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我怅然若失了很久,但是最终,我也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办法能够让左笺认清楚这个名叫李明的真面目
我就像一个绞尽脑汁越狱的囚徒,面对的,是戒备森严荷枪实弹的监狱。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起了微信的声音。
我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的人加我好友,微信名愚蠢的石头,而头像,则是一张泛红的秋海棠叶。
在申请页面,有着这样一句话。
“加我好友,有事情可以给我发微信。”
看到这个消息,我知道,这应该就是我父亲留给我电话号码的主人。
添加好友以后,他率先给我发了消息。
“左宗明!”
看到这个名字,我一阵疑惑。
左姓?这个世界的左姓应该没有很多吧?想着,我还是发去了微信。
“你好,我叫江占。”
“嗯,我知道。之后有啥问题都可以找我!”
“好!”
打了这个字以后,我还是将手机放到了一边,并没有第一时间将我的信息告诉他,因为我知道,我父亲进去了,而他生前的朋友愿意帮我,只有两种原因。
情分,或是利益。
可无论是这其中的哪种,最终都会有耗尽的时候。
说起来,还真有点讽刺。在离开苏州的时候,我还在讽刺像我父亲的那类人,坐在办公室里天马行空,不知人间疾苦。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会需要他们的帮助。
想着想着,我就傻傻地自嘲笑了出来。
“江占,你没病吧?怎么突然傻笑啊?”
突然,一道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吓了我一跳。
连忙扭过头,发现正是左笺,此时的她离的我很近,鼻尖几乎都快挨着我的鼻尖。
“卧槽,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啊?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我大惊失色的一激灵,盯着左笺没好气的说道。
然而左笺却是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将手里掂着的饭菜放到了桌子上。
“什么我走路没有声音啊,明明是你自己做贼心虚。你刚刚在想什么呢?不停地傻笑。”
我不想搭理她,坐在床上,点上了一根烟。
看到我没有说话,左笺将装着饭菜的袋子打开,对我说道。
“我知道你其实还觉得是李明给你寄的那个子弹,但是我可以保证,绝对不是他。依照李明的性格,他是不可能做这件事情的。”
闻言,我顿时冷笑的对她说道。
“你保证?所以你就是觉得我在诬陷他咯?”
左笺转身看向我,一字一顿的说。
“或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可能就是在诬陷他。”
此刻听到这个话,我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狠狠地将手里的烟头砸在地上,注视着她,声嘶力竭的说道。
“左笺,如果你特码觉得我在诬陷他,就不要在这假仁假义的过来给我整这一出,你以为你知道什么,你以为你又明白多少?”
或许是觉得这样我还不解气,看到左笺刚刚解开的饭菜,直接一脚踢了下去,一瞬间汤汁直接溅了我和左笺一身。
而左笺,从始至终都是站在那抿着嘴,盯着我。就这样我俩站在房间里对视,谁都不再退让。
随后,左笺微微的叹口气。
“我终于明白了,江占,这就是你我之间的隔阂吗?”
我没有说话。
随后,左笺深深看了我一眼后,直接离开了房间。
看着那道落寞背影,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与曾经凌珂背影的重合。
我感觉自己的内心变得疼痛,这是一种奇怪的疼痛,它就像会蔓延,从我的胸口,不断地穿梭到我的身体各地。
我的四肢,我的面庞,都在此刻展现出了程度不一的疼痛。
是让我可以让我说不来话的那种......
本身,我与左笺的关系已经逐渐在恢复,甚至有望恢复到最开始的时候,但是因为这件事,我们再次走向了一个无法收场的境地之中。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左笺从来都不相信我。
难道我们之间,信任两个字,真的就这么难吗?
看着房间里满地的汤汁,我叹口气颓废地坐在了沙发上。身上的疼痛不断传来,让我的嘴唇都不自觉地发抖。
随后,我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疼痛已然消失,地板上的汤汁已经干了,唯一不变的就是窗户外那淅淅沥沥的雨水。
稍微的活动一下在沙发上僵硬的腿,然后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床上。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
叹了一口气,我艰难地拿过手机。
而映入眼帘的,是几十个未接电话,还有微信电话,清一色的都是妙姐打来的。
我有点疑惑,为什么妙姐会给我打这么多的电话?
随即我就打了过去,接通后,妙姐的埋怨声音就传了过来。
“喂,小江,你真是担心死我了,你的电话怎么打都打不通,我几乎现在就想坐飞机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