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柳星辰看了眼关上的九龙制药的伸缩门，身旁，李全胜去拿出烟，叼在嘴里：“你觉得这小子有问题吗？”
“他？那还用说。”
点着了烟的李全胜，吧嗒了两口：“所以啊，现在的问题就是找到证据，到时候，咱们用证据说话，这种人把手铐戴在手上，他就知道害怕了。”
“对！”
柳星辰点了点头，跟着表情有些难看地瞧了眼他：“说是说，那些老鼠的额药并不能代表就是九龙制药，就是出自郑泽林的手上。”
“嗯。”
李全胜夹着烟的手，挡在嘴前，烟雾从他的指间慢慢的飘出：“这件事关键是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
“是李雷。”
“雷子？”
“对，就是他，我把这件事串联了一下，就像是我们之前想的，李雷也好，邢俊峰也罢，这两个人一定和九龙制药的走私有着一些关联的。”
柳星辰似乎对于他的判断也觉得有道理，微微点头：“这个倒是，可……可我们现在没法让雷子醒过了啊！”
“是啊！”
李全胜将车窗打开，车里被他吞云吐雾的已经是烟雾缭绕，车窗开了，那些烟雾就像是被什么抽走，顺着只有三指宽的缝隙流了出去。
望着烟雾流出，李全胜喃喃道：“要是这个李雷真的醒了多好。”
“好了，郑泽林这次被我们打草惊蛇，我看他应该是会更小心，你准备怎么弄？盯着他吗？”
李全胜摇头：“没用，我就是要他心里打鼓，这件事他既然成了关键，那么我们就看着他，看着这小子自己露出马脚好了。”
“你肯定？”
“嗯。”
柳星辰吃惊地望着他，跟着笑着摇头：“你不是跟我说，又是什么直觉吧？你啊，真的被赵成良给洗脑的太严重。”
“哎，你别这么说，赵成良的话还是有道理。”
“说不过你们，对了，咱们的赵副乡长过年了怎么样？要不要晚上联系一下？”
“想喝酒？好啊。”
而另一边，他们两个口中的赵成良却正在准备去江峰县的事情。张蔷对于李若男说的，赵成良父母的热情，从她这个丈母娘的个人角度，她还是心里算是满意的。
“哎，十万的彩礼，还没有房，我说李若男同志，你确定要接受？”
张蔷靠在沙发上，带着老花镜的她，从镜子的上缘将视线从手机移开，瞧了眼正在收拾的女儿。
“我说张女士，你难道想让我卖自己吗？十万？我觉得这已经不少了啊。至于房子吗？我们两个工作现在都不在一起，买一个房子干什么？就是为了跟别人说……啊啊，我们在江峰县有楼，我们有住的地方了？有意思吗？”
李若男说着摇了摇头，继续叠着洗好的衣服。
“我算是说不过你，但，你的那些同学，你的那些朋友，人家可都是买了房，而且是在市里面，还有人家的彩礼都是几十万，甚至百万级别的，你不觉得自己很吃亏吗？”
李若男却放下手里的衣服，扭头看向她：“我的妈妈，你难道真的觉得这些很重要？如果……我是说如果，赵成良不是喜欢我，而是只是为了我的别的，那你说就算是他给我很多彩礼，这样的婚姻我会幸福？”
“好了好了……”
张蔷见真的说不过，而李若男想的似乎已经很成熟，她低下头，继续看视频，嘴里却嘀咕着：“你啊，就是想的太少了，真的有一天你要是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一个家有房子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孩子？”
李若男却耸了耸肩膀：“这个问题我们还没讨论过，我想……我们就算是结婚了也不会太早考虑的。”
“啊？”
张蔷一听，吃惊地看向她：“那你们结什么婚啊？那，那你们就在考虑一下，把这些都考虑清楚再结婚吧。”
“为什么？”
李若男转身，将叠好的衣服拿起来放进了一旁的柜子里，然后转身走向饮水机：“你喝茶吗？”
“随便……我说的都是为你好的话，女人，你就算是当领导，可别忘了咱们也有着传宗接代的责任。”
“妈！”
烧上水的李若男，苦笑着转身：“这都是什么传统思想啊！简直……简直就是封建好吗！女人为什么一定要肩负传宗接代？我又不是生育工具。”
“若男！你还不是太明白，作为女人就那么几年，过了这个时候再去生育，真的是很难的一件事，如果你们年轻，为什么不早一点考虑这个问题呢？”
张蔷摆出了一个母亲的姿态，她语气里带着一点关心，但更多的是一种道德层面的指点。
但，这些略显陈旧的想法，似乎得到了李若男极力的反对：“我不同意，为什么生育就一定是女人的工作？我看过一个科幻电影，男人怀孕也一样啊。”
“那你也说是科幻。”
“妈，现在的科技发展的多快，你也不是看不到，没准明天可能就会有那个科学机构，就研究出让男人怀孕的办法，我倒是觉得，这样的问题是该让那些男人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