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的身体下意识地一拧,原本可以很快将身体的重心调节回来的,没想到脚腕上却像是缠上了什么东西,又拽着她的身体往下坠。 这个变故是秦月夕万万没想到的,只是事情发生的快,她的反应更快,手中寒光一闪,一把小巧锋锐的手术刀已经向着脚腕的方向削过去了。 缠在她脚腕上的东西蓦地一松,那股拽着她的力道也随之消失了。 秦月夕在听到“笃”的一声轻响之后,人也跟着轻巧地落了地,她再回望自己刚才绊到的地方,出了有一把手术刀插在土里,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 她又凑过去,将手术刀周围的草药叶片拨开,仔细检查了一番,那手术刀上干干净净的,也没有切到任何东西的迹象。 她找不到是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脚腕,就算是用意念在空间里搜寻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这就让秦月夕有些想不透了。 莫非她还不算是空间的主人,还有什么东西能躲过她的探查吗? 接下来秦月夕将整个空间都走了一圈儿,她能看到空间比以前延展出去许多,走一圈儿下来的时间明显比以前长了许多, 而且她依旧是没有任何发现。 “我还不信就找不出来了。” 秦月夕性子里的拗劲儿被激出来了,她心里的那个预感愈发强烈,可是也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来证实她的猜测。 这个空间里的时间流速相对外面要稍微快一点点,但也不意味着秦月夕就能一直在空间里逗留,所以她又找了一圈儿之后,还是不得不出去了。 外面标记好的样本发生了一些变化,秦月夕重新将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那些样本上,开始记录下不同样本的实验数据。 随着她的心思完全沉浸进去,很快就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 秦月夕从实验室里走出来,迎着初起的晨曦用力抻了一个懒腰,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昨晚才是她和顾梓晨的新婚第二天,就让他独守空房了,实在是大大的不该。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秦月夕就立刻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只是她没有回房,而是直接去了浴房,准备先洗去一身的土腥味儿再说。 从昨晚实验中得到的数据来看,灵泉水对土壤的养分依旧有提升改善的作用,接 下来就是要使用草药等作物来进行下一步的实验了。 秦月夕匆匆洗了个澡,就往主卧赶,往日里这个时候顾梓晨连晨功课都做完了,应该不会还在卧房里等她吧。 她才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子渡在往书房的方向走,就立刻出声说道:“子渡,少爷在书房里吗?” 子渡闻声看过来,立刻跟秦月夕行礼道:“少夫人,少爷正在书房等属下的回禀呢。” “好,那咱们就一起过去。” 秦月夕点头道。 这件事原本就是因她而起,她去旁听一下也是应该的。 二人一起到了书房门口,子渡正要通禀,秦月夕已经推门进去了。 “梓晨,子渡来了。” 秦月夕看到顾梓晨抬头看过来,目光中似乎闪过一丝幽怨,当她试图再看得更清楚些的时候,他又是那副清冷高远,月上谪仙般的样子,这种变脸速度看得秦月夕也是咋舌不已。 “少爷,昨日我和子曦将家中所有仆婢都彻查了一遍,果然发现有意图不轨混入其中的,不过咱们越是靠近核心的部分防范得越是严密,他们根本渗透不进来,所以到目前为止也只能在外围做个 杂役。” “这里是我整理出来的有问题的人的名单,当然还没有打草惊蛇,不过少夫人提到的可能存在的家贼,确是没有找到。” 子渡说到这儿,忽然又再度跪下了,对夫妇二人抱歉地说:“是属下失职,还请少爷和少夫人责罚。” 秦月夕走到顾梓晨身边,对子渡说:“这件事暂时放一下吧,恐怕不是家贼的问题,具体原因我还在查找。” 顾梓晨是听秦月夕说过紫色藤状物这件事的,但是子渡并不知道,秦月夕这么一说反而把他给说愣了,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好。 家中丢了很重要的东西,还是夫妇二人的主卧里丢了东西,如今那个贼人还没找到,少夫人却说不用找了,难道就不怕留下什么隐患吗? 顾梓晨看了子渡一眼,说:“就按照少夫人说的去做,别的就不需要问太多了。” 有了少爷这句话,子渡就算是心中疑惑未解,也还是应声道:“是。” “关于那些混进来的人,就让他们在外围继续做粗活好了,他们愿意出力,咱们又何乐而不为。” 那些根本渗透不进来的人,对顾梓晨而言并不值得关注, 反正都在掌握之中,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那就立刻处理掉就是了。 将子渡打发走之后,顾梓晨才对秦月夕伸手说:“月夕,过来。” 秦月夕将手搭在他手上,下一秒就被拽着坐上了他的大腿,腰间也被一双强劲的手臂给紧紧环住了。 顾梓晨将头埋在她颈项间,声音闷闷地说:“我看到你留下的纸条,原想着咱们是新婚,你是不会忘的,怎么想到居然就真的让我独守空房了?月夕,你好狠的心。” 秦月夕被他的呼吸弄得脖颈痒痒的,想要躲又被箍得紧紧的,身子被那股热气撩得一阵接一阵的酥麻不已,就连呼吸也跟着乱了几分。 “梓晨,你……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忙起来就容易沉进去,也不是故意要忘记的,只是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天就已经亮了。” 她想要解释的话也说得断断续续的,只因那在脖颈间游移的唇柔软又滚烫,一下一下仿佛烙印在她的心上,让她整个人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