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姐离去,我独自站在栏杆处,看着大海发呆。
白天的海洋总让我有一种深邃的错觉,再次点上一根烟,索性坐下,看着栏杆抽着烟。
手机叮叮响起。
是常伶,不过这次打的是视频电话,接通后的第一画面,就是院子里已经出现的那一盆花花绿绿的盆栽,突然觉得出现了一股生机勃勃的感觉。
常伶的声音传来:“哥哥,你看怎么样?”
“可以呀,很好看!”
我笑了笑,抽了一根烟再度开口。
“亚锁呢?”
随着镜头的转移,我看到亚锁正在摆弄着他的摩托车,从镜头中,我还看到了一楼的三个房间已经打扫出来了。
“江总?什么时候回来啊?”
亚锁扭头看向这边一眼,笑着说道。
“快了,这两天就回去!”
我也呵呵一笑。随着手机画面的再次移动,我看到了常伶的脸蛋出现在了镜头之中。
“哥哥,我想你!要不我去防城港找你吧?”
我一阵汗颜,却还是安慰道。
“这两天我就回去了!”
“好吧!”
电话挂断,我深深呼出一口气。独自走在这条人迹罕至的道路上,猛然想起我第一次遇见妙姐时,她问我一个人在寻找着什么。
我当时的回答很搞笑。我说我在寻找我心目中的桃花源。
直到以后三年,我去到了甘肃,西藏,新疆,内蒙,却依旧没有找到我心目中的乌托邦。
直到遇见凌珂。
当时的她几乎是我心目中最合适的恋爱对象,温柔永远是她的代名词。
那时,苏州就是我心中最完美的乌托邦。可是这一切,都已经结束啦,苏州不再是我的乌托邦,凌珂也不是我的灵魂爱人……
我现在心中最完美的乌托邦就是我在昆明的那个小民宿,如果未来的有一天,我可以跟左笺结婚,那我们躺会一直在这个小民宿生活。
我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或许也会有两个。在某一个假期,春暖花开之时,我会和左笺带着孩子一起出去露营,我们吹着暖煦的风,孩子在我们的周围蹦蹦跳跳。而也我会用我一生最好听的话语,诉说着我对她的爱意。
我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怀念什么,是怀念凌珂吗?还是和凌珂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亦或是期待以后的岁月?还是究竟期待以后和左笺在一起的日子?
此时阳光正暖,温风和煦,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充满着未来可期。
仲夏的风在这一刻吹过暮山远海,吹过了闹市静巷,吹在这片乡间原野之上,它忽而清浅忽而和煦,吹远了来时的迷雾,吹响了未来的钟声。
“哥?”
忽然,有一道让我永远想不到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扭头看去,竟是江舒淇。
好家伙,这直接凑成一锅粥了。
我看到在她身后,还跟着姜雨婷和一名我从没见过的男人。
说实话,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我的印象就不是很好,尤其是头顶染的白毛,手臂上的文身乌龙画虎,站在那看着明显就不是个正经人。
其实我这人对文身,染发,豆豆鞋之类没有着一种的偏见,或许他们人很好,谁没有年轻过呢。但是我仍旧固执,从小就告诉过江舒淇不允许接近这种人。
我先是冲着雨婷微微一笑,然后拉着江舒淇走到一旁,我皱着眉问道:“这是谁?”
江舒淇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无所谓地开口道。“我不是给你过说了吗?我在大理遇到的奇葩!”
然而这时我却突然瞥到她此刻的一只手轻轻在腰间摆了摆,那个男人看到后于是连忙小跑到我身前,递给我一根烟。
“大哥你好!我叫启仪。”
我瞬间一脑门黑线,感觉天都黑了,心中直呼“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要知道,我妹妹在我眼里一直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从小学中学大学再到去英国。
如今,美丽的鲜花却被这样一个人摘走了?我不停地长呼吸,希望自己能够冷静下来。
“多大了?”
看着这个男人良久,我还是接过了他递给我的烟,点上后问道。
“23!”
我手中一顿。
“00后?”
“对,00年的!”
听到这句话,我再次长呼出一口气,夹着烟的手都在颤抖。
……
“你怎么来防城港了?”
我们四人坐在一处茶室打着麻将,独特的河南郑州麻将,我摸了一张牌询问江舒淇。
这时,名叫启仪的男生却开口回答:“哥,是这样的,因为我家在防城港。我和舒淇打赌说,防城港的海比洱海好看多了,所以她才跟我来的。”
这时,我将手中的一张牌,啪!的一声砸在桌子上,吓得三人一个激灵。
跟雨婷无奈的对视一眼,这“舒淇”“舒淇”都喊上了?而扭头看我妹妹,脸上好像没露出什么不满,我的心更痛苦了……
“怎……怎么么了?哥?”
那个男生大概这一下镇住了,有点结巴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