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翼在有使用者与另一个神的支持下占了上风,斧头上的力量暂时黯淡了下来。
随着斧头的黯淡,它散发的腐化气息也不再明显,弥昂用战袍包裹着这把斧头,将其背在背上,离开了教堂,但在他走出的瞬间就停住了脚步,他看到那些树妖魔般扭曲着,浓厚的化不开的浓雾忽然包裹了整片森林,其中无数的身影若隐若现,带着瘟疫的腐臭味。
弥昂回过身来,无数畸形突变的怪物包围了这里。
“要不,我们把东西还回去……”伊岚自己知道是不可能的,这个玩笑可不怎么样,这些腐化之物将这里团团包围,弥昂不知道他能否活着离开。
弥昂不语,一阵金属锵啷的声音传来,他转过头看去,沉默地看着那群畸变怪物中看起来位于领导地位的家伙缓步走出,那个腐化者最为巨大而且病态的肥胖,肿胀的身子搭着破烂的战甲,坐骑躯干上挂着的腐化战袍上画着一只长着翅膀的蛆虫样式的图案,一柄沉重的锯齿钝刃背在他的背后,手里紧握的号角像是某种软体动物。
他骑着一匹有鳞又粗糙的怪物,足足有八条腿,凹陷的头骨下带着一张像是触须翻卷出来的嘴,下颚和舌头仿佛融合在一起,满是利齿,卷曲在半空,带着墨绿火焰的爪子刨着地面,周围的一切都向着更深腐败变化,那匹灾兽发出低沉的吼声。
“是你杀了我的人,孤身一人?”骑手的声音在肥肿有有破洞的喉咙里翻卷着,就像桶底搅动的泥浆,“真是胆大妄为不是吗,你是谁?”
腐化者的语气似乎没有生气,反像是庆贺,其实这种生物很少关心他们奴仆的性命。
“你问我是谁,你又是什么家伙?”弥昂还语道。
腐化者抬起头,像是在细细打量着弥昂:“你穿的战袍上有纹章,嗯,你是个骑士吗?”
“那又怎么了?”弥昂握紧剑,垂死树木的呻吟和带着疫病的吐息声环绕在周围,沉重的腐化带来巨大的压力,都法焦躁地踢击着地面。
“真巧,我运气不错,只是我们现在有点僵啊,我的朋友,那把斧头对我们很重要,我觉得你最好把它交出来。”腐化者笑着。
“拒绝,我和恶魔的走狗没什么好谈的。”
“哎呀哎呀,那就没办法了,因为你是骑士,荣誉允许让我对你进行公平的挑战,我想,你也会乐于接受。”他拍了拍手掌,浑身上下的烂肉也随之颤动起来。
“荣誉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乃纳垢第七大魔麾下第七骑士团恶魔与凡饶第六子,阿尔法斯特,溃烂团的副团长。”浮肿的战士举起手里的锈蚀剑刃致意。“我现在能知道你的名字了么,骑士先生?”
弥昂沉默了片刻,他的内心带着浓重的憎恶,在他看来这个被腐化的家伙不过是拙劣地模仿着昔日的荣耀,然而,荣誉与理智也要求他去回答,因为如果他想搏得一线生机,那么眼下这场挑战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他不可能在这么多的腐化者面前杀出重围,因此他不得不回答,而且他得拖延一下时间。
“加斯科涅的弥昂,探险骑士。”弥昂将剑微微抬起。
“哎呀,我听过你们的事情,就是为了某个无聊的弱女神献上忠诚,追求一点微不足道的祝福,真的,你把自己卖一个无能为力的女神,这能图什么?”阿尔法斯特晃动着巨大的头颅,对此不屑一顾。
“总比把绝望当做享受的蠢货来得强。”弥昂并不客气,虽然他没考虑对方会不会生气地放弃对决。
“疫病之主,众生之腐可不是为了掌管绝望的神明,他是永恒之所在。”阿尔法斯特认真地看着弥昂。
“一个畸形而扭曲的永恒,我不久前击退过一追求无限变化的家伙,现在在换上你们,当真有趣无论是何种本质,黑暗诸神最后带来的只不过是痛苦而已。”
“这是祝福,凡人穷其一生都难以真正拥有的祝福算了,我对这种辩论神明不感兴趣,还是让我们回归正题吧,让我们用真正的骑士解决问题的方法来了结这一仟兵器与献给神明的祭品,当以勇武争取!”
“如果你觉得这会让你骄傲的话,来吧,被腐化者,让我看看你所谓的祝福是否像你想象的一样。”
“很好,好极了!!!我上次和相称的骑士对阵已经是两年前了。让我们开始吧,别担心,我的手下不会干涉公平的对决。”阿尔法斯特晃动着巨大的身子,甲胄随之叮叮作响。
“我倒是没想这么多。”
“的确,我想你懂的,荣誉的对决与贱民们无关。”笑声从阿尔法斯特的喉咙传出,“我听到他们临死尖叫的那一瞬,我就明白慈父赐给我了一个可堪一战的敌人。”
“那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弥昂举起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