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阁丝毫不给他面子,冷哼一声道,“什么福气,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的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德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跟在魏祈君身边多年,谁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从来都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
他愤怒地甩了下拂尘,指着宁雪阁道,“你!你真是放肆!”
宁雪阁眯了眯眸子,德忠不站出来,她都差点忘了这个卑鄙小人。
把她送到军营当军妓的主意就是这个阉人出的。
她眉眼冷厉,“我看放肆的是你,我在跟你主子说话,你算什么东西,敢屡次三番打断我说话,还敢用手指着小爷,我看你那只手是不想要了!”
她可是皇城中的混世小霸王,自然没有被太监指着鼻子斥骂还不还击的道理。
昭王是身份摆在那里,她要顾忌几分,但这太监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德忠气得扑了一层粉的脸都透出红来。
却终究没敢再跟宁雪阁对上,他扭过身子跑到魏祈君面前哭诉,“奴才这可都是为了王爷您着想,他如此待奴才,那是在打您的脸!您可一定要为奴才做主啊!”
魏祈君斜睨了德忠一眼,德忠立即噤声,弓着身子退到后面。
宁雪阁轻嗤道,“就知道告状,下贱东西!”
德忠这个狗贼后期干的那些坏事,真的是罄竹难书。
当初看书的时候就不喜欢他,现在更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反正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盟友。
就应该趁着他现在羽翼未丰之际,把想骂的都骂出来,最好再找机会把他弄死!
因为德忠的关系,宁雪阁看助纣为虐的魏祈君更加不顺眼,“王爷,您手下的人真是没规矩,应该好好管教一番,省得以后给您惹麻烦。”
魏祈君不以为意地笑道,“本王的人自然有不守规矩的权利,他日若是真给本王惹了麻烦,那也是本王没本事,解决不了。”
宁雪阁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呦还真宠这太监,不知道还以为他俩有一腿呢。
魏祈君在宁雪阁一步远的位置站定,目光寸寸扫视着她,“小侯爷,打狗也要看主人啊。”
宁雪阁想要后退,却被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身后的侍卫堵住了去路。
而魏祈君抓住她的手,她的手掌皮肉翻飞,血还未曾止住。
魏祈君就那么看着宁雪阁,手上用力,狠狠按在她的伤口上。
宁雪阁痛呼出声,顿时疼出了一身冷汗,面色也变得更加惨白。
魏祈君慵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下不为例,若是还不长记性的话,废的可就是你整条胳膊了。”
德忠站在魏祈君身后,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听到没!我再怎么下贱,那也是王爷的奴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辱骂的。”
“王爷,他连您都不放在眼里,那就是藐视皇家,您一定要治他的罪,让他记住谁才是这皇城的主人!”
德忠这话可以说是大逆不道,毕竟这皇城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帝。
但是魏祈君并不觉得德忠说错了话。
皇城的主人没换人,只是因为他还不想做皇帝罢了。
宁雪阁扯着嘴角笑了笑,“王爷教训的是,只是您别忘了,我是长庆侯府未来的主人。”
宁雪阁忍着痛,将手抽出,“我若是犯了王法,您自然可以处置我,但绝不能因为一个出言不逊的阉人!”
宁雪阁说完,闪身来到德忠身前,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德忠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血掌印,配着脸上厚重的脂粉,十分显眼又滑稽。
宁雪阁甩了甩手,转身跟魏祈君对视,“我还有事,就不招待殿下了,告辞。”
德忠不知道是被打昏了头,还是被魏祈君纵容坏了,跑到宁雪阁面前拦住她,“王爷还没有准你退下,你真敢擅自告退!”
宁雪阁活动了一下手腕,“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小爷的手受伤了吗?”
“没事抹那么多粉作甚,打你一巴掌,刮得小爷手疼。”
宁雪阁说完推开他,攥住白洛芷的手腕,还没走两步,就听魏祈君含笑的声音,“德忠说得对啊,本王还没有允许你退下。”
“来人,杖三十。”
宁雪阁的脸上是明晃晃的不耐,反派就是这副死德行。
还没有成为皇帝呢,就可以因为一个太监杖打侯府嫡子,真是颠得可以。
宁雪阁轻笑一声,转过身看着魏祈君,“殿下对那个太监还真是宠爱有加,看来传言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啊。”
魏祈君不近女色,连个贴身侍女都没有,身边就只有一个太监常年伺候,所以早有传言魏祈君好男风。
只是从来都没有人敢把这话说到明面上。
宁雪阁直接舞到人家正主面前,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除了簌簌的风声,再听不到其它声响。
德忠小心地观察着魏祈君的面色,见他神色幽深,德忠立即开口,“还愣着做什么,快把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拖下去掌嘴!”
“德忠公公,这是要掌谁的嘴啊?”
说话的是宁母,应当是提前吩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