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明堂。
在同齐的带领下,祭司和月老顺利进入火明堂,见到了村领。
同齐先向村领行礼,再向月老介绍,“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塔卡乌兹村现任村领——李明扬。”
月老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名叫李明扬的人,没有过多的特别之处,清瘦是月老第一眼看到李明扬后所想到的词,他年事已高,头发也基本上掉完了。李明扬微微抬起头,犀利的双眸将视线落在月老的身上。月老看见祭司叫完村领大人,也立马在后面跟着,“参见,村领大人。”
“你就是带来神谕的那个人?”李明扬沙哑的声音却如古琴弹奏一般有力。
“回村领大人,是的。”祭司说道。
“很好,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得到神的指引了,没有想到今年还能获得神谕,这是我民的荣幸。”李明扬明显激动了不少,随后将视线再次落在了月老的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柴道煌。”月老简单的回答道。
“祭司,神谕说了什么?”李明扬关切的问道。
祭司开口道:“罪罚凡世之人,火燃寂灭之时,古老的比勒得斐,浸没永恒的方碑。”
“”李明扬在听完祭司所讲诉的神谕后,陷入了沉思。
“何解?”李明扬沉默了良久后问道。
“未解。”祭司垂下了头,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月老在心里反复琢磨这神谕,也没能明白这其中讲诉了什么意思。这个火神赫菲斯托斯降下个神谕也这么的复杂,有啥话不能明说,非得拐弯抹角的说。月老发现似乎神都有这个习惯,话永远不会讲太明显,总是讲得云里雾里,如同谜语人一般,要听者猜。
李明扬将希望落在月老的身上,只是月老的回答让他失望,毕竟月老着实不知道这火神赫菲斯托斯究竟讲了些什么,前两句都是没什么难处,主要是这最后两句实在是难解。古老的比勒得斐中的“比勒得斐”是一个地方吗?还是说是一首祷祝词?月老认为极大概率不会是祷祝词,因为祭司都说自己解不出来,如果是祷祝词的话肯定会解出来,那么说明不是祷祝词,那会是其他的什么吗?月老越想越乱,等他回家问问胡离,毕竟胡离原来是天宝阁的守阁神,博览群书,应该知道些什么。月老后悔当时在天界的时候没有多花些精力在读书上,正是印证了凡间的那句老话,“书到用时方恨少”。
“柴道煌,那么你从今往后就是我们塔卡乌兹村的座上宾,伟大的火神赫菲斯托斯在凡间的代言人。”李明扬露出如此尊敬的神态,这是同齐和祭司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见到过的。
“多谢村领大人抬爱,小的不胜惶恐。”月老回道。
“我最近听闻‘火祝’仪式弄砸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李明扬突然的发问,让祭司都没有反应过来。
“回村领大人的话,出了些意外。”祭司说道。
“你应该知道这次火神祭祀仪式意味着什么,它既是百年,又是千年,其重要性也不需要我多说了吧?”李明扬有点暴躁的斥责道。
“村领大人,我已经极力在弥补了。”
“那个人处罚了没有?”
“并没有,我准备让他戴罪立功。”
“准备戴罪立功?事情都搞砸了?还怎么戴罪立功?”
“我自有我的安排,还请村领大人放心就好。”
“这件事情,该不会是那个女人一手操办的吧?”
“不是她?是张友民自己找上门的,不要什么事情都降罪于她。”
“降罪于她?我什么时候降罪了?我只是这么问问你就这么护着她,要是我真的降罪于她,难道你还想要翻天不成?”李明扬明显拉高了音调,即使声音比较沙哑,也极富威慑力。
“够了,父亲!”祭司恼羞成怒的蹦出这句话,当他说完这句话后,月老、同齐都被震惊了。
“父亲?真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还是父子!”月老在心里想道。
祭司随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是他并没有急于纠正错误,而是要把道理给讲清楚,“一年多前,你也是如此,我提拔任何人,难道都要想你汇报吗?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
“李修,你长大了吗?你扪心自问,你确定你真的长大了吗?可我怎么感觉你还是像一个小孩一样?莫名其妙的提拔一个陌生的女子,置我于何地?置全塔卡乌兹村的村民于何地?”李明扬越说越生气。
“行了,你从来没有想着关心我,整天都是全村全村,尽心尽力操心别人的事情,自己儿子的事情却丝毫不操心。”说罢,祭司拂手离去,他走出来好一会儿,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剧烈的咳嗽,喷出一大口血来,他连忙用白色的手帕擦了擦从嘴角流出的鲜血,扶着岩壁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离开这个地方。
“你”李明扬感到胸口有些陡然的疼痛,同齐见状先让月老离开火明堂,她递茶给李明扬,李明扬极力的克制内心暴躁的情绪,刚喝下一口茶,便将杯子扔在桌子上,茶水洒了不少出来。
月老在一名监官的带领下,顺利的回到老婆婆的家中,直到监官的离去,月老才将此番前去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