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回了村,闹出的动静不小,也引得一些好看热闹的人站在院门口处探头探脑。 “哟,这不是大李兄弟嘛,你们这一群人是进山才回来啊?” 许久不见的麻婶儿总算露面了,她一双眼紧盯着李天奇肩膀上扛着的肉,比半扇猪肉都大了,也不知是打到了什么猎物。 “嗯,才回来。”李天奇敷衍地点点头,又转头跟身边的小伙子说话。 “这么多好东西,啧啧。”麻婶儿一瞥眼看到队伍中的秦月夕,嘴一撇,眼神儿立刻就不对了。 “顾家媳妇儿也在啊,听说今儿进山是你张罗的?这么些男人……”她呵呵一笑,到底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完。 “你若是有哪怕跟野兔一斗的能力,我也很乐意请你进山帮忙。”秦月夕淡淡一笑,话语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你还不是靠着这些男人……”麻婶儿小声地嘟囔着,冷不防一只竹筐“嗵”的一声砸在她面前的地面上。 借着火把的光线,筐里一只狰狞虎头赫然在目。 虎目圆睁、獠牙雪亮,还带着欲择人而噬的杀意,仿佛随时都会扑击过来。 “妈呀!!! ” 麻婶儿吓得魂飞天外,惨叫一声向后连退,却脚下拌蒜摔了个仰倒。 把筐扔过来的小伙子冷笑一声:“麻婶儿,你不是想知道我们猎的什么。不过这可是顾家媳妇儿独自猎到的,咱们也就是帮着抬回来的。怎么,这就吓到了??” “就是,不知麻婶儿你若是跟去了,是去帮忙,还是帮倒忙啊?” 秦月夕不用自己开口,就已经有人替她打抱不平了。 这麻婶儿原本在村里就是个惹人厌的长舌妇,东家长李家短没有她不跟着掺和的,此时她又暗戳戳地想往秦月夕身上泼脏水,自然就惹了众怒。 “你……你们!!!” 麻婶儿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身子一直在抖,腿软得根本站不起来。 秦月夕根本懒得理她,走过去准备把那只筐给拎起来,之前背筐的小伙子立刻把她拦住了。 “顾家媳妇儿,还是我来背吧,你腿上有伤,还是不要太过受力了。” “那就谢谢你,辛苦了。” 她想着这一路都是人家背过来的,也不差这最后几步,也就没多坚持。 谁也没理还瘫在地上的麻婶儿,其他看热闹的有了这个前 车之鉴也不敢再往前凑,只是看着一行人背上背的、肩上扛的,暗自眼热羡慕不已。 顾家人得了消息,也都迎出来。 顾青青年轻脚快,先一步跑过来,却在离秦月夕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群小伙子齐刷刷地转头盯着她看,让这个年纪尚幼的小姑娘被盯得红了脸,忍不住又后退了两步。 “月……月夕姐,你回来了。”她声音有些抖,有心过来看看秦月夕的伤,又碍于她身后那一群男人而止步不前。 “我没事儿,就这么几步路不必出来迎的。”秦月夕唇角微弯,话是对顾青青说的,也是对跟在后面的顾氏夫妇说的。 “平安回来就好。”顾父微微点头,深深地看了秦月夕一眼,忽然转身就走了。 秦月夕一愣,直觉他是知道她受伤的事了,不知怎的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咱们先回家,月夕,让顾伯母给你看看腿上的伤口,你这孩子啊,唉……” 顾母走上前握着秦月夕的手,只是轻轻一拉就让她身不由己地跟着走了。 顾家三人谁也没有问秦月夕为什么双手空空,她的猎物又在哪里,眼里只是看到她这 个人,担心着她的伤势。 属于秦月夕的分成装了两大筐,很快就被人给送回了顾家的新宅子。 来接东西的是顾梓晨,他沉默地看着那两个大筐里的虎皮和虎肉,嘴唇抿成了一道直线。 虎皮被收进了一间充做临时库房的屋子,虎肉则被他带进厨房里。 顾梓晨把肉切成大小差不多的几条,用草绳栓了,吊在梁上,接着又开始处理起虎骨上残留的碎肉和筋膜。 他执刀的手依旧很灵活,一根骨头只要几刀就能处理得干干净净。 虎骨可以泡药酒,也可以磨成粉入药,是十分名贵的药材。 顾梓晨默默地做着手上的活,偶尔会抬头看向厨房门口,带着一丝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期盼。 秦月夕被顾母拉回家,直接带回了她和顾青青的房间。 桌上摆着清水、干净的软布还有几个瓷瓶,看样子像是要给她疗伤。 果然,秦月夕被按坐在桌边,顾母直接蹲下身去准备将她的裤管给卷起来。 “顾伯母,我的伤已经都处理过了,而且也不重,您看这不是没耽误我什么吗。” 秦月夕伸手去挡,下意识地不想让顾母看她的伤口 。 就算是有灵泉滋养,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剩下的看起来依旧会让人胸口发闷。 “你坐好,我会轻一点,很快就好!!”顾母这回很坚持,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就改变主意。 秦月夕只能缩回手,乖乖坐好,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顾母这样强硬,却意外地并不排斥,反而有丝暖意在心底蠢蠢欲动着,想要冒出头来。 顾母将秦月夕的裤管卷起,小心地拆开裹住伤口的布巾,动作轻柔得像是怕弄疼了她。 当那伤口展露出来的时候,只听顾氏母女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没事儿,你们看这伤口不是好了嘛,我都不疼了。” 秦月夕眼尖地看到二人眼中都是泪花莹然,她头皮一麻,就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事一样,试图找些话来安慰她们,结果顾氏母女没一个搭理她的。 顾母低着头,用浸湿的软布小心地将草药泥擦掉,又从桌上拿起一个瓷瓶打开,将一些淡黄色的粉末仔细地倒在伤口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