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闻言忽然哭起来:“小恩恩,小恩恩你现在变成沈总了。沈总多难听,你为什么要改名叫沈总?”
“……”沈幼恩啼笑皆非。
小周又在旁边帮金子向沈幼恩道歉。
沈幼恩没理小周,径自跟金子说:“谁变沈总了?我一直就是小恩恩。还说我瞧不起你,明明是你瞧不起我,在公司遇见我再也没喊过我小恩恩了。”
金子“哇”地一声哭得更厉害,嘴里一直“小恩恩”“小恩恩”地喊个没完没了。
沈幼恩没嫌金子烦,只不过金子每喊一声“小恩恩”,她都在后面接一句“乖,麻麻爱你哟”,以前沈幼恩就是不是这样占尽金子的便宜。
后来金子睡过去了,沈幼恩也挂了电话。
而蒋弗延的声音只出现那一下,后面再也没听见,仿佛他给金子的那一句回答仅仅沈幼恩的幻听。
隔天,金子临近中午才风风火火地来到公司上班。
她第一件事是冲到小周的面前:“我、我、我——”
小周安抚她:“没事,不算你迟到,蒋部特批的,说你今天就算一整天不出现,也不算你旷工。”
“不是、不是!”金子慌慌张张,“我想问你,我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梦见我——”
“不是梦。”小周端出手机,竖起屏幕上的画面放在金子面前,摁下播放键,“自己看。”
金子瞪大眼睛,梦境里那些零碎的画面和模糊的记忆连成完整的剧情悉数记录在了视频之中,记录下了她如何对着电话那边喊着“小恩恩”而痛哭流涕、沈幼恩又是如何左一句“麻麻”又一句“乖乖”的。
两眼一黑,金子险些晕厥过去,抡起拳头就要揍小周:“你不仅不拦着我!还幸灾乐祸地录我的视频看我出丑!”
小周冤枉得要六月飘雪:“我前面拦你的了,视频没拍到而已。再说了你看这角度也该知道不是我拍的。”
金子:“不是你拍的还能是谁拍的?”
小周:“部长!蒋部拍的!特地交代我等你清醒了让你自己好好看看。”
金子:“……”
中午,沈幼恩到食堂吃饭。
灿联如今有公司的员工食堂。
那会儿灿联刚刚搬到这个新地址时,食堂还没有完工,所以沈幼恩去年直到离开灿联也没有享用过公司的食堂。
如今重新归来,沈幼恩只要有空叫来食堂解决一日三餐,因为这食堂的菜色都还可以,比起她自己到外面选餐厅吃饭要方便很多。
灿联的员工福利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好,除了食堂之外,员工娱乐区、健身房和休息间等等场所也在逐渐完善中。
今天蒋序不在公司,沈幼恩不用和他一起吃午饭,更自在些。
公司上下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沈幼恩的这张脸,在食堂很多人看到她会主动跟她打招呼,但都客客气气的,而且她坐的那张桌子不会有其他人跟她一起坐。
沈幼恩脸皮很厚,随便他们怎么样。而且随着她来食堂的次数日积月累变多,大家瞧见她不再稀奇,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变少。
不止她爱来食堂吃饭,蒋序和蒋弗延也一样。只是蒋序大多数时候会跟沈幼恩同行,蒋弗延如果来只会跟他部门的人待一块。
今次沈幼恩独自一人霸占整张桌子,心里正默默叹息今天她运气不好、打在她盘子里的梅干菜扣肉全是梅干菜没有肉,面前犹犹豫豫地晃过来一道身影。
沈幼恩抬眼一瞧,可不正是金子。
金子手里端着餐盘,看向她的眼神也欲言又止的。
沈幼恩的眉尾斜斜一挑,率先开口问:“酒醒了来找麻麻我谢罪?”
金子的所有犹犹豫豫和欲言又止瞬间烟消云散,换上笑容:“小恩恩你别太过分了,我现在清醒得很,你还占我便宜?”
隔阂和疏离彻底地打破。
金子什么也不在乎地在沈幼恩旁边坐下来了,还不忘转头呼唤两个小跟班——小周和汪汪。
这顿午饭,沈幼恩从孤零零的一个人,变成热热闹闹地四个人。
快吃完的时候,沈幼恩见金子抱起个饭盒里面装着餐食,问金子说几个月不见金子的胃口大这么多、吃了盘子里的一顿还要顺走一顿。
小周从金子手里接过饭盒替金子减轻负担并为金子解释,不是金子要吃,而是给蒋弗延打的饭,蒋弗延还在办公室里忙,没空吃饭,他们就给蒋弗延在食堂里打一些。
这段时间经常这样。
沈幼恩恍然,心道怪不得金子他们能舍得丢下蒋弗延跑来跟她共进午餐。
分道扬镳回各自的办公区域之前,沈幼恩领着金子他们去了一趟便利店,请他们一人喝一杯咖啡。
金子说一杯便利店的廉价咖啡不够,又捞了些便利店里的零食才罢休。
沈幼恩好笑,说干脆抽个时间请他们吃一顿大餐,金子说不要大餐,就请一顿食堂的午饭差不多了。
蒋弗延离开办公室,想到天台上看看天空放松一下因为一直盯着电脑而发酸的眼睛,正巧碰上金子他们回来。
不仅人手一杯咖啡,金子的怀里还抱着好几包零食。
蒋弗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