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姜禾禧扯高了渔夫帽,与有荣焉地说,“那是,也不看看我们是谁。”
正午未到,暴晒下的土地已经裂出了条条细纹。
颜阶和沈应禹没耕完两块地就被村长叫了回来。
俩人汗湿了T恤,站在树荫下微微地喘着气,用水浇了一遍头后,又灌下一大瓶矿泉水才稍稍地缓了过来。
村长又开着那辆三轮车载着他们往回赶,嘴上不住地骂道:
“起得这么晚,拖拉机开得再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连两块地都没犁完?明早六点就要下地干活,再不抢时间,回头下雨了还怎么播种?!”
“咦,”姜禾禧打断了村长的谩骂,打岔道:“村长,这不是来时的那条路,我们不回去吗?”
“回什么回,你们还有一座山的鸡没喂呢!”
村长将车把手拧到底,加快车速地将他们带到了散养鸡场。
榕树下早就架好了机位,等着他们来直播。
姜禾禧刚从车上下来,就被照看鸡场的周大嫂子塞了个铜盆和擀面杖进怀里:
“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赶紧去收鸡,再晚日头就毒了,还怎么上山收鸡蛋!”
“嫂子,是要敲盆收鸡吗?”
“是是是,快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姜禾禧被赶到了山脚下,她抬头望着这漫山的散养鸡,忽然感慨道:
“这是我们接手的第一个散养鸡场,正式收鸡前,要不要搞点开业仪式?”
“什么仪式?”虞向晚问道。
“比方说开业典礼上敲锣打鼓,舞狮庆贺的仪式。”
姜禾禧看了看顶上的日头,小财迷地眯起了眼睛:“这叫开门红,我还指着这个养鸡场发财呢。”
“这个主意好,”楚旸积极地响应道:“我是乐队的鼓手,姐,你把铜盆给我敲。”
姜禾禧将铜盆和擀面杖递到了他手里,俩人对了个眼神后,她就朝山上嚎了一嗓子:
“铜盆一响,黄金万两!!”
“啷啷啷啷啷——!收鸡喽!!”楚旸敲响了铜盆,喊声震天响。
这不喊不敲还不要紧,连番敲打过后,整个山头的土鸡全都扑棱着翅膀,乌泱泱地朝他们头顶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