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怎么回事?
林清屏再次把顾钧成指使过去看看。
顾钧成这一去,又是好一阵,期间,她还看见这三人从她病房门口经过,刘栋背着钟晓晓。
再回来时,就剩顾钧成一人了。
“办出院了。”顾钧成回来跟她说。
这么快?
林清屏微怔,“钟晓晓好了?”
“没有。”
那她就出院?
顾钧成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继续道,“刘栋要她出的,她自己也同意。”
林清屏无言以对了,恍惚记得钟晓晓有一回跟她提过,羡慕她的婚姻,这么说来,钟晓晓和刘栋的关系可能有点问题。
不过,她的婚姻又有什么呢?
她瞥了一眼顾钧成,眼睛闭上了。
顾钧成被她这带着嫌弃的一眼给看懵了,合着钟晓晓和她爱人不好也怪他?
林清屏在医院住了一周多,连喝水这种小事都是顾钧成照顾,从最初的抵触,到后来无可奈何地躺平,她不顺心的时候还要发个脾气,连隔壁病床的家属和病人都和她说,“你爱人对你可真好。”
林清屏瞪着顾钧成:解释!为什么不解释?
他仿佛没看见她的眼神,只对隔壁病床的两位说,“应该的。”
林清屏:???
她真恨她的脚此时不能动啊!不然一定狠狠踹他一脚!
她想说话,结果,她刚一张口,顾钧成就把一颗药丸塞到她嘴里。
她其实是有点怕吃药的,这时候的药,以各种大小的白色药丸为主,吃到嘴里苦苦的,她当即五官就皱了起来。
顾钧成立刻托着她的头,给她喂水。
她含着怒气把药片吞下,嘴终于得了口,开口便发怒,“顾钧成……”
结果,嘴一张,又是一颗药丸塞了进来。
他还轻声地在那装模作样哄她,“我知道药苦你不爱吃,但是听话,吃药才好得快,吃完就给你吃糖啊……”
他这个人,说话就跟他人一样,人是硬汉,说话语气也一向都很硬,现在搁这猛虎嗅牡丹,莫名透着搞笑,惹得隔壁床的人都笑了。
林清屏就着他的手喝水把药吞了,顾钧成自然又没等到她说话,塞了颗糖进她嘴里。
她含着糖,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我不要糖!谁说我要糖了?”
“好好好,不要糖不要糖。”他一副好脾气,纵容她的样子,把手伸到她嘴边,示意她吐自己手里。
林清屏忽然发现,这人真的好狡猾啊!
因为她越这样,人家就越会觉得他好性子,对她好,随便她怎么闹他都不生气,都纵着她!
隔壁病床的家属已经在笑了,就是笑他们俩,难道认为是小夫妻在撒狗粮么?一个闹,一个纵?
林清屏瞪着顾钧成,果然在他眼里发现一闪而过的狡黠的笑。
呵呵!
她从前眼瞎么?居然以为他老实!这是老实人干的事吗?
此时此刻,就算她跟邻床说她和顾钧成是前夫前妻,人家也只会认为是她在闹别扭!
顾钧成应该看出来她是真的生气,将帘子一拉,俯下身在她耳边轻道,“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有必要把自己的事都跟人家交代得清清楚楚吗?人家再追问一下怎么离的,为什么又在一起,你是不是要讲三天三夜自己的故事给人家听?”
林清屏现在就是主打一个不想理他。
爱咋咋吧,反正今天出院回去了。
他也这样说,“反正我们马上要回去了,回去之后……”顿了顿,“你就自由了。”
林清屏含着那颗糖,怔怔的,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吃完早上这顿药,顾钧成就去办出院手续,然后收拾东西,准备回首都,车什么的,他都已经联系好了。
他们没有特权,也没有麻烦首都的朋友,就请小田在当地租了个车子,他们出钱就好了。
这时候还没有高速,他们开车回去,估计到首都也就晚上了,小田家里给他们准备了好些吃的,小田准时来接他们。
“团长,东西都给我吧。”小田把顾钧成整理好的东西,全都拎到了车上。
顾钧成又检查了一遍,问林清屏,“确定没有落下的东西了?”
林清屏摇摇头,其实是有的,她在山里采访那位石窟艺术家的笔记本丢了,不过,就算找到,也没用了,那么大的雨,肯定自己都模糊了。
“那走吧。”顾钧成将她抱起。
她一只手和一只脚都还打着石膏,由不得她硬气,老老实实任他抱了出去。
小田很细心,把车子后座铺了被子,弄得跟张小床一样,她躺在后面,很是舒适,顾钧成则坐在前面,小田帮他们开车。
一路都很顺利,林清屏有一只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没拆线,但能活动自如,于是便躺在后座吃特产想事情,想累了就睡,睡了又吃,这样吃吃睡睡的,某个瞬间醒来,发现是顾钧成在开车了。
她睁开眼,一时有些恍惚,好像,她还没看见顾钧成开过车。
从前她去部队探亲,要么是小田接她,就算他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