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夫妇商量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不管怎么选择,最后都是要得罪太子爷,而且还都是无法转寰的那种。 这边老侯爷夫妇一筹莫展,那边现任侯爷秦信泽一家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甄氏坐在女儿秦月染身边,眼圈红红的,握住她的一双手在掌心里搓揉着,显然心疼女儿受了委屈还不能有所表示,最后只能不断地去催促自己的夫君。 “侯爷,你倒是说句话啊!那秦月朦一看就是想趁机抢了月染的机会,她一个庶女连侯府给她的任务都做不好,还能指望她能伺候好太子爷?她不给侯府惹下泼天的祸事就不错了!” “侯爷,秦月朦哪里有月染这样的七窍玲珑心,她若是真的被送去伺候太子爷,那绝对是侯府的祸事,不是福音啊!” “好了,你少说两句!爹娘这不是还没下定论,你反而在这儿聒噪个没完,难不成你能想到的爹娘就想不到?还轮得到你在这儿喊天喊地地闹腾?” 秦信泽 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本来不管是月染还是月矇,都是他的女儿,谁能一步登天都是整个侯府的福气,但比较之下还是月 染更玲珑剔透,让人更加放心。 他更气恼的是自己现在只有侯爷的空衔,不管是对外还是对内的实权却还被爹娘牢牢地把持在手中,尤其是在今天这件事上,他这个正经的侯爷居然连旁听的资格都没有! 秦月染就那么默默地坐着,仿佛像是个泥塑木胎一样,不动不说话,一反往日极为冷静有主意的模样,让甄氏很担心女儿是不是气得狠了。 “月染,女儿啊,你要是难受,你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搞坏了身体啊!” 她忍不住上手稍微推了女儿一下,这才让秦月染回过神来。 “娘,我不是生气,我是想到了一件事,一件恐怕会让秦家遭了大难事,所以一时有些心绪不安,想得出神了。” “什么事会让秦家遭难?我儿,你想到什么了?” 秦信泽一愣,立刻追问起来,他相信自己的女儿绝不会无的放矢,一定是真的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爹,虽然女儿确实没有去过京郊,但您相信太子爷遇到的人是三妹吗?之前太子爷说过,那个人确实与我长得有几分相似,但是她是会功夫也救了人的。依照三妹那个张扬的个性 ,若是真救了人被太子爷看上,那还不宣扬得全天下人尽皆知?” 秦月染的话让秦信泽频频点头道:“没错,月矇的性子张扬,心里有事儿是根本藏不住的,如果太子爷真的看到有人救人了,那个人也不会是她。” “所以,爹,不是我,也不是三妹,您想想,还会是谁?那日,邓嬷嬷去京郊又是为了去找谁的?” 秦月染又进一步提示道。 甄氏忽地惊叫起来:“不是吧,难不成是那个傻子?” 秦信泽眉头一皱,不悦地盯了甄氏一眼,她们在后院里怎么搓磨秦月夕,他都可以装聋作哑当做没这回事儿,但是当着他的面儿还这么说 ,是想让他没法装作视而不见吗? 甄氏也知道自己是情急之下犯了错,立刻噤口不语,却是紧盯着秦月染,用目光催促她把话说完。 秦月染这才缓缓把她刚才想到的跟爹娘说了一遍,与老侯爷分析的也相差不多。 “原来如此,难怪爹娘会把所有人都摒退,甚至连我和你娘都不许在旁边,这件事确实是事关重大,不管怎样处理都会得罪太子爷,恐怕最后就是逼着秦家踏上一条不归路啊!” 秦信泽此时也是一身冷汗,他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是一环扣一环的,甚至在很久之前他们决定把秦月夕代嫁出去的时候,今日的祸根就已经被种下了。 “那秦月夕现在就在府上,好在她比太子爷先一步进了府,又没有在太子爷来到的时候离府,所以才没有碰面的机会,所以现在还有个关键就是,不能让太子爷见到秦月夕,否则现在担心的所有事都会发生。” 秦月染说话的时候眼底寒光闪动,看得秦信泽心头巨震,忍不住颤声说:“月染,你……你不会是想要……要……” 后面的话他始终没有说出来,甚至连甄氏也是一脸大惊失色的样子,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爹,娘,这种事情在豪门中难道少见吗?再说她根本就不是……” “你住口!” 秦月染正准备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被秦信泽厉声打断了,他面色铁青表情狰狞,看上去就像是要吃人一样,仿佛是被揭了逆鳞一般。 秦月染心有不甘地闭上嘴,她也知道这个想法就算是爹同意了,在祖父那儿也绝对无法通过,可是她现在心中火烧火燎的 ,就恨不得立刻把秦月夕这个人从世界上给抹去。 她本来就是个不该存在的鬼魂,早在十几年前就应该死了,秦家能让她苟活了这么多年,就指着这份恩情,让她去死她就应该乖乖地谢恩去死! “好了,这个事情谁也不要再说了,既然爹娘已经在商量对策,那咱们就等着好了,他们二老总是不会错的。” 秦信泽也觉得当下的情况很棘手,但是他也没有更好的化解方法,心中实在很是无力,就准备甩手不管了。 “那……那个秦月夕怎么办?她现在还在府上等着呢,原本是我和娘准备跟她好好“叙叙旧”的,可是太子爷一来,就连个面儿都没见上,现在还让她在厢房里等着呢。” 甄氏现在只觉得秦月夕是个烫手山芋,恨不得扔出去才是,哪里还有再想见她的心思。 “有娘在呢,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秦信泽说着起身甩手就走,家里的气氛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