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的话刚落下,顾梓晨微微一笑,“傻妞,此事不用过问太子了。你以为我在京城里做了诸多动作,太子的眼线会觉察不到么。若是真的支持徐近宸,早就会暗中敲打我了。可他一直知道,却装作不知,显然是默认了我的行为。” “也对。”秦月夕点点头,“以萧承乾的精明本事,肯定也知道了,却没干涉,说明是不会向着徐近宸那边了。” 顾梓晨轻嗯了一声,忽然转移了话题,“这京城,多方势力纠葛,说实话,我一刻也不想多呆。我只盼能早一点解决这些事情,还我顾家清白,料理了这些事情,这个地方我是不会想来了。” “好,我理解你,也支持你。” 秦月夕主动伸手,握在了顾梓晨的大手上。 此时,月色正浓,天地间一片银辉洒下,也将两个人并排而作的背影拉的老长…… 另一边。 后院正屋里,刘勇只是听了盈袖含蓄的只言片语,就已经气的一掌拍在了身下的床榻上。 “妈的,这个该死的徐近宸,狗杂种,老子迟早剁了他!” 床榻被刘勇啪的咯吱作响。 因为用力过猛,刘勇在拍出一掌之后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 盈袖见状,峨眉皱起,心疼地上前拍着大哥的后背,“大哥,你,你不要动怒,是我不好,是我心思单纯,被人卖了数钱,还不知道,还一心以为这是我的良人。” 刘勇忍着喉间的咳嗽,抬起头满眼亏欠地看着盈袖,“不,这不是你的错,是大哥不好,当时发了大水没有及时把你找回来,这才害得你落入奸人之手。又傻子似的听信了徐近宸的屁话,以为只要按照他说的做,就会换来咱们兄妹团圆。说到地,也是大哥我害了你。” “哥……呜呜——” 听到刘勇这样自责的话,盈袖忍不住又是伏在刘勇的后背抽噎起来。 “徐近宸这个杂种,还敢动手打你,我一定饶不了他!” 刘勇反手握紧盈袖的胳膊,恨恨道,“老子绝对不会让徐近宸这个狗东西逍遥快活,他打你的这一巴掌,我一定要十倍帮你还回来。” “哥,我们,我们哪里是驸马爷的对手?何况他还有一个担任大理寺卿的爹爹,还有当今的长公主。” 盈袖摇摇头,将泪水憋了回去,劝说道,“罢了,就当是我薄命无福。” “不,有办法的,顾公子肯原谅我了,若是我们帮着顾公子 洗清冤屈,徐近宸这个狗杂种就该倒霉下狱了。” 刘勇目光灼灼,“我等下就去找顾公子说明情况,亲手写一份事件原委的口供出来。” “大哥,咱们会有把握吗?” 盈袖不懂朝局大事,也不晓得刘勇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她现在已经别无他求,只想安心的守在大哥身边,“我如今只想守着大哥一起生活了,只要咱们能兄妹安全就行了。” “妹子放心,大哥有分寸的。” 刘勇松开了盈袖的胳膊,“你去外面把子渡喊过来,就说我有要事要求见顾公子,顺便带一些笔墨纸砚进来。” “好。”盈袖点点头,快步走出了房间。 而这边,前院里,银辉洒落的院子里,顾梓晨还在和秦月夕并肩而坐。 这时忽然响起了一串脚步声。 随即是子渡的声音:“少爷,刘勇那边说有事要见您,还要女使拿了一些笔墨纸砚进屋子。看样子是有意要今晚写出口供,愿意正式只认徐近宸了。” “嗯,知道了,你先退下,我马上过去。” 顾梓晨没有回头,沉声给出命令。 站在后面的子渡诺了一声,快步离开。 前院又寂静下来。 秦月 夕主动松开了顾梓晨的手,侧过头看向男人帅气的侧脸,弯唇一笑,“你快过去吧,咱们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就是为着收罗各种证据,好推翻顾家冤案。现在刘勇终于肯改口说实话了,咱们总算是盼来了这一天。” “好。我这一去恐怕需要些时候才能回房,你不必等我了,先睡吧。”顾梓晨叮嘱她。 秦月夕点点头,目送着顾梓晨起身离开,沿着墙角下的鹅卵石小路走向了后院。 夜色漫长。 秦月夕一个人在房间里空闲了许久,沐浴梳洗好之后,坐在梳妆台上,看着银镜里的自己。 还是颇显英姿,秀美却不失明媚的脸庞,但比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明显成熟了许多,脸蛋上褪去了很多的婴儿肥,双颊没有之前那样圆鼓鼓了,鼻梁更加高挺,看起来更像一个大美人了。 她拿着桌上自己之前调配好的护肤品,按照护肤的顺序给自己做了一个美美的保养。 估摸着时间也不早了,应该到了后半夜了,顾梓晨果真如他所讲的那样还没回来,她也就不等了,铺开床铺,脱了鞋袜上床睡觉。 只是,这一晚,京城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睡得香。 徐府这边 ,徐近宸几乎是枯坐在自家书房里,一整天水米未进。 守在门口的小厮端着装着饭菜的食盒又过来了,站在门外轻轻叩着门扉:“爷,多少吃些东西吧。您今天白天从公主府回来以后,就一直坐在书房里,不吃也不喝,这熬坏身体了怎么得了啊。” “滚开。” 房间里传出一声嘶哑的低吼。 守在门口的小厮吓得抖了抖身子,壮着胆子继续道,“爷,不是小人不走,是老爷回来了,听说您还没用晚膳,特意让小的把饭菜给您送过来,都是您最爱吃的菜式,从云溪楼新定的,这还热乎着呢,这是老爷的一番心意您多少吃一些吧?”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是不是,聋子是不是!” 怒吼声加大许多,随即门框就被砸出嘭地一声,然后有什么东西摔倒地上,砸出了很大声响。 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