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送往边境的粮草又筹备好了,在去边境之前,她去了一趟青云观见各位师兄。
听闻她回来的谢舜也跑过来相见。
余笙坐在聚仙殿里和师兄们说话,顺便又说了她还要去一趟边境的事情。
谢舜站在殿门外听了听,其中有一位叫修衍的师兄大胆直言:“师妹,咱们修道之人还是要以修道为主,凡尘俗事不归咱管。”
修衍开了这个话匣子后,其他师兄也都附和,“师妹,咱们青云观还等着你发扬光大呢。”
“师妹,咱们青云观也需要广招有资质的弟子。”
余笙:“”
流觞适时的轻咳一声,道:“师父们羽化前有嘱咐,在师妹未成年前,她可以住在侯府享受亲情之乐,在这之前,师妹可以做她愿意做的事情。”
流觞这样说了大家也就闭嘴了。
余笙出来的时候有点小郁闷。
谢舜跟在她身后道:“余笙,你不高兴吗?”
“我不明白,为什么修道和天下不能兼顾。”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是镇国公主,又是一观之主,你想兼顾就兼顾,迂腐之人的话何必放在心里,若处处受他人束缚,你这镇国公主和观主当着还有什么劲。”
好像有些道理。
谢舜又下了一剂猛药,“天道都束缚不了你,何况是区区凡人。”
余笙豁然开朗,“谢舜,你说得没错。”
谢舜问她:“这次去边境,我能陪你一起去吗?”
“你也想去啊!”余笙看了看他,谢舜认真的道:“我从未离开过王都,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公主,你就带我一起去见见世面可好?”
长这么大了哪还没去过,想想也可怜,余笙同意了,约好了明天就过来带他去。
说好了这事后她就回侯府了。
这一次她要去边境陈瑶就放心多了,花容哄着她道:“妹妹,我陪你一块去吧。”
余笙有些为难的道:“我已经答应要带着谢舜一起去了,再带你一个我怕我行不远,等下次有机会再带你去吧。”
毕竟是驾云前去,又那么远的路程,一个人正好,多一个人就是负担。
若不是看谢舜可怜,她也不想多带一个负担。
花容只好作罢。
陈府
陈谦今天把祖母、父亲、母亲都叫到了一起来说话,这郑重的样子让家人都诧异。
自从祖父薨,他也收了心,一门心思放在了学业上。
就是沉默寡言了不少。
祖父薨,周晚锦嫁人,对他打击不小,家里人心里有数,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
等一家人都坐了下来,陈谦说:“今天把祖母、父亲母亲都唤过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大家也不知道他能有啥重要的样子,就都听着了。
“锦儿为我生了一双儿女,我不想我的孩子叫别人爹,我想把她和孩子们都接回来。”
一家人都震惊了。
老夫人到底是见多了风浪,镇定的道:“谦儿,你确定是咱们陈府的血脉?”
“我从余笙的心声里听说的,我确定那就是我的孩儿。”
虽然如此,老夫人叹气道:“她现在已为人妇,是国公夫人,就算那是咱们陈家的血脉,也不好把人抢回来啊!”
“只要祖母同意,我自会想办法把她和孩子从国公带出来。”
老夫人问道:“你还记得你们的八字不合吗?你当真不怕她影响到你的仕途,甚至是性命?”
“如果不能和妻儿在一起,我就是活一百岁又有什么意义。”
想到她做了别人的妻,想到他的孩儿日后都得唤别人一声爹,他就心如刀割。
老夫人瞧着这个日渐寡言的长孙,今天因为谈到周晚锦的事情似乎又鲜活起来了,她其实不太想逼他了,“那有什么办法既不损害周晚锦的名声,也不损害咱们陈府的名声?”
如果他能想到完美的解决方式,她愿意成全他。
周晚锦现在是国公夫人,想带着孩子和离可没那么容易,一旦让人家知道这孩子是他们陈家的,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陈说瞧她松了口,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他自然有办法保全两府的名声,只是锦锦那边还不肯承认孩子是他的,他再多的办法也是枉然。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锦儿哄回来。
只要锦儿肯配合,带她离开国公府并不是难事。
因为家里的长辈也都同意了,这让陈谦心情好了不少。
傍上的时候,他早早就去了国公府。
和往常一样,他用了隐身符,来到了周晚锦的院中,不料,温玉昭竟然在她这一起用晚膳。
陈谦走进来,看了看两个人。
温玉昭心情不错,温了一壶菊花酒,给周晚锦也斟上了酒说:“夫人,今天父亲又提拔了我,这也全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我敬夫人一杯。”
他之前是从五品的外员郎,现在提拔到正五品的郎中了。
周晚锦也就喝了,道声:“那就恭喜你了。”
两人喝了一杯后,温玉昭又给她把酒倒上,“是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