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地冷漠。
冷漠得仿佛他不认识她,只是接到了一个毫无干系的陌生人的电话。
沈幼恩登时被汹涌而来的委屈给击垮了,哭出了声:“蒋延你个混蛋!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摔跤!看到我摔跤你还有脸嘲笑我?笑就笑了,你还非送我回来,送完我又不管我的伤自己走了,你牛逼,跟本大小姐玩欲擒故纵是吗?收起你的心眼子吧。除了让我更讨厌你,你达不到任何的目的!”
骂完沈幼恩就顾着自己抽抽噎噎。
蒋弗延似乎问了她什么话,她没听清楚,也不想听,后面嫌他烦,把电话给挂了。
挂完沈幼恩彻底忘记了打电话找救护车这件事,被子盖在脸上继续哭。
不知哭了多久,她感觉自己昏昏沉沉地好像要睡过去,冷不丁脸上的被子被揭开,灯光太亮刺得她酸涩的眼睛发了疼,闭了起来。
但她的身体被人搂了起来,是她特殊熟悉的怀抱。
他的声音也耳熟得很:“我再次服了你了沈幼恩,服得五体投地。”
经过闭眼眼睛得到缓解的沈幼恩重新睁开一点眼皮,这才看见了蒋弗延近在咫尺的脸。
不知从哪里涌来的新的一波眼泪唰唰地就从沈幼恩几乎睁不开的眼睛里自来水一般地流出来:“你来干什么?你还有脸来?”
“是,我没脸,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有过脸了?”蒋弗延的表情是崩着的,“再没脸也要来解救公主殿下。”
沈幼恩的抽噎不停,眼泪也不停:“谁要你救?你走,你现在立刻走。”
“行,医生一来我就走。”蒋弗延手里没有其他工具,只能先用他的袖子给她捂住她的眼睛,像试图捂住水龙头的出水口一样。
赶来的路上他联系了物业管家,来开楼下沈幼恩这栋别墅的入户门,他才得以进来、还上楼找到她的。
家庭医生他也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