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那位的本事,怎么会让人皇把责问令发下来呢?
林年眼中闪过惊惧和怀疑。
院长见此,厉喝一声,“还不跪下受令?!”
与此同时那令牌上一阵星辰念力的气息大放,令牌周围仿佛笼罩着点点星辰。
这下不只是林年,连宁父都有些惊讶和敬畏地看着责问令。
季节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令牌,没想到人皇自身难保了还能发出责问令帮她。
人皇的状况有好一点吗?
季节对此有些疑问,不过人皇一直以来的帮助让她有些担忧人皇的情况。
林年在看到令牌的波动时,整个人颤抖了一下。纵然心中再有百般不愿,纵然人皇的权利已大不如前,但责问令代表的是整个安居地的态度,不管责问令是如何下发下来的,他都必须遵从。
但那个方向......林年看着站在院长身后的季节,眼中露出不甘和挣扎之色。
他怎么能在这个人面前跪下来!
他看见那个少年也正在看着他,自始至终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就算是听到他要跪下来,没有幸灾乐祸的表情,在他眼里少年的眼瞳中一片幽暗,让人看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
林年眼中闪过一缕怀疑之色,这个人这样的表现让他觉得这不像是季节。
要搁季节,这个时候她应该出来呲别人两句才对。
但这个少年却更为沉默寡言。
正在他再三打量季节之际,院长见他仍然盯着季节,一副执意的样子,冷哼一声,上前一步,于此同时,责问令周围的星辰一亮,其中一颗星辰直直射向林年。
那星辰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射向林年,林年下意识想要躲闪,但那星辰已经到了。
星辰从林年的额头悄无声息地融入进去,林年顿时双手抱头,不由自主地蹲下来,凄厉地惨叫了一声。
“啊!”
此时的林年脸上青白交加,额头脖子上的青筋冒起,冷汗如水般涔涔而下。
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想打滚的冲动。
那被星辰融入的额头没有丝毫痕迹,但林年的反应却像是痛得快要死了一样。
第一次见这个场景的宁父震惊不已,看到林年的状态甚至还有一闪而过的不忍。
但最后他心中还是庆幸居多,眼中隐隐透出几分狂热和仰慕。
这就是他们的人皇!他们何其有幸有这样强大的人皇!
他们安居地就是因为有人皇在才得以千年不倒!
他没注意到,他身后的少年看到这一幕时眼中的闪过一抹疑惑。
季节和院长回到学院中,沉默了一路即将分开时,院长目光带着复杂道:“我知道你心中定然对他的事情不愉快,而且一次次在你这里着道,他很可能不会善罢甘休,但不管怎么说,我和导师、以及那位,都会尽力帮你,你不要担心。”
季节摇了摇头,提起林年,她脸上却不是院长所以为的失落和气愤,反而是冷漠一片。
“我不用担心他,自他选择帮人背叛我父亲和师父之后,就是自己选择了一条新的路,现在的他,表面上升了将军,可实际上没有那么光鲜,说不定我们没多久就能等到他的结局了。”
准确的说,现在的林年就像是一条没有利爪的狗。
虽然自庆功宴之后,她和院长就想办法在帝都运作,把林年尽早弄回去。
但季节也没想到结果会这么好。
一个责问令下来,林年只能无从辩驳无从拖延地回去。
而且从人皇可以放出责问令一事就可以看出,那个背后支持季四和林年的人应该已经放弃了林年,不然以人皇现在的情况,责问令不可能发得出来。
院长听到季节的话后,顿了一下,原本因担忧季节而蹙起的眉毛松开,“对,确实是。”
他心中不免再一次因为季节敏捷的思维感叹。
“你最近也忙了不少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林年一走,季节暂时可以安全许久,在他看来这是季节休息的好时机。
季节点点头,和院长告别后,往宿舍走去。
季节回到宿舍时天色已经漆黑如墨,洗漱完之后季节照常拿出记录本。
她拿起笔在上面记录下了万字流水纹,想了想,把启给她兽的认同时出现的那个图案也记录下来。
兽的认同的图案非常繁复,季节将近两个小时才画下来。
一口气把最后一笔画完,季节收起笔,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
这个图案至少比流云纹和万字流水纹复杂了三倍,而且季节哪怕只是将图案简单地绘制下来,也能从普通的笔迹之间感受到古老晦涩的感觉。
这些纹路到底要怎么用呢?
季节还没思考多久,便感知到了脉玉的波动。
柳玑九?
季节将脉玉拿出来,感知其中的信息。
有情况,速来。
季节眼睛微微眯起,毫不犹豫地起身,一旁一直窝在窝里的启注意到她的动静,耳朵动了动,陷在它毛发之内的阿太也随之醒了过来。
“走吧,有些事情需要解决。”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