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了,左笺大概是不想回去了,也就在我旁边另一间房住下,期间我找到了亚锁。
“刚刚我看有个背着画板的女人上去,她也是在这住?”
此时亚锁正在房内摆弄着他的头盔,听到我的询问头也没抬。
“对,那女的叫常伶,就是个怪人,天天早出晚归,各种画画。说什么一定画出来她心里最美的云彩送给一个人……”
我看着三楼昏黄灯光的另一间房,陷入沉思。
夜晚,昆明的雨已经转为狂风骤雨,雷声轰隆……
我妹和雨婷睡一个房间,左笺一个人睡在另一间,我躺在床上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手机里的内容,除了各种软件的推送消息,就没有别的信息。
咚咚咚。
房门突然响起,我推开门,这道身影闪身进入。
“你干嘛?”
我皱着眉看着进来的人,正是我妹江舒淇。
“哥,你给我说实话,你公司是不是破产了,凌珂姐姐也跟你分手了?”
哪知此刻的江舒淇异常冷静的看着我,坐在我的床上以一种极端平静语气诉说着。
房间里沉闷极了,我打开窗户,扭头望着她。两双眼睛不停地碰撞,良久,我泄气了。
“你怎么知道?”我点上一根烟,长长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她的旁边。
“不是我怎么知道,是咱妈让我来问你。你还想瞒着我们,你也太小看咱妈了吧!”
江舒淇就那样怒视着我。
“我只是不想让咱妈一直不得安宁,三年前担心咱爸,如今……”
“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回家给咱妈说吧!”
江舒淇毫不犹豫的打断我。
“我明天要和雨婷去大理了,你就一个人在这孤独着吧!”
江舒淇站起身走到门口却又停下。
“哥,这个女人不适合你,我觉得凌珂姐姐是最合适你的!”
语毕,她关上门走了出去。
而我则皱着眉想了很多,连烟已经燃烧到我的手都没注意。
“嘶!”
我连忙将烟头扔了,躺在床上发呆。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凌珂很爱我?就连我的妹妹都觉得她最适合我?我有些不理解,突然想到来昆明的时候齐阳给我说凌珂好像在医院,又联想到她来找我的时候的脸色苍白,思虑很久,我主动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之前听齐阳说你在医院,身体怎么样了!”
盯着信息界面十分钟,并没有回复。
此时昆明的雷雨下的更大了,闪电与雷声交相呼应……
咚咚咚!
我的房门再次响了起来,我有些恼怒,干嘛呀这是。
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竟然是左笺。
“那个……可以聊聊吗?”左笺一副纠结的表情。
“可以呀!”我一愣,让开位置。
与平静地,天空再次响起一声炸雷。
左笺明显吓了一跳,坐的理我很近了一点,我发觉空气中有点不一样的味道,一阵沉默之后,我冲着她开口。
“你害怕打雷?”
她点点头,坐着的位置几乎触碰到我。
左笺扭捏了一下,好似想到什么,开口道。
“你18岁的时候不是骑着摩托车周游过全国吗?可以给我讲讲你认为最让你难以忘怀的地方是哪里吗?”
听到女人的询问,我一瞬间打开了话匣子。
“可以呀,那是14年七月份,我骑着本田125摩托穿越国道219,从广西防城港出发,中途路过丙察察路段的起点——丙中洛。它的名字意为:人神共居的地方。”
我看向左笺,她一脸好奇,示意我接着说下去。
我点了一根烟,继续诉说着。
“在进入西藏高海拔地区后,大概一百多公里,就要连续翻越雄珠拉,益秀拉,昌拉三座雪山垭口,海拔极速上升4000余米,随后又极速下降到一千余米的河谷地带,随后百公里的路程能让你感受一山四季的风光,不过那时候的路还没修好,我也吃了很多苦头差一点死在那?”
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对我说的这一切充满了向往,于是我乘胜追击。
“等我以后有机会,一定带你重走219,带你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
“好!”
左笺看着我重重点点头。
这或许是一个承诺,但是当我一年后重游219时,我的身边却没有一个人。
轰隆。
突然听到一声剧烈的碰撞声,还有重物掉地的声音。
我和左笺出门一看,那个自由的“由”终于不堪重负,掉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小园的地砖上,甚至依稀看到有几盆花盆都被砸碎。
于是,在昆明民宿深夜的大雨中,一个人疯狂得高声的呼喊。
“亚锁,亚锁,你的由掉了……”
“别喊了,我知道了!”
听到那道没好气的声音传来,我和左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我比较怕雷声!”
左笺突然拥抱着我,以一种独属于她的嗓音呢喃。
那一瞬间,我仿佛全身的雪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