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萧萧,侧着身子靠着门边的墙,拧着眉。
隐隐之中,猜到了陈伯要说的话。
傅擎钰将面前的碗筷放到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不管陈先生做的何等决定,我想就该都跟萧小姐有关,为了避免之后传话更麻烦,倒不如请萧小姐进来说话。”
“我去叫萧萧姐。”朝风识趣的站起身来。
傅擎钰抬手按住他胳膊:“不用,她已经来了。”
闻言,门外的萧萧心头微跳,有种被看穿的窘迫。.
他是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穿的是拖鞋,走脚没发出很大的声音啊。
萧萧不好再藏着,直接走进来,看着陈伯。
陈伯脸色微变,迅速的扫过她身上绑着的绷友,眉间紧蹙:“你让朝先生跟我说你不严重,你不严重,怎么绑成这样?”
“真不严重。”萧萧走过来,在他旁边自然的坐下,给他看着伤口:“就是朝风担心我,让医生帮我多缠了几道,怕我有扭伤。”
“脑袋呢?”陈伯竖担忧的看着她的头:“头可不能出事。”
“都没事的。”
如此,陈伯才放下心来,重新看向傅擎钰。
傅擎钰会意,点头:“既然该来的人都到了,陈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好。”陈伯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充满坚定:“关于搬迁的事,我改主意了,不想影响你们项目的进行,我同意搬迁。”
闻言,朝风猛地跳起起来,高兴的掩不住情绪,眼里充满了光亮。
“陈先生,你总算是开窍了!不是我只为公司着想,说句老实话,您住的那一片区域,很有安全隐患,就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您早就应该搬迁。
更何况,公司会考虑到您是孤寡老人,会有专人帮你找到满意的养老院,或者再找你喜欢的位置定居,日后的打算我们也会有专人管,怎么说都会比你现在住得舒服。”
朝风说得很激动,满脑子想着项目的收益终于能最大化,施工方面跟设计方面,都不用再改动,实在是太好了。
而傅擎钰却是不满的瞥了他一眼。
只一眼,朝风顿时蔫了,拘谨的收起手,看了看傅擎钰,又看向萧萧:“萧萧姐,我哪里说错了吗?”
他不敢直接问傅擎钰。
萧萧微微一笑,轻声解释着:“你没有说错,但是陈伯他不看中这些,对他来说,那片土地不管安全与否,都是他土生土长的地方,而且陈伯一把年纪,我才想,他想的是,就算以后出什么意外,他也能算是死得其所。”
陈伯转过头来看她,欣慰中透着心酸,转而化成坦然:“没错,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算着日子我活不长了,日子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钱,都不重要,我只想有个念想。”
说到这,他像是终于说出心中的死结般,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娓娓道来。
“我孙女的骨灰,埋在我的院子里。”
如此,萧萧心尖抽痛,情不自禁的想起初遇到陈伯的场景,眼神中充满着心疼:“陈伯……”
“没关系。”陈伯挥挥手:“我想通了,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傅擎钰给他又倒了杯热茶,冒着热气的茶香溢开来,与他说话的语气,如兰如玉:“那陈先生是怎么想明白的?”
他要搞清楚具体情况,一个大公司办事,不可能因为一个人的想法而时刻做调整,哪怕陈伯是同意搬迁,对于公司的各部门来说,仍然是不可少的记录。
若是一切归原,以最原版的计划去办,陈伯再次改主意,可实在麻烦。
陈伯点头,伸手拉住萧萧的手:“是因为萧萧。”
朝风更好奇了,拉着椅子凑近了些,问道:“因为萧萧姐帮你加瓦片摔下来,你觉得对不起萧萧姐,又知道萧萧姐跟傅爷是夫妻,所以才想帮傅爷的是吗?”
陈伯错愕的看着萧萧,又看了看傅擎钰,震惊道:“你们是夫妻?!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没听萧萧你说过?”
萧萧紧张的绷直后背,赶紧解释:“啊……不是,我跟傅先生结婚不是,我……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
傅擎钰抬手按了按眉:“朝风你出去。”
朝风不解的看着他们仨:“我说的是实话啊。”
“出去!”
闻言,朝风不敢再忤逆傅擎钰,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回头看了萧萧好几眼,希望萧萧能帮他说句话。
他想听,想知道陈伯为什么改变主意。
但萧萧这次,没有帮他。
因为萧萧忙着要跟陈伯解释清楚,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但没有提是协议婚姻。
“所以,你们俩是闪婚,但两人没有实质感情,所以你没觉得自己已婚。”陈伯倒是理清楚她话里的意思。
萧萧点了点头。
下一秒,又似想到什么般,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傅擎钰,摇了摇头:“也不是完全是这个意思,就开始是这个意思,呃,我们还是不说这个了,接着说陈伯你的想法吧。”
陈伯看了看傅擎钰,点点头:“嗯,我想说的是,萧萧摔下去的那块地下,正好是埋着我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