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室里选择困难症一般地考虑点哪样糖水或者饮料。
见沈幼恩折返回来了,臧好彩跟找到了救世主似的,询问:“蒋太,你们店里什么好吃?”
沈幼恩太不习惯被她一口一个“蒋太”地喊了。鉴于她和臧好彩又没打算缔结长期的友谊,沈幼恩从昨天到现在才没有纠正。
冰室的店主冰哥满面警惕,沈幼恩打了个手势安抚冰哥,然后示意冰哥去招呼其他客人,将臧好彩交给她。
沈幼恩为臧好彩介绍了冰室的几个招牌。
臧好彩问沈幼恩平时吃不吃自家冰室的东西。
沈幼恩说吃,经常吃。
臧好彩:“蒋太你一般吃哪些?”
沈幼恩指出几样。
臧好彩就点单了沈幼恩指出的那几样,作势要付钱。
沈幼恩为臧好彩免单:“不必了,来者是客,这点东西店里还是请得起的。”
臧好彩没跟沈幼恩客气:“那就谢谢蒋太了。”
显然臧好彩是个随性的人,说完自顾自寻了个位置落座。
窗边的位置,这扇窗户外面还是朝向码头的,没有其他建筑的遮挡,能觑见一片此时浸泡于夕阳余晖中的海水。
沈幼恩紧随其后落座,细祖站在了沈幼恩的身后。
臧好彩瞥一眼细祖:“蒋太的这位随从来头也不小。”
无疑是臧好彩去调查了一番细祖的背景。
沈幼恩纠正臧好彩:“他不是我的随从,他是我的朋友。”
臧好彩评价:“能够使唤动太平寨的人为你效力,蒋太不一般。”
太平寨?想来是细祖的家族定居的地方了。沈幼恩身为细祖的东家都是第一次听说“太平寨”这三个字呢。
毕竟沈幼恩从来不知道细祖的具体来历。只知道细祖的祖辈神神秘秘的是世外高人一般的存在,有他们的厉害之处。
细祖也有些意外臧好彩知晓“太平寨”。也因此对臧好彩愈发生出忌惮。
臧好彩察觉自已点出“太平寨”之后细祖身上一瞬间暴增的敌意和探究之色。
“别紧张。”臧好彩的视线掠过沈幼恩凝视细祖,“你们太平寨向来擅长隐居,神秘得很,我们只是通过你最近查探我们社团反过来推断你是太平寨的,再具体的就不清楚的。”
“不过,”臧好彩略略一顿,“你应该不是太平寨里的小角色吧?”
细祖仿佛一块木头,不做任何的回应。他已经意识到自已方才对“太平寨”三个字的反应外泄了。
见状,臧好彩也将注意力从细祖身上收回。
正好这个时候冰哥亲自送过来刚刚臧好彩点的糖水和甜品,同时也给沈幼恩准备了一份。
臧好彩尝了尝糖水,点评道:“不如港城的糖水好吃。”
沈幼恩管不着臧好彩是否故意贬低,不太介意地说:“我们冰室的口味针对的是游客群体。臧女士是港城口味,不习惯很正常。”
虽然才说不如港城的糖水,但臧好彩还是很快吃掉了一大半,闻言臧好彩邀请:“什么时候蒋太有空到我家里做客?不用去港城也能品尝到最地道的港式风味。”
没等沈幼恩说什么,臧好彩立马又道:“不如就我和蒋生婚礼的时候吧?我和蒋生婚礼的时候,蒋太你肯定也在场一起喝喜酒,酒席会多安排些港式风味。”
沈幼恩轻轻搅动自已杯子里的吸管,平静无澜地问:“所以臧女士只是专门来跟我谈你要怎么办婚礼的?”
臧好彩忽然朝沈幼恩伸过手来。
不过细祖的反应太快了,臧好彩尚未来得及碰到沈幼恩的一根毫毛,细祖就抓住了臧好彩的手,制止了臧好彩后续的反应。
沈幼恩就比较后知后觉了,立马警惕地从位子里起身。
臧好彩叹气,示意细祖松手:“虽然我比较男孩子气,但我也是个Lady,蒋太,请让你的朋友用对待Lady的方式对待我。你朋友的力气太大了。如果我不是从小在武馆摸爬滚打起来的,现在的手可能已经被你朋友折断了。”
沈幼恩自然维护细祖:“是你先对我不客气的。”
臧好彩说:“我只是看到bb你的嘴巴上沾到了奶油,想帮你擦一擦。”
“……”沈幼恩觉得,自已好像被调戏了。
还是被一个女人调戏。
原本沈幼恩不喜欢“蒋太”这个称呼,现在对比之下,“bb”她才更不习惯。
她和臧好彩的关系怎么一下从“蒋太”越进成“bb”了?
臧好彩收尽了沈幼恩脸色的缤纷,非常有针对性地补充了一句:“其实比起帅哥,我对靓女更感兴趣。”
沈幼恩:“……”
很好,这些沈幼恩确信,她就是被臧好彩调戏了。
由于这几句对话,臧好彩全是用粤语和沈幼恩说的,所以细祖没明白她们在聊什么,只是通过沈幼恩的神色判断臧好彩可能得罪了沈幼恩。
既然如此,或许没有继续留下来浪费时间的必要,细祖便用雨都的本土话问:“小姐,要不要走?”
然而臧好彩听得懂南洋这边几个大国家的语言:“蒋太又想走?不管蒋生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