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临的时候华拂风就从灵堂里离开了,来到婚房。
郡主正在试验自己的空间符,主仆在一起嚷道:“神了,真太神了。”
余笙给的空间符她贴在了自己的荷包上,然后把自己的珠宝首饰往里面塞,它真的就像一个无底洞似的,填不满。
闲着也是闲着,她又忙让婢女把她的其她物品也抬进来,自己继续往里面塞。
华拂风进来时看到的情景就是,婚房里摆满了空箱子。
谢珠玑看他回来了忙收起荷包,羞涩的唤了声:“夫君。”
“祖母殁,要处理的事情多,你早点歇息。”
她也体贴温柔,“我知道,夫君只管去忙。”
华拂风颔首,转身走了,回他拂月阁了。
郡主继续装自己的物品。
那厢,陈瑶在稍作沐浴后去了一趟听雨轩。
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她总得去和华春瑾念叨两句。
侯夫人吩咐自己的奴婢道:“去打盆水来,我今天好好的给他洗一洗。”
夫人居然要亲手给这脏东西洗一洗,几个奴婢虽然不解,品幽还是忙跑去盥洗室打了一盆水过来。
“你们都下去吧。”
等把人都打发了,侯夫人拿起湿了的手帕说:“华春瑾,今天你娘死了。”
华春瑾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
陈瑶慢条斯理的道:“死前,只有赵姨娘去看过她,把她身边唯一的奴婢支开了,说什么前面人手不够,让绿丫去帮忙,她可真是孝顺啊!一个奴婢都不留。”
“既然已经这样了,你也去陪陪母亲吧!”
说完话,她手里的帕子蒙在了他面上,用力蒙住了他的呼吸。
华春瑾挣扎了几下后,渐渐便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陈瑶拿了帕子,探了一下他的呼吸。
呼吸没了。
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虽然时间不太对,事已至此,也无所谓了。
她若无其事的给华春瑾擦了一下身。
真是惨不忍睹。
算了,太恶心了,她下不了手。
她把帕子扔到水盆里,对外面的婢女道:“把水端出去吧。”
品幽进来,端着水进了盥洗室。
陈瑶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再动,举步走了出去。
听雨轩内,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华安侯府,也终于寂静下来。
直到黎明,刘嬷嬷匆匆跑了进来禀报:“夫人,老侯爷薨了。”
陈瑶正在梳妆,颔首道:“母子俩感情真深啊!也好,这丧事一块准备了。”
正在床上睡觉的小余笙睁开了眼,爬了起来问:“娘亲,那这席咱们还能吃吗?”
昨天白高兴一场,最后都没吃上好的。
“喜宴是吃不上了,等着将来吃你二哥三哥的吧。”
“丧宴不可以吃吗?”
侯夫人看着这个小馋猫道:“丧宴也可以吃,后天,把你的同窗都请过来吧。”
礼金都送了,这顿饭就一块吃了吧。
母女俩聊了一会儿,洗漱好,用过早膳后,余笙就跑出去玩了。
今天虽然是丧宴,家里依旧很热闹,人来人往的。
由于华春瑾也死了,灵堂里便又多了一个他,府里的几个孩子全都过来为他守灵了。
亲戚朋友陆续前来吊唁。
外人瞧这家前后死了两个人,全都是同情的,都说陈瑶太不容易了。
一个女人,要操持两个人的丧事。
关键这婚事还没圆满的办成,晦气。
虽然有那么一点不尽人意,只有当事人陈瑶知道,她心花怒放。
恨不得敲锣打鼓庆祝。
作为亲家,女儿刚入府就连死二老,南王妃内心说不出什么滋味。
搞得好似她女儿克死的一样。
今天下午,她也过来吊唁了。
一起来的还有她儿子谢尧。
陈瑶这时也正在灵堂守着,自然也看见她了。
等上过香,南王妃道:“夫人节哀顺变。”
谢尧这时也凑近拂风道:“小侯爷,节哀顺变。”
陈瑶站起来请南王妃到外面说话。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明天回门,恐怕要委屈郡主了。”
拂风这边要守灵,自然不能陪她回门。
万事死者为大。
南王妃也善解人意的道:“死者为大,珠玑作为媳妇本应该一起守灵,等处理完府里的事情,再让他们一起回门便是了。”
两人说好了这事,南王妃表示想去看看珠玑,陈瑶就让奴婢带她去了。
府里死了两个长辈,刚嫁过来的谢珠玑又不需要去守灵,也不好到处跑,只能呆在屋里一个人玩了。
一看到母妃进来,她忙迎过去道:“母妃,您怎么来了。”
“我来吊唁的,这侯府连死两个长辈,你好歹也去做个样子,让人看看你的孝心。”
居然躲在屋里不出去,真是
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谢珠玑表示:“拂风说我是郡主,他们受不起我的跪,不让我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