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的arty上刚一起聚过的两个堂姐。
沈幼恩弯起眉眼,主动聊起那晚的arty,抱歉说那天晚上没有和两个堂姐好好说说话。
两个堂姐没和沈幼恩计较。
她们和沈幼恩“计较”了另一件事:“幼恩妹妹的口风好紧,如果不是昨晚无意间听到我爸妈的交谈,我们还不知道,原来你姐姐帮你相中了蒋家。”
“怪不得你宁可和赵家伤了和气也要阻止他们戏弄蒋家少爷。”
“姐妹俩一个相了柯家,一个相了蒋家,你姐姐太有想法了,要是柯家和蒋家都愿意帮衬你们姐妹俩,你姐姐手里掌握的葛家的产业不仅不会被回收,可能还会有新的产业愿意给你姐姐试一试。”
两个堂姐谈不上酸,她们俩已经都订婚了,未婚夫的家世也很好,现在纯粹就是闲话聊一聊。
大家族的女儿不至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也会为以后的婚姻生活打算。
柯家和蒋家如果也都能成为葛家的姻亲,未来她们的夫家倘若需要牵线搭桥,不至于找外人。就和她们刚刚口中的“帮衬”一样。而间接地通过娘家,自然不如她们直接通过堂姐妹。
沈幼恩则获知了一个她先前并不知晓的讯息:回收。
捺着心惊肉跳,她笑着说:“两个堂姐跟我玩笑呢吧。哪有把产业分给我们这房之后再收回去的?好几个是我爸在世的时候就归我们家管的。”
两个堂姐其实也不太清楚,她们也就是从她们父亲口中听说些只言片语,似乎是之前那几个产业的效益不如预期,大伯为了集团整体大局的考虑有些想法。
两个堂姐主要关心的仍旧是沈幼恩的婚事,又聊了回去。
沈幼恩见套不出更多的有用信息,没有再追问,对于联姻假装不知情:“啊?我姐姐想让我跟蒋家相亲?我等下去问问她。谢谢堂姐先跟我透了口风,否则我还蒙在鼓里。”
心里沈幼恩暗戳戳地想:也不知道是葛尧自己透露的,还是葛尧的保密工作做得不够好,这么快传到葛家几房长辈的耳朵里了。
如果是前者,就不知道是葛尧太心急,想要借这个消息让几个长辈对她高看几分,还是葛尧想通过几个长辈来向她施压,要她接受和蒋家的联姻。
也可能,两者都有……
沈幼恩的揣度,在家宴后得到了验证——
家宴后,二伯和大姑来寻沈幼恩讲了些话。
那个时候葛尧被大伯喊去了。
沈幼恩猜测不是巧合,就是要这样兵分两路跟她们姐妹俩分别谈话的。
二伯和大姑跟沈幼恩聊的是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沈幼恩和蒋家的结亲。
沈幼恩是葛耀堂的女儿,是葛家的女儿,和蒋家结亲的话,是门当户对、是强强联手,对葛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葛家的几个长辈都没有要反对,而且乐见其成。
当着长辈的面,沈幼恩给葛尧留了面子,而且她和葛尧之间相较于葛家的其他人,才是捆绑得最紧密的利益共同体,她更是不会把她和葛尧的矛盾外扬。
所以沈幼恩告诉二伯和大姑,八字还没有一撇,目前虽然有这个意向,但后续是否能相互看对眼,尚未可知。
她给葛家戴了顶高帽,说即便是家族联姻,家族的利益最重要、长辈的意愿最要紧,如今到底不是封建旧社会,葛家一向也民主,不会盲婚哑嫁,否则她的母亲沈忻也踏不进葛家的门槛。
蒋家的高帽也少不掉,她假意称蒋家那边那边也一样,会尊重小辈的想法。
二伯和大姑便劝沈幼恩上上心。从前也是大姑作为主力劝沈幼恩早点物色结婚对象。如今也一样。
说辞也和从前大差不差,要沈幼恩趁年轻选择权稍微大些快点定下来。
以及,沈幼恩的父母都不在了,家里没有长辈能为她们姐妹俩操心,他们这些其他房的长辈会帮忙照顾她们些。
沈幼恩心道“催婚”这种照顾还是免了吧。
而实际上今天催婚只是引子,重头戏在于由第二件事,也是换了二伯作为主力跟沈幼恩聊的事儿。
二伯让沈幼恩在家里多劝劝葛尧,劝葛尧别逞强,有困难就向家里求助,不要自己死撑着。
她们姐妹俩的父母都不在了,家里没有长辈,其他长辈肯定不会不管她们的,再怎样都不会少了她们两口饭。
一笔写不出两个葛,无论分了几房,葛家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寻求外援始终不如自家人妥帖。当然,如果葛尧认为以后夫家才是她的家,那长辈们也不会再拦着。
具体什么事,二伯没讲,就这样隐晦得点到为止,默认沈幼恩是知情的。
沈幼恩也没有向二伯打破沙锅问个究竟,打算自己回家后问葛尧。
而在葛尧之前,沈幼恩结合从两个堂姐口中获知的只言片语,心中自有一些猜测。
来的时候沈幼恩是自己开跑车,回去的时候沈幼恩还是自己开跑车,没有和葛尧一起由家里的司机接送。
何况她和二伯、大姑分开的时候,还不见葛尧人,她不想干等着,先回了家。主要是她没忘记,葛尧约了柯伟骐。
算了,明天再问葛尧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