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抢药之外,为了验证这些药是否真的有效,铃木广志还让下属去安排,去抓几个“隔离区”出来的痊愈病患。
如果真能证明支娜人用的药管用,那么他就一定要上报福岛安正长官,想尽一切办法得弄出这批药的“配方”。
总之,这些低劣民族有的好药,他们也得弄到!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日本军部这些看似精明的愚蠢布置,都被姜诚一一识破。
不仅早就把青霉素调了包,而且还把多个秘密安排出去的奸细,早就统统控制了起来。
有关这场阴谋的反打已经开始,但铃木广志还在自鸣得意,以为已是顺利把控全局,甚至还从姜诚手里把好药弄到手了。
“这次,蒲公英计划虽然没有达到把全吉林撒遍病菌,却顺利从支娜人手上把药弄到手了,也算是大功一件。”
铃木广志和自己的幕僚交流时,口气还带着十足的爽快,就好像已经在庆功宴上,举着高脚杯在摇晃里面的美酒。
尤其在他上报关东军都督府之后,福岛安正的夸赞更是把他所有的春风得意都激了出来,甚至在嘲笑参谋本部的盐田健次,
至于年纪轻轻掌握南满铁路全段的松下秀树,更是让他骂成了,靠母族家世背景上位的庸俗之辈。
“大日本帝国,只应该容得下有能力者,形似这种蠢货,应该都统统清理出帝国军才是!”
“不过,从支娜人手上拿到的药,不要全部上交,留下三分之二我们自己用。”
铃木广志搓着下巴上的胡子茬,“该死的姜诚把隔离区设置离我们这么近……虽然我们提前准备了防疫工作,但难保这些可恶的支娜人,把见鬼的病毒传入属地;”
“到时候,就可以直接把这批药用上了!”
就在这位最高长官,正因自己的“足智多谋”越发认为自己掌控全局的时候,从宽城子日属地的花街上,散播出了一种新的传染病。
这种病的传播速度远超过伤寒,而且其发病起来的烈性程度,也比伤寒更加凶猛数倍。
患者首先会形同猩红热一般持续高热,然后会胸痛,剧烈咳嗽,继而呼吸困难咳痰咳血等等……不少日侨中招,特别是小孩子更为严重,并且也有死亡病例出现了。
紧接着,因为病患骤然增多,日属地的西式医院也开始发生医疗挤兑了。
大批的病人涌进来,给小本子的医护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而且跟伤寒不同的是,这种烈性传染病还是空气传播。
这一点最要命了,但凡一個家庭有一个人传染上,那么全家都会感染;
而这家人只要上街,就能完成传染链——病患都挤到本子的医院,又会在医院传播开来:所有的病人都会被传染不说,连带小本子的医护们也被传染。
这下,宽城子的日属地简直哀鸿遍野,到处是咳喘不休,甚至倒地就站不起来的病人。
铃木广志急得眼睛都紫了,赶紧召集自己的文官们商讨对策……但他却震惊的发现,连他的部队里也出现了大量病患。
他还没来得及跟福岛安正上报,都督府已来电话骂上了:
说该死的铃木在搞什么东西,想出什么狗屁“传染病”的“蒲公英”计策,没把姜诚和吉林坑了……反而搞得传染病在自己人中间传染开了。
得知都督府有人也被传染,而且还死了个军部的参谋,铃木广志才是真的慌神了。
他结结巴巴说是伤寒菌,不会引起这种类似肺病的症状;但福岛安正管你这么多,在电话那一头呜哩哇啦就骂上了。
听声音恨不得顺着电话线钻过来,把铃木这个帝国的蠢货咬死。
骂归骂,眼看如此杀伤力惊人的传染病总得控制……而且不光上头找他麻烦,日属地的文官,日侨,乃至是一些走狗奸细也跑到他这边喊冤求救了。
把铃木广志这个倒霉蛋愁得一个狗头俩猪头大,若不是手下拦着,差点拿菊花军刀给自己一下。
“长官,您还是赶紧把广济堂的中村叫来,问问他药房有没有什么药品吧——”
一个幕僚建议道,“蒲公英计划,就是他有药所以才,”
听到这个名字,铃木广志气得当下就拍了桌子:“你还敢提这个败类!要不是他……”
想起这事就来气,中村这个混蛋向他建议:因为他的广济堂,通过一些外贸关系,从欧洲弄到些伤寒的特效药;
于是二人和几个心腹幕僚,讨论出这个操蛋到了不行的“蒲公英计划”;
还把这批药拿到广济堂的各药房去卖,中村还跟他保证,药全部出售后,所获利润他俩对半分。
可要死的是:伤寒在姜诚得当的控制下,并没有扩散开来……特别是督军府和日属地对面,这两个隔离区的设立,让广济堂的销量几乎是零。
分钱是没指望了,扩散也没指望——原以为抢了点药能挽回几分颜面。
没想到抢回来的“特效药”,居然是姜诚让张廷慧预备下的肺炎病毒。
“可恶……”
看着噤若寒蝉的幕僚们一个个低着头,铃木广志咬牙切齿却也完全想不透他这“天衣无缝”的计划,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