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林氏这个老妖婆居然会要求狠狠的罚。 看到怒不可遏的林氏在拍着桌子的发狠,秦月夕微不可见的挑了一下眉尾,眼神颇为玩味。 她真的是意外了。 本以为,如果林氏这个老妖妇如果故意偏袒秦月染的话,那她就亲自开口要求加重惩罚。 没有想到,林氏一听到秦月染已经跟五皇子发生夫妻之实后,会如此的暴跳如雷,压根就不需要自己在一旁煽风点火,就大有要收拾秦月染半条小命的意思了。 真奇怪。 秦月夕惬意的靠在圈椅上,观察着林氏反常的举止,下意识的瞥向身边的顾梓晨。 顾梓晨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黑眸一转,对上了她狐疑的目光,薄唇微微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容。 碍于林氏还在发飙,秦月夕又不会内力传音之术,没办法跟顾梓晨开口询问,要不然她真想问问,今天林氏是吃错什么药了,不是一向最是偏袒他们秦府的人么,尤其是颇为看重秦月染,怎么会舍得今日如此大加责打? 难道是……有什么隐情? 秦月夕这边刚刚走神了几秒钟,林氏那边就已经怒吼着说完了惩处之法 ,遍布鱼尾纹的一双老眼还斜挑而上,瞅着站在一旁许久没有出声的秦信泽:“侯爷,你如今是家里的主君了,你疼爱有加的好女儿,今天干出这些不知廉耻的事情,终究要给月夕和姑爷一个说法,也要让秦月染好好长个教训,现在你就来说个惩处之法!” “是。” 秦信泽深深地低下头做了一个拱手礼,然后才道,“月染今天做的事情,的确是罪大恶极,败坏门风,按理说,理应打死!可是,若真的杖责致死,怕是会让遍京城的人议论纷纷,不如就饶了死罪,改为杖责三十,打个半死也能狠狠长记性了。” “好,那就依你所言,请家法来!”林氏毫不客气地点头,丝毫没有为秦月染担心的意思。 此时,在林氏的眼中,秦月染这颗能给景安侯府带来富贵荣华的棋子,已经是废了。 五皇子只是一个区区皇子,既不是太子,又当不了未来皇帝,论能力,也是众多皇子之中资质平庸的。 唯一能让人说好的,就是五皇子的母亲万贵妃深得皇帝宠爱,有协理六宫之权。但这有什么用,等皇帝驾崩,这后宫就要大洗牌了,以后统御六宫 的就是今天的太子妃! 还轮得到秦月染什么好处? 秦月朦是个庶女,再不济还能塞到太子府里做侧妃,以后保不齐就是和万贵妃一样是金尊玉贵的妃位之首。 而秦月染就算是嫁给五皇子了,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王妃命妇,和能进宫的荣华相比,差得远了。 之前知道秦月染口出怨言的时候,她想着秦月染是个任性的小孩儿,私底下说两句也不防事的。可如今清白之身都丢了,还能有个什么用处。 林氏越想越气,都懒得再去看秦月染,只催促眼前的秦信泽,“还不赶紧让朱管家去拿板子来,再叫上几个得力的婆子,和负责家法的打手?难道还等着我这一把老骨头亲自下来给她打板子吗!” “是,儿子马上就吩咐。” 秦信泽也不敢犹豫了,忙看向站在角落里的朱管家。 朱管家一直盯着小厅内的每个人的脸色,自然第一时间留意到了秦信泽递来的眼神,赶紧点点头,转身朝着门口走了出去。 管家刚一出去,小门还没来得及关上,一个瘦小的人影就扑进了屋子。 “老太太,侯爷,你们,你们饶了大姑娘吧, 这件事不关大姑娘的事情,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去买的药,是奴婢坏了事。” 扑进屋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门外听了许久墙根的熙春。 她想进屋子很久了,又怕进来的不是时候,反倒把老太太和侯爷惹的更加生气。 忍耐了半天,一听到侯爷和老太太真的要动刑了,就再也忍不住了,趁着侯爷出门还没关门的间隙,冲进屋子,跪在秦月染身边就开始期期艾艾的恳求,“老太天,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您要打要罚,就往奴婢身上招呼吧,别打坏了大姑娘。大姑娘这些年都是精心娇养着,哪里受得了三十板子?怕是打二十板子就要去了半条命啊!” “好啊你,我还没来得急找你这个女使算账呢,你倒送上门来了!” 坐在屋子最里面的林氏又是一拍桌子,一双眼睛都气的瞪圆了不少,“你别急,你们主仆两个,不,只要是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人,有一个算一根,我都不会轻饶!帮你家主子做事之前,也不好好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就是我们侯府的家生奴才,看着你娘在的时候,是个得力的帮手,这才把你拨到大姑娘院子里一 起养着,这些年吃穿用度,哪一点亏待过你?你虽然是个丫鬟,却过得比一般人家的富户小姐还要滋润了。可你是怎么报答我的?你就教大姑娘做出这些没皮没脸的事情?” “老太太,我,我……” 熙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结巴了两声后,只会低下头,一味得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老太太教训的是,是我昧了良心,是我恩将仇报,没有给大姑娘教一些好的,都是我的错,不如那三十板子就让我替姑娘受了吧!” “熙春!你快退出去,这里没你的事!” 熙春话音还没落,跪在地上的秦月染忽然抬起头,对着熙春伸出双手,连推带训,“你进来做什么,你一个下贱奴才,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快给我滚出去!” “姑娘,姑娘,您就让奴婢留下来陪您把,那三十板子真的不是您一个人能受得了的,莫说是三十板子,就是十板子,都能打的皮开肉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