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画的婚礼其实请的人也不算太多。
一方面是南宫画本身性格虽然足够外向。
但是由于自幼在家族生活,十四岁那年便被送上宗门。
他的交际圈子,基本上和李秋羽是重合的,也就是他们那一届的弟子。
那一届百来个弟子,似乎是都安排了在外围。
八人一桌,放些这些孩子平常吃不到的仙肴。
在青空子看来,也很是不错了。
至于能够入内堂的人?
可以说寥寥无几,就连除开柴远之外的四兄弟,也就只有慕容复收到了李秋羽的邀请才能进入。
说起来还怪奇怪的。
其余人则大多是受青空子邀请而来地各宗弟子以及长辈。
拢共也就三桌子的人。
小辈一桌,长辈一桌,南宫画本家,也就是南宫家族一桌。
长辈目前在青寒子的无量峰上呆着,而所有的小辈,都被他统一安排,去了柴远那边。
想必小师弟现在应当正在结交好友,对贫道这个安排很是满意吧。
青空子如实地点点头。
此时,柴远洞府内。
颇有些热闹。
不请自来的慕容复以及本就算是药王谷代表的上官灵除外。
洞府之内有着来自于焚天谷,一头银发,前几天还是桀骜不驯的武痴。
来自皓月剑城,男生女相,面目清秀,背负四剑的姜天朔。
来自须弥宗,此时正在与冰糖葫芦较劲的玄觉小和尚。
来自金刚寺,赤裸着上半身,明明是个有着一身腱子肉的体修,面目却莫名有些俊朗的武僧法济。
来自天域书院,温润尔雅,翩翩有礼,实则腹黑的严孝存。
来自符山,慵懒地抱着香炉,甚至于还打着哈欠的赵灵仙。
来自昆仑仙门,穿着一身白色道袍,此时正企图蹭柴远从五师兄那边拿过来的好酒的昆尘子。
柴远看着这一大堆人,不禁陷入了沉思。
好家伙,但凡是妖族找个炼虚大能往这儿发动自杀式进攻,整个九州将来数百年底蕴得少一半!
确实,每百年都会有这么一批为了九州大比培养出来的弟子。
但是这次最大的不同,在于这一批弟子的辈分,普遍高的吓人。
像是柴远,玄觉,昆尘子,武痴四人,都是属于大乘之下,最高的辈分。
当然,要除开道门的几位老祖。
而剩余的几人,绝大多数都是炼虚弟子。
赵灵仙虽然没有什么名头,但实际上在符山的辈分极其高。
这也就导致了,这批人里面,按照辈分来说,实际上应该是有不少人可以坐在长辈的那桌。
不过按照青空子师兄所说,他们这群小家伙,有的坐就不错了,哪来那么多的要求。
柴远回过神,随手拍掉了昆尘子伸过来的手。
“想喝酒自己找长辈去要。”柴远无奈的说道。
当初在药王仙迹之中,就数昆尘子受的伤最小。
倒也没有说什么出工不出力的现象。
主要是他的开明钟顶在前面,再加上本身是土属天灵根,防御能力几乎点满。
所以最后只是灵气耗尽,休养了几天就好了。
反观一边的赵灵仙,当时也算是豁出去了,禁制那是一道道地解开,听说后来昏迷了整整半个月。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
昆尘子很是无奈的开口道,“就我宗门那边,我能找到酒?”
柴远的面色有些怪异。
昆尘子有一个师兄,三个师姐。
那个师兄属于死宅,长期不出门的那种,这次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才来道缘仙门逛一圈。
三个师姐则一个比一个大家闺秀,昆尘子要是和她们要酒,估计能被一巴掌拍出去。
哦,不对,他那三位师姐应该会很和善的掐着印决,用术法把他轰出去。
想到这里,柴远很是无奈的搬出了一坛酒。
嗯,存货。
不是什么陈年老酒,是五师兄今年闲来无事刚刚酿的。
本来是早就分光了,但是前段时间玄机向他请教的时候送了他八坛。
虽说一个筑基大圆满教导一个化神大圆满就很离谱。
但考虑到离谱的那个人是柴远,这件事也就变得不离谱了。
眼见着柴远开酒,首先过来的是出乎意料之外的赵灵仙。
眼见着眼前的黄袍女子伸出一只手,轻轻一点,放到嘴中抿了抿。
“咦,是素酒?”
“应该是青寒子前辈的籼稻米所酿。”
柴远有些诧异。
他前世年纪不到,自然没有喝过酒。
但今世从十八岁便开始喝酒,到如今六年,在年轻一辈中也算是老酒鬼了。
他当然知道这是素酒。
素酒相对于精酿而言,少了一步蒸馏,度数很低,但是有着五师兄的手艺,回甘很浓。
哪知道赵灵仙这么一说,原先没有围过来的武僧法济,一下子跑了过来。
“可以给贫僧尝尝嘛?”
法济满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