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禧妹,你别这样,我会哭死的。
我一个大男人,都被她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财阀五人组里,禧妹种地是最认真的,还记得那次广告代言吧,她是唯一一个举手,豁出脸面给化肥厂代言,都要拿回复合肥的人。
老天爷,看看你干的好事,这暴雨还能不能停了,到底能不能停?!
虞向晚没想到她会走进这泛着阵阵恶臭的死水里,喃喃失声道:
“禧妹”
随之而来的便是莫大的鼓舞,她要下去帮忙,刚刚推开车门,就被楚旸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楚旸举起了手中的砍刀道:
“姐,我过去帮忙砍树,你守着挖掘机,一会儿还要靠你将大树拖走。”
虞向晚隔着车窗冲他点了头。
姜禾禧是剁过猪骨砍过牛腿的人,压根不把这区区树干放在眼里。
她一刀砍下去,树枝齐齐断成两截,两刀“咔咔”砍下去,树干分支削到了根,最后来到了树干面前。
她使足了浑身的劲一刀剁下去,树干被砍出了浅浅的豁口,再次举刀剁下去,豁口深了些许,她一次又一次地挥刀,刀刀劈向了那个豁口。
大雨砸在水滩上激起了密密匝匝的水坑,树干一次次地震动,牵动死水泛起了微澜。
楚旸涉水走了过来,他推开姜禾禧道:“姐,你歇会儿,我来。”
姜禾禧精疲力竭地站到了边上,右手痛得根本抬不起来。
她看向了那个大腿粗的树干,仅仅只是被砍下了三指宽的缺口,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
“晚晚,把麻绳给我。”
虞向晚听到了她的话,从驾驶室里下来,将一捆麻绳用力地甩到了她的面前。
姜禾禧拿起麻绳就朝树干走了过去。
她拍了拍楚旸的肩,示意他站到一边,拿起麻绳缠绕在豁口上,使劲地拽紧,打了个死结。
而后扯过麻绳的另一端,在挖掘机的吊臂上死死地缠紧,照样打了个死结。
虞向晚看到这里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姜禾禧领着楚旸回到了岸上,她拿着对讲机指挥道:
“晚晚,提大臂,再往上提,好,停在这个高度,挖掘机向后退,再退!”
虞向晚在她的指挥下,开着挖掘机缓缓向后退。
吊臂拉直了麻绳,间接拽紧了树干往上提,泥土松动,水滩里荡出了一圈圈涟漪。
姜禾禧紧紧地盯着那棵树,“晚晚,提大臂,继续往上提!”
随着她一声令下,大树被连根拔起,悬吊在了半空中。
雨水寻到了出口,湍急地从水沟里向下奔涌而去,汹涌的水势通贯了剩下的废弃水沟。
楚旸张开手臂,任由雨水冲刷着身上的污泥,他高兴得忘乎所以:
“姜姐姐,我们的水沟通水了!”
“嗯,”姜禾禧仰头看向了顶上潇潇落下的雨水,无比自得地说:“我们的水沟全程贯通了。”
颜阶和沈应禹花了大半天时间,挖出了一条从废弃水沟通向暗河的水道。
六个人站在水道边上,看着麦田里的雨水奔流地涌向了浅水滩,那哗啦啦的水流声盖过了周遭的落雨声,听得他们无比振奋。
禧妹棒棒哒,我爱死你了!
天知道大树被连根拔起时,我有多激动。
看着那通贯的水流一路从麦田流向了河湾,我大大地舒了一口气,这小麦可算是保住了。
回去的面包车上,姜禾禧又哼起了那不成曲调的歌儿。
颜阶打着方向盘驶向了村道,突然问了一声: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臭味,好比烂水沟里的腐臭味?”
姜禾禧低头嗅了嗅肩膀,心虚地道:“没有啊。”
楚旸紧接着附和道:“哥,是你太敏感了,我也没闻到什么臭味。”
“是有股臭味。”
沈应禹使劲地嗅了嗅鼻子,狐疑地朝楚旸看了过去,“你小子是不是在放屁?”
楚旸涨红了一张脸,词穷地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
“这屁是我放的。”
虞向晚挑眉看向了沈应禹,霸气地护住了楚旸道:“怎么着大禹,你是想让我下车呢,还是想让我跟你道歉,嗯?”
最后那个字是用鼻音发出去的,霸气侧漏地威胁着对方。
沈应禹只是开了个玩笑,没想到她还当真了:“你随意,我不敢有意见。”
虞向晚赏了他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
回到木楼,姜禾禧就冲进房里洗了个热水澡,将身上的腐臭味冲刷干净后,她一身香喷喷地下了楼。
保姆大婶在厨房里忙着做晚饭。
姜禾禧从冰箱里拿出一只冻鸡,递到了她的面前:
“大婶,帮我把这只鸡给炖了。”
“你是想喝鸡汤,还是做成白切鸡?”大婶拿了那只鸡道。
姜禾禧随意道:“大婶,你想怎么做都行,不过在你砍它之前,先把这只鸡借给我拿出去祭拜河神。”
颜阶从房间里出来,见廊檐上白烟缭绕,好奇地走了过去。
他见茶几上供奉了一只白煮鸡,边上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