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没料到,康老太太竟然会给出这么一句让人惊掉下巴的回答。 私情? 月夕那么好的孩子,又怎么会有什么私情? 顾母还在惊讶中,身边的康老太太又开口,语气也愈发鄙夷和愤怒,“我就说,一个才十七八岁的女娃娃,从前又是一直憋在后院里连书都没念过一天的小傻子,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能成什么生意,原来还不是在外面认识了个相好的,这才把生意坐起来的!” 顾母,赶紧开口解释:“不是的,母亲,您多心了,那位来自江南经商世家的江公子,梓晨也是见过的,真的只是普普通通做生意,没有任何私情……” “什么没有,你亲眼看见没有了?还是每次孙媳妇外出和人谈生意做买卖的时候,你都在一旁跟着了?” “自然是没有跟着。”顾母如实回答。 “那不就结了,你既然么有成天到晚的守在秦月夕身边,你怎么就清楚这小丫头一定是她嘴上说的那么清白?”康老太太语气越发不客气,对顾母说话语气很是不耐。 接着话锋一转,又继续扯秦月夕,“我就说女人没那么好干生意的,这世上的女人那么多,读过书,的 有才学的,便是家里经商三代的女子也有,怎么没见她们跳出来开个什么商号。倒是她这个侯府出来的小庶女,一出茅庐就这也会那也会,原来是仗着她那张俏脸在外面攀上了一个相好的富商小相公,难怪这生意能做这么大。” “不是的,母亲,”顾母再也听不下去,冒着被顶撞婆母的风险,也要为秦月夕申辩两句,“若说是别家的女子外出做生意,或许会遇到一两个私交甚密的男子帮衬一二。但月夕,绝不可能。她本就不是一般的女子,纵然之前在侯府被人苛待的时候是痴痴傻傻的,可她也奇迹好转了,就好像是被神仙点化过似的……” “她本就不是一般的人,所言所行,以及胸襟见识,莫说是寻常女子不能比较,就是放眼整个蔚城,也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和她相较的男子。就算是没有那个江南公子,以月夕的机敏玲珑。做成一番大事业,那也是不在话下的。 我虽然是没有亲眼见过那位江公子,也的确不曾时刻跟着月夕,但梓晨却是亲眼见过的,开这座大陶然楼之前,梓晨也是和那位江秦公子有过几番交涉,也曾回来对我们说过,那位江秦公子是卫知书达理, 做事有条有理的生意人,并不市侩算计,而且待人坦诚。 母亲可以不信我,但不能不信梓晨,梓晨之前可是白虎营的少年将军,最多的时候,收下统御五万人马,看人自然是有一套,定然不会看错的。” “你……” 听到这里,康老太太语塞,一双上眼皮都已经耷拉下来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母看了一会,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她是没有想到,顾母为了袒护秦月夕,竟然连珠炮似的说了这么多。 而且还几次搬出了‘梓晨’的名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是她还一个劲儿咬着秦月夕与外男有私相授受的事情,倒显得她这个做奶奶的不信任自己的嫡长孙了。 在她的这些孙子辈儿里,顾梓晨的确是唯一一个文武双全的聪颖才子,之前也还是有军功在身的。 就算现在离开了军队,之前圣上也把他身上的军功撸干净了,如今却又有东山再起的迹象,听说好像是这次给太子出门办事的。 思及此,康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不忿,勉强扯扯嘴角,改口道:“那,那既然你这样说了,梓晨孙儿也是个眼光独到的孩子,那或许是我多心了。” 顾母微松了一口气,康老太太一向强势,肯这样回答,也算是让步了,便转移话题:“母亲,你方才不是说了有些饿了,要吃午膳吗,正好咱们也到了的大陶然楼这里了。这里的厨子炒菜一流,不少招牌菜,还是按照之前月夕留下的菜谱做的呢,母亲可要尝一尝。” “嗯,那就吃点吧。”刚刚被顾母噎的哑口无言的康老太太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早就没了吃饭的兴致。 在方妈妈和赵嬷嬷两个人的伺候下,顾母和康老太太一前一后的下了马车。 虽然是从大陶然楼后院进去的,可刚进去没多久,从旁边路过的一个杂役还是眼尖的认出了顾母的身份,知道这是大东家的婆婆,忙恭敬的道了一声‘老夫人’,然后一路小跑着进了客栈小楼内,给掌柜的通传。 没等顾母她们往前走几步,大陶然管事的钱掌柜连同账房先生,一起从小楼楼门出现,快步迎了上来,给顾母作揖行礼。 在顾母的介绍下,钱掌柜才知道原来此番跟在老夫人身边的这个穿着茶色如意团纹袄子的老太太,竟然是顾家辈分最大的人。 钱掌柜和账房先生又是对康老太太一番鞠躬,亲自 在外面躬身带路,将她们迎进了小楼内,选了二楼的一处雅间,好吃好喝的伺候,还亲自陪侍在侧,负责布菜添茶。 等吃晚饭几道招牌菜后,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 康老太太用膳期间,全程没有一个笑脸。 刚撂下筷子,就起身要走,说是要赶着在太阳落山之前上香。 就这样,三两马车在大陶然楼后巷短暂的停留了一个时辰后,又再次车轮转动,沿着城里的长条石路出发了。 另一边。 顾青青这里。 一上午的赶抄近路,终于在正午十分,赶到了蔚城。 路过的蔚城城中央的大陶然楼客栈的时候,守在客栈门口的店小二是认得骑马路过的顾青青的,大叫了一声小姐。 顾青青旋即勒马,看小这名店小二,“你有没有看过顾家的马车从这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