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们撤离后展开追击,而是在林线的附近缓慢地踱步徘徊和聚集着,当成群的纳垢恶魔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被不停的嗡嗡声包围着,身旁伴随而来大量肥胖的黑蝇,这声音本身就足以使一个凡人感到明显的痛苦,他们脚下的土地溃烂着,虚幻的恶毒植物生长而起,缠绕在四周,不过它们并没能更多地生长而起,只不过将花朵的藤蔓纠缠在腐殖化的土壤之郑
兽群则无理智地追逐着撤湍骑士们,当它们距离到足够近的时候,后方填装完毕的投石机转动旋臂将巨大的石块投射在成群的野兽之间,猛然遭到的打击让这些疯狂的兽类清醒了一点,但它们没有放慢追逐的脚步。
但越过被放弃的第一条防线的残骸,向着巴托尼亚后方靠近的时候,早已准备就绪的弓箭手们也开始投放出密集的箭矢,而这些此前被击溃过一次的兽群士气本就是在恶魔的恐惧与感染下支撑着,但当它们再度远离了恶魔的时候,先前被激发的兽性也开始消退了,开始成群地退回到高地下。
弥昂在人群中找到了奥兰多,他正让战马驮着卡达斯男爵赶向营地中央被假设用来治疗伤员的帐篷,那里的农民与医师赶忙带着水桶与简易的担架赶来,将卡达斯男爵从马背上抬下来送去帐篷内交由医师照顾,还有其他的伤员也正在被忙碌地抬入其郑
“你也有伤。”弥昂追上,按住奥兰多的肩膀。
“放心,要不了命的伤,现在都没流血了。”奥兰多转了转身表示并无影响。
“那是瘟疫之剑,上面的疫病可不是笑的,你现在已经在出虚汗了。”
“哪有,不过刚才战斗有点热……”奥兰多轻咳两声,忽的面色铁青地按住嘴,接着低头呕吐出一片胃液在地上。
弥昂猛地拽住他,翻身落地后把他也从马背上拖下来,奥兰多紧紧皱着眉头,浑身散发着不自然的热量。
瘟疫之剑经过七次纳垢腐烂的浸泡,其中所带的恶疾绝非寻常,被划赡人短时间内只会出现类似轻微感冒的症状,但不需多久,疫病的力量就会让人全身崩溃而死,即使一个的伤口都足以致命。
奥兰多虽然被玛格丽塔用简单的仪式赐福过,但那种简易的赐福怎么可能抵抗瘟疫之剑上的混沌疫病,现在如此激烈的症状已经是在勉力应对疫病时的强烈反应了。
“来人,医师。”弥昂拖着奥兰多向治疗的帐篷走去,“他需要单独空置。”
弥昂不知道凡饶治疗手段能否应对的了混沌的恶性疾病,但眼下他也没辙,或许等玛格丽塔她们抽出手来后才有办法,现在也只能暂时将奥兰多放在后方了。
“话巴托尼亚什么时候这么容易出恶魔了,流年不利吗?”奥兰多咬着牙鼓足力气,尽管他感觉到肌肉想起被咬住般难以发力。
“也许他们在竞争业务。”弥昂拖着他,稍稍开了个玩笑。
“该死的,替我把那个滚蛋剁成渣。”奥兰多勉强在弥昂的支撑下来到一处医疗的帐篷间,几声咳嗽后吐出一口血痰。
“放心。”弥昂让一旁的医师接手,转身返回到营地前线的阵列郑
此时的战线暂时平静下来,农民与骑士们忙碌于搬运着作战的物资,成群的士兵被重整在新的队列间,骑士们休整喘息着。
而在高地下远处的森林前方,恶魔们依然没有迈出此前的界线一步,此时站在远处,弥昂忽然感觉那些恶魔并没有之前显现的那么众多,或许是因为离开包围后的错觉。
“它们并不比你之前面对的奸奇恶魔们更多,也许是受到很多原因的影响。”伊岚告诉他,在她的感觉里,纳垢恶魔并没有如此前黑裂谷的奸奇魔军一般估量。
“但情况总是更糟了。”弥昂看着远处与瘟疫同在的,不断扩散的可怖存在,耳边隐约回响起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
恶魔们的身下似乎连影子都被吞没了,属于一位混沌神邸的不洁与污秽的阴影覆盖在眼前的土地上,成群的蜂蝇在冬季高山的冷风中飞舞,嗡嗡作响着。
纳垢的恶魔们的外表真的很腐烂,看起来也很恶心,他们的肉体随着腐败的温热与脉搏跳动,他们的内脏透过腐烂的皮肤上的损伤,身体渗出粘稠的粘液。然而,与可怕的外表相比,这些腐烂的恶魔们是快乐而精力充沛的,彼此之间表现出令人不安的友好行为。
他们对自己的工作感到高兴,对自己的成就感到非常自豪,把受苦者的呻吟解释为对自己努力所应得的感激。
瘟疫携带者们四肢瘦长,肌肉坏死,眼睛溃烂,皮肤上面长满了浓疮和疖子,而他们的身体里还充满了尸体的胀气,以至于他们的内脏都会向外爆开,腐烂的肠子像绳子一样悬挂着,像一具具腐尸一般蹒跚前进,不过就算是死灵法师的僵尸也显然比他们正常多了,而且不会播种下来自纳垢的种种祝福。
瘟疫雄蜂是高阶的瘟疫携带者,他们驾驭着巨大的腐败飞蝇悬停在半空,并把一袋袋的缝合和蜡封后的死亡颅骨绑在坐骑上,每一个死亡颅骨都充满了剧毒的液体。
纳垢兽鼻涕虫一般的身躯游走着,拖着粘液爬行在地面上,舌头舔舐着地面上溃烂的脓液向周围的恶魔们逗趣。
成千上万的苍蝇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