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月夕和顾梓晨两个人走出大堂,离开衙门的时候,衙门口附近的小胡同里,还有一少部分人没有走远,还守在衙门附近等着看后续的热闹。 等这些人一看到秦月夕从衙门口走出来了,都马上躲在胡同深处,暗戳戳地窥探秦月夕。 一直到盯着秦月夕离去的背影,直到他们一行人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了,才互相转头议论。 “你们这次都看到了把,什么叫今时不同往日。这就是了!” “是啊,以前听说秦月夕一家子在蔚城顾家村住着的时候,过得那叫一个可怜啊,现在你们看看,打一个口舌官司,又是京城里的郡主出来作保,又是咱们县令亲自追出去谈话的。啧啧,羡慕啊,咱们普通人可没有这种待遇。” “快别做梦了,普通人还想有这种优待?你也不去打听打听,人家顾梓晨的爹好歹也是在京城当了十多年的丞相,门客学子也算遍天下了。咱们县令受过老丞相的恩惠也很正常,再说了,就算有点关系,你们刚才又不是没见到,县令还是秉公执法的,哪有半点徇私枉法?” “就是就是。” 有人附和,赞同地 说:“我看县令的做法就一点错没有,多公平啊,这光是人证就请了五六个,又是一堆物证,要我说方圆五百里,都找不出第二个这样铁面无私的县太爷。” 众人聊天的功夫,话锋又转移到了高健头上:“话说高健这小子可够不是东西的,听说能在秦月夕商号里当上掌柜的,那一个月的月钱可不低啊,少说都是三十两银子起步。三十两,什么概念,我们一家三口的伙食费一年才花二三十两银子,他一个月工钱,就干出我们家一年的生活挑费。” “真不是人啊,拿着这么高的工资,还干得出反咬主子一口的事儿呢?谁要是给我开这么高的工钱,我做梦也能笑醒啊。现在好了,活不用干了,就这人品,我看别的商号铺子,也不敢要。” “没错,估计高健就算半年后放出来了,也在咱们邺城住不下去了。” 其余几个人纷纷点头附和,然后互相交谈的同时,这群人也离开了巷子,朝另一条街上的小酒馆作走去…… 回到客栈后,已经是大中午了。 秦月夕和顾梓晨两个人坐在自己大客房的桌前喝了半壶热茶后,陶然楼客 栈的掌柜走过来,给秦月夕行礼问安:“东家,这午膳的时间到了,不知道今儿中午,要吃些什么?” “就把今天后厨房备的日常炒菜,一桌上来四个。不过杜小姐的桌上除了四个菜之外,还要一盅鸽子汤以及两盘蜜饯。她是京城里来的郡主,吃的自然要比我们娇贵一些。我的贴身女使青瑟,还有子渡以及杜小姐身边跟着的那两个婆子,他们坐一桌。记下了吗?” 秦月夕语速略快的吩咐完这些,还不忘看掌柜的一样。 掌柜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巴掌大的小册子,手里捏着一截炭笔,在秦月夕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掌柜的也点点头:“好的东家,您说的我都记下了。” “忙去吧。” 秦月夕对着掌柜轻轻一挥手,掌柜就退下了。 大客房的房门随即关上。 屋内又成为一个二人世界。 顾梓晨将桌上的一盘纸皮核桃朝自己这边拽了拽,顺手拿起两枚鸡蛋大小的核桃轻轻一捏,核桃咔嚓一声碎裂开,露出里面的皮薄如纸的核桃仁。 顾梓晨一边很有耐心的给秦月夕剥着核桃皮,一边柔声开口:“月夕,高健这个人, 你打算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秦月夕闻言抬起眼,斜着扫了一眼顾梓晨,然后歪头一嗤笑,“当然是等着看高健的笑话了,你今早不是给我说了,昨晚龙鱼坊的白诩跟管家密谈了一番,结果就是那三千两银子反悔,不想给了。这下高健算是白忙乎一场。自己敲断了自己腿,还要坐牢半年不说,现在连到手的银子可能都保不住了。” 想想也是,白诩这种精明的商人,怎么会真的舍得拿出三千两银票,白送给高健呢? 若是高健昨天将事情办的漂亮,能够把自己送入大牢,白诩高兴,说不定这三千两银票还真就给了。 可现在,她一点受损没有。 白诩却要因此折损三千两银票,那怎么肯? 加上高健现在背叛了月夕商号,没有了自己作保,加之高健现在名誉扫地,如同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没有再会相信高健,众叛亲离。 白诩肯定就要出手拿回给的三千两银子。 她想到这里,笑的更加开心了:“我真的很像看看高健到时候是怎么额额被抢走银票的。不过可惜啊,我时间紧急,也不能一直守在这邺城看他笑 话,那就只能到时候听他的笑话了。” “这种阴损的贱人,不杀?”顾梓晨手中剥核桃的动作没有停顿,风轻云淡的询问出杀与不杀。 秦月夕果断摇头:“还没到那个份上。高健好像身后还有一个老母亲,看在他双亲的份上,我最后原谅他一次。不过这只有这一次了。” “好啊,我的娘子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商人了。”顾梓晨薄唇一掠,轻笑出声。 “笑什么?我本来就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不,我要做一个合格的企业家。”秦月夕抬起头,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在我们那个时代,企业家也倒是不少,可是有良心的就不多了。所以我要做一个合格的企业家,能让许多平头百姓也因为咱们的商号过上好日子。” 银子,她目前已经差不多赚的够多了。 在正常开销,不铺张浪费,建设各种大型园子的情况下,养活顾家目前上百号人养活两代都不是问题。 既然钱赚的差不多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