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娇故作神秘一笑,“她啊!来头说出来吓死你!”
云旗一听眼睛都亮了,“天娇姐,你这么说,我可就真的好奇了!”
“她跟你是一个学校的,你不知道啊?”武天娇就是不说。
“啊?”云旗大吃一惊,“这位姐姐请问您是哪个系的?”
“汉语言文学。”林清屏大大方方地说,并不因为云旗叫她姐姐有什么反感之处,云旗看起来年纪确实很小,而她,是二十岁才考上的大学。
云旗更惊讶了,看了看于成智,“那不是跟你是同学?”
林清屏笑了笑,“我跟于同学并不熟。”
于成智的脸立刻黑了。
但他擅长伪装,很快便装着没事人的样子,跟林清屏假模假样搭话,“这位同学,太巧了,以后我们要多多交流啊!”
林清屏“呵呵”一声,不置可否。
恰在此时,外面又响起了说话声,云旗反应很快,“武伯伯武伯母回来了。”他还抢先去开门。
进来了两位鬓角斑白的老人。
女的齐耳短发,微微烫过,显得很知识很端庄。
男的走路好像有点不方便,但身材高大,剑眉星目,不怒自威,目光矍铄。武天娇的长相就是像他,英气逼人的。
武天娇就拉着林清屏来介绍,“爸妈,这就是我说的林清屏同志,现在在首都大学上学的。”说完又跟林清屏说,“这是我爸妈,他们早就说叫你们来家里玩了,我说人家刚到首都,一切都还没安顿好,等等再看,所以,再推迟到今天。”
武老看着她频频点头,夸,“好孩子,有出息!”
武天娇妈妈却一脸歉意地笑,“实在是抱歉,家里来客人我们做主人的却都出去了,实在是武伯伯不争气,上去在家还能把脚崴,我陪他去了一趟医院,让你们久等了。”
“徐姨,您可别这么说,都是自己人,这么客气干什么呢?”云旗抢着道。
于是林清屏知道了怎么称呼这二位。
徐姨还挺幽默,怼云旗,“我们是对清屏表示歉意,人家第一回来咱们家就空等,哪像你似的,小时候一天到晚赖在我们家里缠着天平哥哥玩。”
“嘿嘿嘿……”云旗笑了笑,很是乖巧。
“好了,妈,别站着说话了,让人家坐下呗!”武天娇道。
林清屏适时把礼物拿了出来,武老还说了,“嗐,还带什么礼物!客气了。”
“人清屏给你的,你就收着呗,人家第一次来咱家,难道真的空手来啊?清屏是这种人吗?”武天娇笑着和林清屏说,“下回来就不用带了。”
一番话说得大家哈哈大笑,徐姨还点她,“就你嘴贫!”
“说我贫啊,那我就要更贫一点!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武天娇在父母面前很是肆意。
是极好的家庭关系。
这一幕已经很显然了,武家十分重视林清屏这个客人。
而于成智已经被冷落在外,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接不上。
被忽视的感觉并不好受,但他不明白为什么,林清屏到底和武家是怎样的关系?明显她也是第一次来,怎么人家这么重视?
今天这短短几分钟,这个问题已经在他脑子里过了无数遍。
这会儿武天娇说要看她送的礼物,他心里隐隐希望这个礼物送的不好,那样林清屏就丢人丢大发了,以后武家也不会待见她了。
只见武天娇把这个长行盒子拆开,从里面取出一卷画,展开来,是青松雪景图。
于成智第一眼就去盯落款,一看不是什么名画古画,顿时就放了心,内心冷笑:林清屏,你出丑的时候到了。
然而,武天娇却发出一声惊叹,“这……可太好了!爸你看,这让我想起我小时候你给我讲的故事啊!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你说的你们年轻时为了信仰挺直的脊梁和不屈的气节,在我展开这幅画时,那种感觉真的扑面而来。”
武老微微颔首,“这幅画,的确是画到我心坎里了,不错,林清屏小同志,这份礼我喜欢!谢谢你!”
林清屏微微一笑,不卑不亢,“武伯伯,也算不上什么礼物,我其实不懂画,只是在看到这幅画时莫名被一种力量深深感动,所以就把它带过来,能得到您的共鸣,我这份感动又深了一层。”
武老虚空点点她,“你当然感动,因为你是军人的妻子!”
林清屏会心一笑,“是!武伯伯,我为成为军人的妻子而感到自豪!”
武老听笑了,“军人也会因为有你这样的妻子而自豪!”
末了又问,“你会下棋吗?”
林清屏会。
武老高兴了,“我上去拿棋!你坐会儿,我马上下来!”
徐姨笑着说,“提起下棋就来劲,让孩子们见笑。清屏,你坐,我去厨房看看。”
徐姨这是要准备晚饭去了,虽然家里有保姆,但她也得去张罗。
武天娇对林清屏笑着道,“我帮我妈把东西拎进去,一会儿来陪你。”
“姐,我去啊!我这个现成的劳力你不用吗?”云旗跟着去帮忙了。
客厅里又只剩下于成智和林清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