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她在离开衙门之前都给师爷还有差役们把过脉了。 这些差役和师爷,就连常德县令在内,无一人有类似腹泻的症状,也没有腹痛,或者肚子不舒服的感觉。 从这一方面来看,这个病好像又没有了传染性。 可是若不传染,为何除了淮安坊之外,还有城西那边的人也有患同样病症的? 为了解开这些疑团。只能再一次实地走访最初患病之地——淮安坊。 两个人快步沿着空旷的街道往淮安坊走去。 不消片刻,已经沦为一个空坊的淮安坊就已经到了。 秦月夕这次不再选择那些空掉的院子,民房走去。 而是直接往淮安坊深处走。 一般来说,一个较大的城池内都会划分好多坊、巷、街,以这些为单位,划分出称重每个小地方。 这些小片区域里的人,日常饮用水,都是靠外面打水,来获取洗衣做饭的生活用水。 住在村子里,村子里尚且也有一口露天井水。 这种坊间也会在特定的地点,人口较为集中之处,选择一个宽敞的十字中心的位置打下一口井,用以大家取水。 如果不是再吃的方面出了问题,那就只能去查饮水。 秦月夕和扈杰两个人继续沿着坊间较为窄小的街道前行,终于在一处十字交叉口的位置,看到了一口露天井。 在小十字路口的偏做一点的一处屋檐下面,打了一口露天的古井。 圆形的水井井口,在井口四周间隔两尺左右的距离,个打下四根圆形石柱,石柱之间还有着雕刻了荷花纹样的石板互相链接,形成了一个四方形石栏。 石栏前后两处的位置还设有两个三尺宽的出口,供人打水进出所用。 在井口的正上方,并没有安装打水拉桶用的木制辘轳。 看到水井后,秦月 夕加快脚步,往那处石栏走去。 扈杰在看到石栏跟水井之后,也加快了脚步。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了石栏里面,站在水井的边缘往下俯瞰。 水井大约直径有一米多宽,井边都是兼顾的花岗岩石打造而成,往里面看去,井壁四周都是一块块青砖垒出,青砖之间的缝隙里还有一些青苔。 只不过因为天气寒冷,本该是翠绿的青苔此刻已经冻死大半,变成了土黄色。 再往下看,井水深不见底,幽深难测,好像是一处深渊。 因为阳光只能照射到水下两三米远,再加上四周井壁上的附着的绿色青苔,更显得水井底下深幽如墨。 井水越往里面看去,无法一眼看到地步。 扈杰站在水井边瞅了一会,然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井水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吧,我看和其他地方的水井没有任何区别。” “有没有区别,眼睛看是看不出来的。”秦月夕语调清冷的反驳,随后蹲下来,静距离观察井水。 望着井水沉思片刻后,她朝扈杰伸手,“粮道大人,我记得你身上还揣着一个装酒的酒囊吧,借你酒囊一用。” 一听到秦月夕问自己讨要酒囊,扈杰立刻抬手捂住自己胸口的衣襟,“你想干什么?我就这点嗜好了,而且我喝酒也不是很频繁,这酒是我装在身上,用来冷的时候喝一口,暖身子的,你要来干啥?” “瞧你那点熊样。” 完全没有把他看做正二品朝廷大员,秦月夕揶揄了一句,披风一甩,利落地站起身,朝他继续伸手,“我不要你的酒水,只要酒囊。把酒囊给我,里面的酒估计也没剩下几口了,你要不然一口气喝了,要不然倒了,我要你酒囊有用。” 她需要找一个物品来装水井里的井水,把井水带回驿站研究,看看淮安坊的怪病源 头,是不是出在这口水井里。 “啧,你这小矮个。”一听要让自己把酒水倒掉,扈杰不爽地啧声,“你知道个什么,好酒哪能随便倒了,这不是糟践东西吗,等老子一会,老子一口气给它喝完!” 说着,他伸手往衣襟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个跟他手巴掌一样大的牛皮做的酒囊。 酒囊若是装满了酒水,该是微微发鼓的。 但扈杰拿出的这个酒囊,已经是有一半的位置都干瘪了下去,可见他这一上午的时间,在跟着自己调查走访的同时,为了排遣寂寞,早就开始偷偷喝酒了。 扈杰到也不在乎秦月夕的说法,单手拔掉酒囊上的木塞子,仰起头,对着酒囊的囊口仰头畅饮起来。 几秒之后,酒囊已经彻底空瘪。 扈杰左手一抹嘴巴,同时右手递出酒囊,“喏,拿着吧。” “谢了。” 简短道谢,秦月夕拿过酒囊。 不用刻意低头,就可以问道酒囊里飘出的烈酒香味。 厚重又辛辣。 就和扈杰的性格一样。 秦月夕解开身上的腰带,将三米长的月色缎带绑到水囊的囊口下方,然后将缎带的另一端缠在手掌上,对着井水用力一甩。 酒囊被甩到水井里,然后逐渐沉入水中。 但因为有缎带缠在水囊上,所以水囊只是沉入水中一吃多远的距离就停止了下沉。 开始竖着悬浮在水里,囊口也不断的往内注入井水。 平静的井水上面开始冒气一个个透明的气泡。 气泡一个接着一个从水囊口飘出,然后浮到井水水面上。 等水泡上浮的速度逐渐减缓,秦月夕提起缎带,把水囊从水里捞了出来,但却没有把塞子塞上,而是拎着水囊大头朝下,把刚刚装进水囊的井水全部倒在了旁边空地上。 “哎哎,你,你这是干啥呢 , 不是你要装水回去查验,怎么又给倒了?这不是白折腾?”扈杰立马大叫出声。 “我这是为了要保证水质,这水囊里面装了酒,最起码要涮一涮吧。”秦月夕给出一句淡然的解释,手上的动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