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五点就睡醒了,摸了摸烟盒,一根都没了。穿起衣服走下楼,才发现在酒店大堂沙发上,凌珂静静的坐着发着呆,她的状态很不好,显得些许狼狈。要知道她以前是个很爱美的人……
我瞥了她一眼,没搭理她,自顾自走出门,然而凌珂发现了我,竟然不断的跟在我身后。
凌晨五点的昆明街头人不是很多,但奇怪的是之前多的离谱得24小时便利店此刻我竟然一个都找不到,我独自在前方走了很久,心情越来越烦躁,猛的转身。凌珂或许没想到我会突然转身,粹不及防的撞在了我的身上。
“凌珂,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有点嫌弃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语气冰冷。
“我想你!”凌珂看了我很久,突然抱住我,温柔的三个字在我耳边响起,
恍惚间,我仿佛又看到了之前的凌珂,但片刻后,我依旧决绝的掰开她的手。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提的!”
我再次重申一遍我说的话。
“凌珂,你现在做的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我感到恶心。回去吧!”
凌珂没有反驳,只是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我最喜欢的一包烟。
“给你,昨晚我看到你烟盒里没有几根了!”
我的内心深处突然柔软了一下,接过香烟,撕掉薄膜,取出一根啪的点上,就这样靠着路灯柱子啪嗒啪嗒的抽着。
“你以后要少抽点烟!”
凌珂看着我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抽烟的手微微停顿,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好像又变成以前陪在我身边看着我温柔笑的凌珂,但是一瞬间,她又变成了咄咄逼人问我要钱的凌珂。
“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面无表情的开口。
“咱们的手机id是一起的,你拍的照背影照,我搜了一下,是在昆明大坝,你住的这里,你也拍过照,我想知道你在哪个房间,但是前台不告诉我!”
她越说越委屈,竟然再次哭了起来。
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我早已经没有了以前她一哭就心疼她的感觉,尤其是一想到她说“次数”这两个字,我的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
良久后,凌珂咳嗽了几下,然后轻轻开口。
“江占,你知道你为什么失败吗?”
闻言我抽着烟眯着眼看向她,看这不就来了嘛?她跑这么远来,不就是为了嘲讽我吗?还说什么想我。真是可笑!
我无动于衷,弹了一下烟灰,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商人都如同一头头吃肉不吐骨头的饿狼,眼睛散发出绿油油的光芒。而你呢?江占,你只是一只瞻前顾后,优柔寡断却又极度富含可笑理想主义的绵羊,曾经你有牧羊人保护你,可当没有了牧羊人,你的下场就是最终在他们的围攻下被吃的渣都不剩。”
听完凌珂的诉说结束,看着她的眼睛,我手中的烟已经消散在风里,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然而她忽然话风一转,凝望着我。
“不过我不在乎你变成什么样,只要是你就够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凌珂如此深情的表白,以前的她从不会说这些话,她只会给我端来水果,坐在我旁边,甜美的说什么听我的。
看着她的眼睛,我将那盒烟摇晃了一下,然后装到了兜里,往酒店走去,凌珂依旧在跟着我。但是我却是来到吧台退了房,将行李放到我的皮卡车上,又将摩托车推到架子上。
嗡~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车辆一闪而逝。
后视镜里,我看着凌珂,她就那样穿着单薄的衣服,静悄悄的独自站着昆明的凌晨街头。
她抿着嘴唇,孤独的看着我任性离去。
而我,并没有回头。
人一旦有了隔阂,就再也不能恢复如初。
破镜重圆,裂缝仍在。
将车子停到靠近昆明大坝观景台的河对面,我再次从兜里抽出一根烟。
尼古丁侵蚀着我的肺,但昆明早晨那湿润的空气,却在滋润我的身躯……
没多久,我手机响了起来。
是凌珂发来的消息。
“江占,我回苏州了,你好好的。”
深呼一口气,我也回给她一条信息。
“你也是。”
……
路上的人变多了,而尼古丁对于我的作用似乎已经变得微乎其微,让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一辆踏板摩托突然停在了我的车窗旁,反光的头盔镜片被掀开,漏出了一张面色沧桑的脸庞,他看了一眼我的车,瞥向我,询问。
“你联系我住店的?”
我一只手夹着烟,皱眉回道。
“是我!”
其实我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内心就感觉这人不靠谱,尤其他的摩托车上还有着各种各样的突然。
男人闻言,点点头。
“你开车跟我来吧,我是民宿老板,叫我亚锁就行。”
“亚索?”
我不自由的一愣。
“对,风一样的男人。这年头,谁还报真名!”名叫亚锁的男人微微一笑,脑袋一晃,镜片随即落下,然后骑着摩托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