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击很有效,一摸到她,沈幼恩自顾不暇,松开了他的脖颈。
不过沈幼恩并未输,他被她咬出血了。
与他对视间,沈幼恩很故意地抬起手背蹭一下沾在她唇上的血,然后手上瞄准他做出一个开枪射击的动作。
“序哥哥,这也是我跟你玩的情趣,你怎么还被我咬生气了?”
“我这是生气?”他的模样好似也想像她咬他的脖颈一样去咬她的手腕,“我这是在疼你。”
“但你疼得我生气了。”沈幼恩趁机从他腿上开溜,回到她的座椅里,不去再理会他。
他也晾着她,手掌径自捂了捂他脖颈处的咬伤。
回到观湖澜湾的大平层里,两人才重新说上话。
沈幼恩说她要用他卧室的卫生间。
也就是蒋序卧室的卫生间。
她之前基本已经大多数时候都在蒋序的卧室里活动了。
他说他也要用卫生间,然后他的下一句是:“要不要一起?”
沈幼恩先问:“阿延怎么不在?还没下班?”
她的言外之意是想知道蒋序今晚会不会回来观湖澜湾。
“应该是。”他如是回答。
沈幼恩埋怨:“序哥哥你怎么这样?你自己中午就结束了工作来学校接我约会到现在,阿延可是你亲弟弟,你舍得他工作到这个点还没见影子?”
“你找他有事儿?”他问。
沈幼恩:“这不是想告诉他,高琼对他起心思了。”
“之前你不是还嫌弃阿延?说他总害你不小心认错人,又说他总当电灯泡,打断我们的亲密?”他似笑非笑,“现在迫不及待想帮他牵红线?”
“我可没有当媒婆的兴趣。”沈幼恩往蒋序房间里走。
他跟在她的后面,问:“一起洗。嗯?”
“……”沈幼恩回头,以一种“你哪来的脸邀请我鸳鸯浴”的表情看着他。
他以为她还没认出他是谁?
还是以为她现在不计较那个录音、他可以为所欲为?
“不想?”他解读她的表情,说,“之前你本来想和我一起洗的,但因为那颗痣,中断了。我以为你还会想尝试。”
哟,明明他想洗,甩锅到她的头上?哼,那次她提出来,是为了看他的痣好不好?最不要脸的是他还敢提那颗痣。沈幼恩不禁要提醒他一件事:“序哥哥,你和你弟弟阿延真是像到,连大腿上同一个部位的痣都一模一样。”
中东出差期间,他们在泳池里狭路相逢的那一回,他的泳裤掉了,他腿上的痣暴露过。
在那之前只有“蒋序”暴露过有那颗痣,而那回,他的身份是实打实的蒋弗延。
他自己不知道有多可笑吗?沈幼恩要是他,早就装不下去了。
此时此刻他依旧稳得很:“我很早就告诉过你,连我家里人都经常认错我们兄弟俩。”
沈幼恩弯唇:“你们的相似度可以去申请吉尼斯纪录了~”
他跟在她身后的步伐没停,又问一次:“要不要一起洗?”
沈幼恩转头想瞪他,说:“序哥哥你不是想一起洗、是想跟我一起干坏事吧?”
便见他晃晃他的手机,冲她示意道:“刚刚看了一眼阿延车子的定位,他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如果要一起洗的话,你一会儿动静小点,否则被他听见了我们在闹,你又要难为情、嫌弃他电灯泡了。”
沈幼恩到嘴边的话顿住。
这一刻她的心蠢蠢欲动:如果让回家来的蒋序知道他们俩又在……,她光想想就很痛快。
被蒋序录音或者被“蒋序”电话直播,她都不乐意。但她乐意像不久前那样通过电话泄露点暧昧到蒋序的耳朵里。
现在也乐意再泄露些不同寻常的动静给蒋序。
而同时沈幼恩也嗅到意味:“序哥哥你这提醒给我的感觉,怎么好像是更希望阿延回来后听见我们在闹?”
她依旧无法确定,他有没有又在录音。
不过录音就录吧,她倒要看看,倘若不小心录音里录下了些重要信息,他会不会老老实实地将录音笔原封不动地交给蒋序。
但其实,她在车里观察到现在,她猜测应该是没有录。
“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他轻轻笑,“我为什么会希望?”
沈幼恩脸上笑眯眯,心里哂兮兮:“也许……序哥哥你觉得会更刺激更有情趣?”
玩心跳——蒋弗延先跟她提出来的,不是吗?
最无耻的是,明明他自己想玩,却故意告诉她看到了车子的定位,想由她来发起。
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就笑笑,笑着揽住她的腰,使得她的身体贴近他,他附在她耳边再次诱惑:“要不要一起?”
沈幼恩的视线里,是近在咫尺的他脖颈处的咬伤。
她凝定数秒,猛一口重新咬上去。
-
蒋序原本没能这么快回来观湖澜湾。
他在Luna的家里,接二连三收到沈幼恩的消息,从沈幼恩的消息里大概能够知道沈幼恩那边发生了些什么。
在沈幼恩最后发来的几条信息之后,他打电话给蒋弗延,想告诉蒋弗延,帮忙哄哄沈幼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