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么高强度的动作丢过来的鸡蛋,顿时在“命中”的瞬间爆裂开来——
臭烘烘的黏腻感瞬间迷了铃木广志的眼睛,本就已是暴怒的鬼子军官瞬间更是跳了脚:“你们这些可恶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来得及抬手擦了擦被迷了的眼,紧接着四面八方什么烂菜叶子,臭土豆坏萝卜,吃剩的搜饭等等已是一起袭来!
对于强壮的军人来说,这些东西其实根本伤不到他们,但很快这些由生活垃圾组成的“弹药”用完后,石头砖块啥的就上了。
这可缺了大德,这么重的硬物猝不及防砸中身体还是很疼的,尤其是些不厚道的,丢东西就是奔脸招呼,
不少倒霉的日本兵立时鼻青脸肿不说,当场被砸得满脸血花的也有。
“真该死,居然敢袭击帝国的士兵……”
铃木广志身后的士兵不知是谁骂了句粗话,竟是瞬间燃起了这些护卫的怒火。
“可恶的家伙,我们防备可恶的支娜人已经很难了,还要被你们揍。”
“你们这些混账,我要宰了你们!”
不知是谁大叫一声,铃木广志手下有个曹长呜哇一声乱叫,在场所有的士兵呜哇骂着日本俚语,竟同时伤了刺刀朝着日本平民们冲了过去!
瞬间群情激奋的抗议,变成了接连四起的惨叫……早就憋了几天火的日本兵像疯了一样,把每一把雪亮尖刀对准了自己的侨民。
血肉横飞,惨叫四起。
“嚯,还真是热闹呐哈哈!”
老远处,穿着黑西服化装成日商的姜诚,正神情散淡地坐在居酒屋门口的座位上喝酒。
而他身旁的是刚刚到家的海平川,抬眼一见此景,竟是愣神道:“好家伙,小鬼子可真狠啊,咋连自己人都杀啊?”
看着铃木广志一副慌了神的模样,厉声怒吼着制止手下——可这帮侵略者已是杀红了眼,岂是轻而易举能控制的住的。
原是肃穆平静的宽城子驻军大门口,立时变成了血腥残暴的修罗场。
“杀吧杀吧,多杀几个小鬼子才好呢……他妈的,那刺刀下头一個冤魂都没有。”
姜诚只觉得爽,毕竟跑到华夏大地来的不都是殖民者?
尤其是治外法权下,他们欺压华夏百姓的事情还少了?
当然,为了两拨人能顺利干起来,姜诚在“雪狐”上报日属地百姓越是不满,带着海平川和几个弟兄乔装打扮,捂着口罩戴着鸭舌帽,到处大喊大叫引导人们去抗议……
火勾起来了还不算完,姜诚还让自己的手下混在里面,给火冒三丈的日本人们发烂菜叶子这些——
等快打起来了,混在人群里的士兵们偷偷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石头和砖块,照着日本人就打!
就是,可怜的底层鬼子们都这么不满意了,当然要煽动一下情绪,把事情搞得越大越好。
海平川没想明白,但看着姜诚发笑却也大概了解,可能又是自己好兄弟搞的小动作。
“来,咱继续吃着喝着。”
眼看自个儿的弟兄们,趁着四散溃逃的日本平民都成功跑脱了,姜诚表情越是闲散地给海平川夹了一块生鱼片,“尝尝这玩意,这得蘸着芥末吃!”
之前跟姜诚在奉天就吃过一回这鬼东西,海平川见着就摆手上了。
他的目光还始终停留在远处:此时短暂的单方面屠杀已是结束,就在宽城子日军营大门口,横七竖八着六个人。
其中四个是肯定没气了,还有两个则是浑身发抖汩汩冒血,应该也是不活了。
“你们几个——赶快抬进去,救,救给我救活!”
听到铃木广志几近崩溃的失声低吼,姜诚越是乐不可支。
不过他缓缓地放下了日式竹箸,一边对着海平川眨了眨眼,一边戴起口罩朝着铃木广志的方向走去。
“哎,你!你干什么去……”
海平川有点急了,但身在日属地,他虽然没喊出称谓但还是想拦住自家主子。
可这吉林的最高统帅铁了心,双手抄在兜里径直走了上去……在他没靠近前,那股鬼子兵突然意识到有人靠近,刷地纷纷举起了枪,对着他瞄准:“什么人?”
可刚刚经过一场“血斗”,这些个日本兵满腔怒火不仅宣泄了出去,还在铃木广志的怒骂外加耳光下,意识到了这番动手恐怕招来了事端。
现在姜诚骤然出现,他们虽然戒备地举枪,却也再不敢贸然动手了。
“你,是你!”
就算姜诚戴着口罩换了装,铃木广志还是把他认了出来,“你来干什么?是打算看帝国的笑话吗?”
他说完这话才想起自己用的是日语,可他还没切换中文,姜诚没拿掉口罩,反而故作玄虚做出副高深模样:“岂敢呢,铃木长官?”
我当然没有嘲笑你们倭国的意思啊……
咱们嘲笑的可是老兄你啊。
就算他这白口罩一路遮到了眼睛下面,铃木广志其实还是看出了他的鄙夷讪笑之意。
这家伙顿时火冒三丈地瞪眼,姜诚却一字一顿道:“铃木长官若是愿意的话,明天到我公署大厅来吧。”
“现在看宽城子属地这边的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