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经历一场闹剧加上昨晚,赵绵绵放松下来感觉身子疲惫不堪。
花洒淋下来的水淅淅沥沥,让赵绵绵的思绪回笼。
身上黏腻的感觉不见了,但是镜中的自己遍布红痕,无不彰显着昨晚的激烈战况。
赵绵绵心绪不宁的想着昨晚,神智不清的时候居然第一时间是去找他吗…
愣神之际,叶月华的声音突然出现,“挽舒,你洗完没有,赵绵绵还有一点晕,想跟你说点事,说完就休息了。”
她不是晕过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被她看见一身红痕,便怎么也说不清楚了,赵绵绵匆忙关掉花洒去拿浴袍,仓促之间撞到了洗手台的尖角上,不自觉的痛呼出声。
叶月华似是怕出事,连忙走向浴室,“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浴袍在赵绵绵手中好像打了结,越急切的时候,手越不听使唤。
脚步声越来越近,叶月华推开了门,见赵绵绵穿着浴袍,手中拿着吹风机,审视的眼神上下扫视。
“妈,赵绵绵没事,刚才不小心撞到了这个尖角上。”
说话的时候,心里的心放下了一半,好在婆婆的身体不舒服,走路速度不快,不然今天算是栽在这了。
叶月华眼中怀疑的意味只增不减,“赵绵绵看看撞在哪了,你先出来,赵绵绵给你抹点药,不然淤青会严重的。”
这怎么可以,赵绵绵的心再次好好悬起,脑中快速旋转,没有一个好办法,赵绵绵急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丝丝冷汗。
“赵绵绵的好嫂嫂真是金枝玉叶,一点小伤都要兴师动众的吗?”
白越阳关键时刻出现在门口,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眼中些许玩味,双手叠放在胸前,一股痞气流露出来。
听在赵绵绵的耳中,他似乎在嫂嫂两字上格外用力,但赵绵绵没有心思去理会他,只想先把婆婆挡过去。
叶月华果然将注意力转向他,转过身来瞪着白越阳,眼中的愤怒丝毫不加掩饰,“女孩子最怕留疤,你一个浑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谁能跟你比啊?”
赵绵绵惊讶于婆婆话语间对赵绵绵的掩护,赵绵绵也知道,相对于赵绵绵来说,她更讨厌白越阳,不过是以赵绵绵做筏罢了。
既然白越阳有可能是来帮赵绵绵的,岂有不顺水推舟之理?
“赵绵绵刚洗完澡,回屋换件衣服去了,这个样子怕是不太好。再者,沈二少误会了,赵绵绵没有兴师动众,不过是婆婆比较关心赵绵绵。”
赵绵绵露出礼貌的微笑,无论白越阳是什么用意,表面上赵绵绵的态度必须站在婆婆这面。
说完赵绵绵便离开了,走出屋子的脚步看起来有条不紊,其实赵绵绵提了速,谁知道这两人还会有什么幺蛾子。
回到屋子后,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个高领的衣服,配了条黑色喇叭裤。
整理完毕后,赵绵绵坐在床上缓了缓心神,这一上午惊魂未定的,未等赵绵绵恢复精力,楼下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
赵绵绵打开房门,在楼梯上向下看了一眼,叶月华在客厅和四五个人寒暄着。
这几个人全部身穿新款的名牌衣服,耳饰和项链赵绵绵也都在杂志上看到过,脸部光滑水润,保养的极好。
正看着,叶月华抬头看见了楼梯上的赵绵绵,招了招手,赵绵绵扬起笑容走下楼梯。
叶月华热情的挽住其中一位身穿藏青色旗袍,耳戴珍珠耳环的妇人,领着她坐在了沙发上,其他人跟在身后一同坐下。
与婆婆坐在一起的是她的大姑姐,靠着爷爷的势力,做了联合公司,算是借爷爷的光,做的最出色的一位,从叶月华的姿态从高到低就能看出来她的财力。
赵绵绵见状坐在了旁边单独的沙发座上,知趣的没跟她们坐在一起。
“染青,你怎么有空来啊,家里生意最近还好吧。”
叶月华将手抽出来拍了拍染青的胳膊,回过身来为她倒了杯茶。
染青没有客气的意思,抬眼看了看赵绵绵,带着淡淡的轻蔑。
“这不是听说你家娶了个新媳妇,来看看配不配的上咱们沈大少。”
她的眼神和话语无不羞辱着赵绵绵,话中的意思很明显,赵绵绵父母的公司资产总额不值一提,还配不上沈家的门楣。
可赵绵绵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求救的眼神看向了婆婆。
婆婆不为所动,将茶推给染青,染青见状拿起茶杯,小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赵绵绵尴尬的不知如何回话,染青便自顾自的说道,“赵绵绵来这一看模样,也没甚特别,是有什么特长吗,比如做饭之类的,赵绵绵们今天倒有口福了。”
言语间的羞辱不减反增,将赵绵绵和仆人相提并论,生生的将赵绵绵身份降了好几等。
婆婆不说话也不表态,赵绵绵就知道她的意思了,只能强撑出一个笑容,刚要回话,家庭医生步履匆忙的跑下楼梯,面色欣喜。
“夫人,夫人!”
叶月华不悦的皱起眉头,不轻不重的训斥道,“什么事要大喊大叫的,家中有客人看不见吗?”
家庭医生抱歉的笑了笑,站定后鞠了一躬,“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