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金丹破万法!
赵灵仙的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北拓跋的面孔满是愤怒。
他一个金丹,一个紫金丹,竟是被伤的如此狼狈!
北拓跋仰天长啸。
身穿白衣,面色冰冷的青年道人双手托钟,屹立于北拓跋的上空。
一口精血喷出。
青铜的开明钟化作大山的虚影,压在了北拓跋的身上。
那座山名为昆仑!
满天符文化作大道至简的术法,向着巨钟落下。
随即,散去水墨山河的南宫画,收起战身的李秋羽,强行压住伤势的赵灵仙同步出手,加持在开明钟之上。
此乃昆仑钟子钟,没什么颇为神异的地方。
除了硬!
四道灵元加持在开明钟之上,巨大的昆仑山虚影重重的压制着底下的生灵。
但压在钟下的北拓跋竟是依旧在缓缓起身。
纵使骨骼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柴师弟!还要多久!''咬着牙再次喷出鲜血的昆尘子怒吼道。
北拓跋太强。
是他们目前无法触及的强大。
都是天才,金丹与虚丹自然也会有所区别。
更何况他们四个的状态不算太好。
他们能够做到压制,已经不负于道门的名号了。
''退开吧。''
天地之间传来柴远的轻语声。
正在压制的几人同步的神色一敛。
这一句话为何听起来
近乎于道!
下一刻,巨大的紫青色太极图伴随着黑衣少年的前进展开。
一缕超越于意境的气息缓缓的锁定了北拓跋。
黑衣少年神色无悲无喜,道道剑意缓缓浮现在身侧。
底牌,侍剑道。
这是道!
位格超于意境的道!
以侍剑之道,短暂时间之中养生死之意境,强制性提升位格!
这是柴远,最大的底牌之一!
但不够,半步虚丹的境界,就这样想杀金丹,远远不可能。
黑衣少年恍然大悟似的抬起了头,向身前踏出了第一步。
身躯陡然拔高,双肩变得稳重而可靠。
第二步。
短而密的胡茬出现在道人的下颚,成熟的面庞透露着坚毅。
第三步。
双鬓微微发白,眸中此刻尽是沧桑。
第四步。
须发皆白,沉重的气息缓缓飘落。
第五步。
身躯已经佝偻着,距离市井中爱唠嗑的暮年小老头,仅仅差了一根拐杖。
底牌,逆生五步!
下一刻。
悬浮在半空的「藏苦」陡然而动。
佝偻着的身躯并指成剑,似乎用尽毕生气力一般,向前轻轻
一戳。
足矣用到虚丹境的「藏苦」,墨黑色的剑身在此刻布满了裂痕。
直到那紫青色的剑气恍若最平平无奇的气息一般涌出。
化作剑型,在下一刻,点到了北拓跋的眉心。
元神还在。
肉身未朽。
但生机早已涣散。
逐渐恢复少年模样的柴远握紧长剑,压榨着最后一缕灵力,向着北拓跋斩下。
微风飘过,满天烟尘象征着天才的陨落。
黑衣少年倒在地上,满头青丝白了不少,布满裂痕的「藏苦」立在身边。
少年倔强的撑起身子,依靠在剑身之上。
四面,不知是谁,突然笑出了声。
''筑基杀金丹。''还有些许力气的昆尘子靠在开明钟上,喃喃自语。
''了不得啊!''
''了不得啊''
''代价很重的。''柴远有气无力的说到。
四周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