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黄佳慧,陈家给陈文学定亲的对象。
张经理把账单递给了黄佳慧,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坏笑。
黄佳慧看了一眼账单,皱起了眉头,然后看向陈文学。
当看到陈文学衣领上和脖子上的口红印时,脸色大变。
“陈文学,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黄佳慧怒道。
陈文学心里正窝着火,加上本来就不想和黄家有什么牵连,便也懒得解释,有些破罐子破摔,没好气地说:
“我是哪种人?”
黄佳慧越加生气,把账单往陈文学脸上一丢:“到会所来玩女人,玩完了让未婚妻过来付账,真有你的,陈文学!”
围观者已经渐渐多了起来,有人认出了他们的身份,窃窃私语起来。
陈文学有点尴尬,但这时候他又不能走,张经理拦着,想走也走不了。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来电号码,陈文学惊喜地差点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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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你还活着?”
陈文学拿着电话,走向了大厅的角落,一边讲话,一边哈哈大笑,像个傻子一样。
这下黄佳慧尴尬了。
除了尴尬,她心里也很气,气家里怎么会给她找这么一个男人定亲,哪怕做上门女婿也不行啊,这人不光人品有问题,还是个傻子。
张经理凑过来说:“黄小姐,您看,这账单您是付还是不付啊?”
“付什么付!”黄佳慧没好气地说,“谁爱付谁付去!”
说罢,怒冲冲地掉头走了。
张经理撇撇嘴,似乎并不为这份账单发愁,也没有挽留,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陈文学打完电话,回过来,发现黄佳慧不见了,就问张经理:“黄小姐呢?”
张经理冷笑道:“人家刚才愿意帮你付账单,你不领情,现在想起人家来了?当然是走啦!陈少,要不要我派人帮你去追回来?”
陈文学确认黄佳慧走了,松了一口气,说:“不用了。”
张经理说:“那您的账单怎么办呢?要不,我通知你爸拿钱来赎人?”
“你敢!”陈文学一瞪眼,凶相毕露。
张经理吓了一跳,不明白陈文学何以突然换了个人似的。他毕竟只是个会所的经理,哪里敢真给陈定邦打电话。
“哟,我是不敢,可你消费我收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堂堂陈家少爷,总不能吃霸王餐吧?”
“放心,是我消费的,一分钱都少不了你。”陈文学笑道。
张经理总觉得陈文学的笑容里藏着什么。
“陈公子,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陈文学点头道,“我还有个朋友马上就到了,你再给我开个包厢。”
张经理犹豫了一下,说:“行,不过陈少,我可把丑话说前头,要是再没钱付账,我就只能报警了。”
陈文学冷哼了一声。他当然知道,所谓的报警不吃真的报警,而是在暗示他,这件事一旦宣扬出去,可能会让他身败名裂。
“你要是有胆,大可以现在就报。”陈文学说。
张经理越来越吃不准陈文学到底是搬了什么救兵来,像这种世家公子哥,要不是背后那位非要搞他,张经理是绝没有胆子得罪的。
“陈少,现在说什么都还早呢,我先给您开好包厢,你玩着先,一切等你朋友来了再说。”
陈文学和卢刚、张小宇去了包厢。
“文哥,什么情况?”卢刚也想不出陈文学为什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放心吧,有人来帮我结账了。”陈文学舒舒服服地往沙发里一躺。
“文哥,他们明明是在坑你,这账咱不能认啊!”张小宇也说。
“当然不认,谁说我要认账了?”
“那你刚才不是说有人来结账?”
“是吗?”陈文学仰头想了想,“那算我用词不当,不是结账,是算账。”
……
张经理安排好了陈文学的包厢,就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黄小姐已经走了……对,绝对生气了……陈文学又要了个包厢,说有个朋友过来,应该是搬了什么救兵……嗯……嗯……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来到门口,特意交待了保安几句。
像东方伯爵这样的顶级会所,一天也来不了几个人,而且是会员制,非会员需要会员带着才能进来,只要是会员,保安一般都认识。
张经理告诉保安,不管谁来,都要通知他一声。他要看看,陈文学的朋友是谁。
如果真是哪尊大佛,连老板都惹不起,那就啥也不说,乖乖上去给陈少爷陪酒道歉。
但如果只是一般的人物,张经理就要好好逗逗他们了。这也是背后那位爷的意思。
很快,保安就给他打电话,说外面来了个生人,找陈少爷的,不是会员,问放不放行。
张经理一听是生人,也不敢确定什么来头,就匆匆来到门口。
此时李沐尘正背着双手,抬头打量着这家闹中取静的顶级会所的门面那浮华的装饰。
他发现大门边上的大理石浮雕上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