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不太像京中的那些世家贵女!” 四皇子仔细回想着一年前,自己见到的谢王妃。 他缓缓说道,“她似乎什么都会!” 徐王妃挑眉,“比如呢?” 四皇子还真是个憨憨,就算她确实挺欣赏谢王妃的。 可四皇子到底是她徐氏的夫君啊。 他居然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拼命地夸奖另外一个女人。 徐王妃虽然知道四皇子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可她的手就是莫名觉得好痒。 四皇子却没有觉察到危险的降临,还在一边回忆一边说着: “你知道去年风靡京城的炒菜之法吗?” 徐王妃点点头,“知道!很不错,我也喜欢。难道这个炒菜之法——” 联想到谢元世家出身,而世家底蕴深厚,菜谱什么,就连皇家都垂涎,徐王妃便有了猜测。 果然,就听四皇子说,“嗯,没错。炒菜之法虽然是从独孤家传出来的,但这法子,本身就是谢氏所创。” “当初啊,在京郊,谢氏用炒菜之法,跟独孤雄换了八百套军械和八百匹战马。” “啧啧,王妃,你是不知道,兵部调拨给赫连珏的亲卫,都是些歪瓜裂枣。” “一个个东摇西晃,穿着破衣烂衫,慢说军械和马匹了,就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 说到这里,四皇子的眼底有些复杂。 想当初,他还借用这件事,狠狠地嘲笑了赫连珏一番。 结果,打脸来得是如此之快。 只一顿饭的功夫,谢氏就帮着赫连珏将那些老弱病残规整得有模有样。 四皇子看热闹不成,反而羡慕不已。 每每想到这一出,四皇子都有种“小丑竟是我”的感觉。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他本就是京中有名的草包皇子、荒唐王爷。 对于名声什么的,四皇子早已不在意。 “谢王妃确实厉害!” 徐王妃听着四皇子的讲述,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一个爽朗、睿智的女子形象。 “对了,还有她给赫连珏改建的牛车,似乎也很舒服呢。” 四皇子忽然一拍脑袋,说道,“王妃,要不咱们也按照她的那个法子,将牛车重新改造一下?” 回想赫连珏悠闲地坐在宽敞、舒适的牛车里,那悠然自得的模样,四皇子就忍不住心里发痒。 呜呜,他们也要去岭南了。 三四千里的路程,不是骑马就是坐车。 牛车若是不舒服,一定超级遭罪。 去年的赫连珏那般凄惨、那般狼狈,却还能拥有舒适的享受。 他也要! “好!” 其实就算四皇子不提,徐王妃也是要改造一下牛车的。 她当初从北疆回归京城,也有一两千里的路程。 饶是她习惯了在马背上,这一路的颠簸,一路的风餐露宿,也让她有些承受不了。 此去岭南,路途只会更加漫长、更加艰难。 当然,徐王妃从小摔打惯了,忍一忍,总能撑下来。 但—— 徐王妃的目光在娇生惯养的四皇子身上扫了一遍,暗自摇头:这位主儿,肯定撑不住。 “王爷可还记得谢王妃都是如何改建牛车的?” 徐王妃也不是要具体的细节,她只要四皇子能够说出大概的一些情况即可。 有了大概的框架,她也好让匠人试着复制出来。 “呃——” 四皇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忘了!就是记得车厢很高很大很舒服。” “还有,赫连珏坐在里面,似乎一点儿都不颠簸。” 徐王妃麻木脸。 她就不该对四皇子抱有什么幻想。 这位啊,从来都是如此:该关注的事儿从来都不往心里去,而不重要的情况,他反倒记得清清楚楚! 徐王妃揉了揉额角,重新整理思路。 忽地,她想到了什么,问了句,“王爷去年是因为要迎接还朝的独孤大将军,所以才在距离京城一百里的小镇,‘巧遇’了越王一行?” “对!” 虽然他实际上是要去看赫连珏落魄的凄惨模样,但这种话,实在不能说出来。 一来,不符合兄友弟恭的规矩; 二来,他并没有看到赫连珏的惨样儿,反而自己羡慕得不行。 这、太囧了,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