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却被仅存的理智焊在了地面上。
这一坐,就从巳时坐到了申时。
番薯来喊了许多回用膳,他都没有去。
申时末,一个避开他许久的人走入殿中。
宴清风对脚步声再熟悉不过。
他没有睁开眼,莫名烦躁。
“你来做什么。”
宣王道:“吃点东西,别给自己身子搞垮了。”
宴清风冷淡道:“不用你管。”
宣王就这样看着他,也不走。
那道目光,叫宴清风难受得紧。
他忍无可忍的把奏折挥了一地,笔墨砚台都砸落在地上。
“你满意了?嗯?”
“如今这一切是你想要的吗?”
“你不就想毁了我,你赢了啊!你干脆杀了我啊!”
“就是因为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宴清风双眸猩红,一声又一声怒吼。
“我叫你别出现在我面前,你是记不住吗?你出去!”
宣王等他发泄完,蹲下身,把东西一件一件的捡起来。
折子一本一本的叠好。
“是你赢了,”宣王疲惫道,“你把人接回来吧,我什么都不会再做,任凭你要给她什么,我都不拦着。他们母子,我保证不会再动。”
宴清风笑了。
接回来,说得轻巧。
“你在说什么,他们母子不是死了吗,被你害死了。”
宣王叹息说:“你一直在暗中阻拦我的人,是怕我找到人。”
他们之间那点事,那点动作,谁也瞒不了谁。
宴清风坐下来,冷淡道:“出去。”
宣王仍杵在那。
“清风,你要内耗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