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重磅炸弹,让张楚岚应接不暇。
“田师爷......那您当年.....”
田晋中:“小白痴,别瞎想,这辈子我可能对不起很多人。”
“但唯独我对得起你爷爷。”
“师哥,我和楚岚讲讲我的事没关系吧?”
张之维:“哼!你们一个个的,我懒得管你们!”
田晋中见此也没再顾忌:
“当年,你爷爷和全性妖人结拜这件事,给天师府招了不少麻烦。”
“我还记得那时总有其他门派掌门门主或者高层来找我们的恩师,也就是当时的天师,张静清。”
“在那之后,我们这辈儿的大师兄张之维也被叫去了,一去就是一整天,斋饭都没有吃。”
“那天晚上,我找到大师兄,向他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师哥是出了名的大嘴巴!没两句,我就问出了怀义的事。”
老天师在一旁猛咳嗽:“讲故事就讲故事,我是看在咱们和怀义情谊深厚,可不是因为我嘴不严。当年因为这事,老夫可被师父打得不轻!”
田老没有理会,继续说道:
“你太师祖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护犊子。”
“他虽然拒绝了各派的追杀令。”
“但是其他门派照样会动手。”
“恰逢国难当头,怀义不在山上,师父就没有护他的立场。”
“你太师祖说,只要是怀义能回到这龙虎山上,就没人能伤得了他。”
“于是,我和师哥二人秘密下山,分两路寻找你爷爷张怀义。”
“唉!终究还是没有找到。”
“不但如此,我在半路还遇到敌袭......”
说到此,田老朝门外面喊道:“小羽子!进来帮我下!”
“来了太师爷!”
名叫小羽的道童推门走了进来,在田老的示意下,替他卷起了袖子。
宽大的袍袖下,遮盖的是两节残肢。
手腕以下被斩断,伤口已经愈合。
其上的皮肉打皱萎缩。
田老继续开口:
“那伙人到现在都是身份不明。”
“他们将我捉住,拷问张怀义的下落。”
“我确实不知,他们不信。”
“于是废了我的经脉,毁了我的四肢。”
“如今的我,已经是废人一个了。”
这么看来,这田老确实是没有对不起碧莲爷爷。
这让我想起了张翠山和俞岱岩。
逗我?张之维是出了名的大嘴巴?那现在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我觉得还真有可能,否则田老也不会两句就问出来。
估计也是那次老天师被师父打了之后,变成现在这般嘴严了。
会不会是老老天师故意告诉嘴松的张之维,从而让田晋中他们有机会下山去找张怀义。
唉!可惜没找到,找到的话,说不定碧莲就不是现在这个情况了。
那些人说到底还是为了八奇技呗。
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个吕家和王家做的?
也可能是倭寇,那时候不是国难当头吗!
有可能,倭寇想要我华国的绝技,利用各门派矛盾制造冲突。
莫非,这还是个抗倭神文?
......
众人相顾无言,田老似乎已经说完。
张楚岚没想到还有这段惨烈的过往,一时口舌发干,也说不出话来。
沉默半晌,他才带着满目的悲伤与愧疚开口:
“这样啊......都是因为我爷爷,您才......”
田晋中:“别误会楚岚,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向你诉苦。”
“受伤以后,那些打拳踢腿的动功确实练不了了。”
“不过,这反而让我心无旁骛地从静功入手。”
“这几年清净的功夫大有长进。”
陆瑾:“哈哈哈,我也听说了,一定下去数个月不曾出关。”
“传说你在山上这几十年一觉也没睡过!”
田晋中:“气满不思食,神满不思睡,现在的我神完气足,确实无需再靠睡觉养神了。”
他说的越是豁达,张楚岚心中就越是难忍地悲伤:
“田师爷,您还真是想得开。”
田晋中:“孩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年怎么过的。”
“但我知道,一定不容易。”
“你爷爷一直就是个滑头。”
“他自然明白,回到龙虎山上师父会护着他。”
“可他不想祸及师门,所以宁可一辈子在外东躲西藏。”
田晋中说到一半,张楚岚的眼泪便夺眶而出。
待田老说完,他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田晋中:“你怪你爷爷吗?”
张楚岚:“我不怪,我只是一直不知道为什么......”
田晋中:“当时他也是无依无靠,这些事确实不能告诉你。”
“唉!这大耳贼,何必呢!他若早些带你们来投靠龙虎山,也不必如此辛苦。”
“这么些年了,我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