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其实对于咱来说,改换门庭并非是件坏事。”
高文胜言辞犀利,“咱哥几个,包括在四平的老五,都不属于冯师长的原班人马。”
“之前那批装备的事,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姜诚亦是点头补充道:“动手的是咱,对外扛劫掠名声的还是咱,但他妈的连粒子弹都没分给咱!”
“这种任人唯亲的抠门上司,还值得咱们效忠吗?”
“对,其实飞澜这话我早就想说了,只是碍于情面始终没张口。”
面对两人的一唱一和,姜兰轩面色越沉:“你们说的我岂能不懂?”
“但……”
分明感觉出老爹的迂腐,姜诚心底真是说不出的窝火。
你还打算跟他老冯玩“忠君爱国”这一套?
人家早就不把你当回事了!
况且中间还夹着蔡君恒荣世弘这些小人,还能敛到好处么?
怕是将来连新民都坐不稳……
不过,这些话目前还不能对着老爹讲,当然讲了其实也白讲,多少有点书生气的老爹,才不会因为自己短时间的改变,而听信这些话的。
“不过怎么说,现在谈这些话还为时尚早——”
姜诚眼珠转了转,还是打算先解决手头上的事。
叫上高文胜出门就要人,后者苦笑道:“又要人,臭小子你这又准备干啥?”
“干啥?”
姜诚冷哼三声笑了笑,“寻那群狗日的宗社党的晦气去!”
“啊!?什么……宗社党?”
给他这话直接说懵了,连一向沉静多谋的高文胜也有些发懵,“你是说?”
懒得给他继续解释,姜诚二话不说让高文胜带着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兵,照直就往新民县城最大的客栈“来顺”去了。
这些荷枪实弹一上门,就将整個客栈惊得一片鸦雀无声。
“哎呀军爷,您这是,这是干啥啊?”
“咱们可是一直奉公守法的,可没干过一点点坏事啊……”
来顺客栈的老板是个四十出头的圆脸胖子,见这容貌清逸的年轻人是这伙的头,连忙大惊小怪地冲上来叫苦,“军爷们,您要大骂小的,小人是没说的!”
“可这生意……”
姜诚拽出腰间的三把盒子挑了挑帽檐,抬手粗鲁地一推他的肩膀让他让路,脾气立刻就上来了:“他妈的,还敢说什么一直奉公守法?”
“老子问你,店里住了些什么人呐!”
见枪口一下瞄了过来,胖老板差点哭出声:“军爷,军爷您明鉴啊!”
“这年头做点小买卖生意难啊,有钱上门的可都是客,咱哪儿还能个个盘问?”
“呵,你不问,老子上去问!”
姜诚回脸,面色如冰地对着身后森然喝道,“弟兄们听着,给老子把店里上上下下都撵后院去,老子要……”
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从后门那边便传来一声枪响。
还好来之前,姜诚把带来的人分散开来,让他们把前后门和墙角些容易逃人的地方看好,
否则这不是要漏了人吗?
不管高文胜转来的惊愕目光,姜诚抄起三把盒子对身后几个兵吼了声“盯着这儿!”
随后便与高文胜一道从角门冲去了后院——
眼见地上侧倒着个黑衣男子,在他左右是几个弟兄押着另外两个男人,
抬眼回望赶过来的姜诚与高文胜,几个兵皆是一脸得意洋洋:“少爷,高参谋,这仨犊子从二楼窗户跳下来就要跑,”
“给咱兄弟几个就地按住了!”
低眉看了眼那中弹的小子还有气,姜诚竖起了大拇指:“干的漂亮弟兄们!回去大大的有赏!”
一听有赏几人都是乐开了怀,姜诚又是低吼道:
“成了,把这三个王八羔子外加店老板给老子带回去,仔细着点问!”
二话不说便把人押了回去,其实扫过第一眼的时候,他便认出了这三个家伙。
跟海如松去汤屋打探消息,他曾对那间权当“会议室”的大浴汤匆匆一瞥,这三人统统都在场。
人没有抓错,但接下来要干的事,就是弄清楚他们的身份,以及在宗社党之中的地位,来个对症下药去敲山震虎了!
下了重刑没过两趟,三人统统吐了口。
中弹倒地的,跟另外两人中的其中一个是保镖,而正主名叫万远昌,是这次宗社党派来接洽小日本具体事务的官员。
差不多算的上是核心成员的他,三下五除二又把整个事情全部交代清楚了。
跟姜诚想的差不多,就是这些不甘下台的清朝遗老,拉拢巴布扎布想在奉天搞复辟,与新民的黑龙会搅合到了一起。
“你们这些王八犊子,在城里可有其他成员吗?”
双手合抱,姜诚半仰起脸盯着这吊在半空,已是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倒霉蛋问话,“把其他人藏在哪儿说出来,我就饶你小子一命!”
“不,不还是给个痛快吧。”
万远昌痛苦地支吾了一声,“省城动了兵,他们,他们都去省城策应了,就就剩下……”
话没说完,这孙子胯间突然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