他这一手流云铁袖,寻常人碰上点边,也都化为齑粉了,这家伙结结实实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