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卧室找人。
她一进入户门就闻到了整个一楼弥散浓重的酒味和烟味。
很容易猜到是什么状况。
沈幼恩打开灯迅速往里走。
瘫睡在地毯上的人因为突如其来的刺目灯光动了动。
沈幼恩踢开空酒瓶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蒋弗延单只手是压在额头上的,勉强睁开带了些红色血丝的眼睛瞧了上方的人一下,然后又闭上,侧身抓住了沈幼恩的脚:“肉肉啊。”
沈幼恩又抬起脚想用力踹他,最后还是看在他状态不佳的份上,只浅浅地踢一脚:“是啊,你的老婆大人驾到,你还不躬身迎接?睡什么睡?”
蒋弗延一愣,重新睁眼,往上定定地看着沈幼恩,这才坐了起来,同时一拽,把原本站着的沈幼恩拽下来也坐到地毯上,两只手掌摸她的脸:“真是你本人?我以为我做梦。”
沈幼恩嫌弃地扒拉开他的手:“脏死了,别碰我。”
半个小时后,惨遭嫌弃的蒋弗延洗得干干净净,人也清醒了百分之八十。
因为沈幼恩自已也是风尘仆仆,所以也洗了,不过沈幼恩在卧室的卫生间,赶了蒋弗延去其他卫生间。
洗干净的蒋弗延回到主卧确认了一遍主卧没有烟味和酒味。当然他根本没在主卧抽过烟喝过酒。
他只是今晚在楼下客厅里喝了一点以及抽了两根而已。
没一会儿沈幼恩就也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蒋弗延日常走过来接过毛巾给她擦头发。
沈幼恩往他身上嗅了嗅。
“洗了三遍,洗得很干净,一点烟味和酒味都没有。”蒋弗延勾唇,“不满意的话,我再去给我自已喷点香水?”
沈幼恩白了他一眼:“把我这里弄得乌烟瘴气。”
“那我现在给你赔罪?”
哪里是问句?分明是通知。话的尾音没完全落下,蒋弗延就把他的嘴唇凑上来沈幼恩的嘴唇。
傲娇的沈大小姐自然得象征性地挣扎几下,然后就在蒋弗延的怀里变得软绵绵的。
好像又回到了蒋弗延刚刚死里逃生后他们俩过的新婚夜。
区别在于这一次,从一开始,沈幼恩就觉得蒋弗延身体里的那只野兽被放出来了。
令沈幼恩触摸到蒋弗延内心伤痕的陌生感。
当然同时沈幼恩也在摸着蒋弗延后背伤痕的真实触感。
发泄了好久之后两人才在间隙里说了会儿话,他依旧趴在她的上方,跟她聊得很正经,问她这次考察的情况。
明明已经在电话里聊过了。
他还没话找话再问一次。
沈幼恩哼哼着匀不出气息回答他。因为他的手很不正经,又在摸她的肚子。
摸她肚子上软软的细肉。不过眼下隔着软软细肉的她的肚皮底下隐约现出他深埋在里面的形状。
蒋弗延亲一口她的肚脐:“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她原本都说她要直接飞回雨都,结果还是悄悄来了明舟找他,蒋弗延欢喜得很。
“以后可以多来几次这种惊喜。”蒋弗延又亲回她的脸上。
沈幼恩撇撇嘴:“我是来看比赛的。”
虽然早到做计划的时候就知道蒋序得靠运气活下来,但臧好彩那边真正给了最后的话,感受上还是不太一样的。
在电话里和蒋弗延说这事儿的时候,沈幼恩自已没什么异样,也没觉得蒋弗延那边有是很忙异样。
可总归是第一次杀人,哪怕出于报仇,沈幼恩心里也有些闷。
因此沈幼恩第一次发现自已特别伪善。真要是个好人,她根本连这种恶毒的计划都不会萌生。
不过比起自已的那点闷,沈幼恩还是更担心蒋弗延。
所以无论为了她心里有个稳定心神的依托,还是为了确认隔着电话的蒋弗延的真实状况,沈幼恩决定飞来明舟。
结果如她所料,报复对象是自已的亲哥哥,蒋弗延心里那道坎并不如他嘴上说得那般好过。
蒋弗延轻笑:“嗯,看比赛,安排,最后一场被你赶上了。”
沈幼恩的脚趾头刮蹭他的小腿,难受地命令:“继续动。”
她不说,蒋弗延也差不多忍到极限了:“这就……”
沈幼恩急促的呼吸重新破碎开。
两人还是很低调的,第二天就坐在普通观众席里,不过位置还是普通观众席里最好的。
沈幼恩穿简单的牛仔裤和白T恤,戴一顶鸭舌帽,蒋弗延也跟她情侣装。
沈幼恩这种游戏菜鸡以前打游戏就是普通的消遣娱乐,也没看过这种专业的电竞选手打比赛,但有蒋弗延在身边偶尔悄声跟她讲解一两句,沈幼恩也没看迷糊,觉得挺有意思的。
沈幼恩也总算见到了手速比蒋弗延还要快的人,嘲笑了蒋弗延几句,说她以后可以不用再当蒋弗延是大神了。
蒋弗延倒也不在意,无所谓地承认:“我要是跟我俱乐部里的那些个选手一样是专业级别,你这种菜鸡能有机会抱上我的大腿?”
难得蒋弗延又损她一句,还是这种人身攻击,沈幼恩不跟他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蒋弗延倒是一副享受哄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