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外挂覩石的传感器作为底气,开了全图透视挂的伽呙快步走在午夜领主的战利品间。
不过,在刚刚麻痹大意的教训后,她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毕竟对方的人数以及是否存在可以逃过覩石眼睛的精英个体都是未知数。
她环顾着周围,警惕着可能出现的突袭。
但在此过程中,她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疑惑——
为什么夜之子们会找上哈耶克家族?
由于第八军团原体的死亡,其麾下的午夜领主们碎成了一块块小型的战帮,各自为战,目标神秘。
他们会无差别地攻击除自己以外的其他势力,但是基本都是为了掠夺人口和资源。
但此刻,这些家伙很明显有目的地蹲守哈耶克家族的圣子候选者,这显然与这些疯子一贯的作风大相径庭。
带着内心的疑惑,伽呙询问了喘着粗气的米切尔:
“米切尔,你们家族惹上了难缠的家伙,据我对这些阴暗的杀人狂的了解,他们绝不会在毫无意义的情况下紧追一個家族进行穷追猛打。”
“毕竟这些家伙虽然是精通恐惧战术的伏击专家,但若是被正规舰队撞上,那么就会陷入困境。”
“所以,为了更好地散布恐怖,在没有其他叛徒们的配合下,他们会更倾向于打一枪换个地方,通过不间断的袭扰游击作战完成他们对帝国的复仇。”
这是事实,夜之子们的正面作战能力并不强大,毕竟第八军团之主就曾经被第二帝国战帅困在自己的旗舰上并被他摔断了背,更别说其还曾被火龙之主使用锤子打至跪地。
虽然这里是极限星域的边陲,但如此张扬地逮着一个导航者大族的圣子候选者舰船进行杀戮,其风险程度还是极高的。
若不是此时人类帝国正被范迪尔折腾得神志不清,以一个导航者大族的关系网,绝对可以摇来数个战团、半个星区的帝国海军和帝国卫队,甚至于临近的行商浪人王朝也会乐得赚下这样的巨大人情。
“这也太奇怪了,为什么他们要这么针对你们家族?”
伽呙的质询绝不是什么受害者有罪论,而是真切地察觉到了极度的不合理。
在这个世界,这种不合理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巨大的因果,若是她不能及时知晓相关情报,就很可能会陷入斯屋维那时的窘境。
想到这里,伽呙不禁冒出了些许冷汗。
虽然有着充足的准备作为前提,但一个巫师就能整出使得一位大魔短暂降临,并且准备献祭一个骑士世界的狠活。
因此,她很难想象这些有着预言能力的疯子将会干出什么样恐怖的事情。
米切尔从伽呙略带急切的语气中感知到了她对此事的认真,因此开始仔细思考起来。
到底是什么,会使得自己家族被盯上呢?
他的思绪飘回了自己的儿时,回到了那个弥散着沁人心脾的熏香气息的殿堂中。
和其余孩子不同,米切尔自出生就被家族给予了厚望,受到了远超同龄人的优待。
而他也不负众望,自小便有着独特的导航之力,可以窥见人与物的道路。
成年之后,虽然早有人说过圣子之位必将是他所有,但家族还是坚持举行了仪式,因为其余的候选者亦有着不俗的能力,其中一位甚至有着百分百准确的舰船导航能力。
据他所知,除了哈耶克家族外,其他导航者家族虽然也有独特的仪式,但绝不会是这种横跨朦胧星域和极限星域,抵达人类帝国边陲的危险任务。
不过,这份危险和所带来的收益是成正比的——哈耶克家族的历代圣子,都必将成为宗族的嗣体。
这让他不禁联想起自己曾经无意中听闻的诡异言论——
哈耶克家族背负着诅咒。
那是一个因为打翻了香炉而被判处死刑的仆人临死之前的胡言乱语。
那个老仆在被丢出虚空站之前,厉声说道:
“我们都知道的,你们都是恶魔的同谋,你们背叛了天使,和魔鬼签下了契约!”
“你们都是被诅咒的怪物!”
当时他认为,这只是一个凡人仆从面对死亡时在恐惧和愤怒驱使下的胡乱指控,是对导航者诅咒之目谣言的解构和改编。
可现在想来,其或许并不是空穴来风。
毕竟,哈耶克家族的圣子仪式的举行有着一个特点,那便是毫无规律。
没有时间周期,没有特定安排,唯一的要求便是年轻一代的所有成员都要参与其中。
这是一件极其不合理的事情——
若是这种关键的仪式都没有规律可言,那么哈耶克家族怎么可能保证历代圣子都是最有资格的呢?
哈耶克家族历史悠久,据说其先祖在古泰拉时期就曾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直到如今,族内也曾经出现过两任星父高领主。
这样古老的宗族,必然不可能会存在这种低级的传统问题。
米切尔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和一些猜测说了出来,由于情况紧急,所以他并没有丝毫的保留。
伽呙听了这个诡异家族的背景故事,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如果正常推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