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你下车去吐。”
蒋弗延说这话的时候,沈幼恩恰恰将车子停稳在路边,而路边二三十米的距离之外就是便利店。
紧接着蒋弗延补了句:“有盐水帮我买盐水,没有的话普通矿泉水也可以将就。”
沈幼恩简直听到了笑话:“蒋大爷,虽然时间是挺晚了的,但您也先睡着了再做美梦行不行?”
救了他、开车送他,还要给他当佣人帮他买水噢?
没讲过比他更得寸进尺的厚脸皮。
眨眼的功夫,沈幼恩发现,原来蒋弗延确实还可以更厚脸皮——他靠着副驾的座椅,重新阖上了双眸,像是听到她的话立马给她表演“睡着了”,那样他就可以“做美梦”了。
沈幼恩气得想揍人。
她也确实付诸了行动——
“蒋弗延!”沈幼恩咬牙切齿地伸手过去用力地推他。
她推的是他的头。
“咚”一声,蒋弗延的脑袋瓜子脆响地撞上他那边的车窗玻璃,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意识毫无反抗之力。
沈幼恩的心脏瞬间仿佛也被撞了一下,意识到不对劲:“喂!蒋弗延你怎么了?别又跟我装!”
蒋弗延一声不吭也一动不动,半点反应不给她。
“蒋弗延?”沈幼恩的神经整个紧张起来,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倾身过去掰他的脸。
手一碰上他脸颊的皮肤,才发现他浑身烫得惊人。
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了。
又从他的脸颊摸到他的脖子,再摸了摸他的手,确认到处都是烫的。沈幼恩立马决定送他上医院。
搞什么嘛?方才呛她的时候不是还很正常?
正忖着,沈幼恩倏尔被攥着腕子。
一抬眼,猝不及防地对上男人深不见底的漆黑星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