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尔先生,萝意达姐姐说的是你吗?可我喜欢特林维尔先生笑!笑得越大声越好!”
亚米娜的支持安慰了特林维尔的些许尴尬。他吻着她的小脸蛋儿,别提多乐了。“就是,就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就是大个子维卡的追求啊。在阿波多利,在圣城,在任何地方,我想什么时候笑,就什么时候笑。我想笑的有多大声,就有多大声。谁都不能让我改变我自己。”
阿卡阿卡也大笑道:“就是!真是我英明的主人啊!”
那个女子的脸微微地有些红了。她扭捏着说道:“请不要误会。你们并没有妨碍到我们。我是代我的朋友之请,请诸位来自高山国的好朋友们,能赏光一起过去饮酒呢。”
阿卡阿卡调皮地问道:“只请高山国的朋友吗?你的朋友一定不知道,这张桌子旁,可是聚汇着这片大陆上最出色的几个人呢。比如,我就是个来自阿弗里德特的小伙计。您的主人是否在意也请我一起过去啊?”
那个女子微微一愣。她的脸更红了,“我的朋友并没有告诉我,魔羽国的朋友不在邀请之列。所以,请不要见怪。我的朋友说,我们占据了最好最大的一间屋子,可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未免有些冷清。听到你们谈的很高兴,所以冒昧前来相邀。”
格雷恩沉吟片刻,问道:“多谢你们的盛情。请问,我们在哪里见过吗?请原谅我的健忘吧。因为我觉得你有些面熟。你的朋友是谁?我们是否相识呢?”
特林维尔早就不耐烦了。他站起身来说道:“管他是谁呢。只要有酒,大个子维卡能和任何人成为朋友。”
年轻的女子微笑道:“等您见到了,就知道了。”
晴天丽日,面对一个柔弱女子的邀请,他们实在找不到理由去拒绝她的好意。再说了,能有什么危险呢?这里可是圣城啊。几个久经阵仗的战士,可不会在友好的笑容面前退缩呢。
特林维尔已经忍不住了,他一把抱起亚米娜,爽朗地笑着已经掀开了帘子。
他们摇摇头相视而笑—他们的大个子维卡,总是这么沉不住气。
眼见特林维尔一只脚已经踏进了珠帘,他们猛听到轻轻的一声惊叫。
特林维尔猛地转过身来,惊恐无助地望着他的几个同伴,却又一下子掉转过头走到楼梯口,喘着粗气,像风中摇摆的小草,浑身发抖。
格雷恩大吃一惊。他深怕特林维尔陷入圈套,受到了突然的袭击。他拔出剑来和阿卡阿卡冲了进去。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他勇敢的朋友,会变得像一座冰雕似的傻傻地站在外面打哆嗦了。
他看到的是一张比最明媚的春天还令人心醉的脸,还有比清晨第一颗露珠还纯净的眼眸和蕴藏在一对酒窝里浅浅的笑靥。他长出了一口气。
刹那间,他想到。如果他这时候说话,他的朋友会有多难为情啊。可是,由不得他不说话了。
刚一犹豫,阿卡阿卡已经冲了进来,他也看到了珠帘后露出的那张美丽的脸庞。他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虽然他马上就捂住了嘴,可也来不及了。
已经拔剑在手的萝意达和精灵王子也看到了。他们也都长出一口气,望着瑟瑟发抖的特林维尔,强忍着才不让自己像阿卡阿卡那样笑出声来。
格雷恩长剑入鞘。他微微躬身向着站立在桌旁的主人说道:“如果早知道是您的邀请,我们绝不会让您多等片刻。请原谅我们的姗姗来迟。”
一袭红裙的女子笑颜如花:“请不必说抱歉的话。如果一定要说,那也是我先冒昧打扰了你们啊。我喜欢高山国,喜欢那里的美丽景色和淳朴善良的人们。听到外面说起高山国,不禁让我想起两年前,在巴布克莱度过的那些美好的日子。加上远离家乡,我的朋友只剩了孤独的影子,才一时忍不住相邀。你会发现,我并不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啊。好像,刚才有人受到了惊吓,让我很是担心—是不是我长得太丑了,才会吓到你的朋友呢?”
格雷恩心中哭笑不得。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希望我的朋友的举动,没有冒犯到您。要知道,即使圣城盛开的鲜花,在您美丽的容颜面前也羞于绽放。而且我还想说,我的朋友绝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他是我所见过的最了不起的男子汉。他坚毅果敢,嫉恶如仇,却又善良温厚,浪漫多情。”
格雷恩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措辞,才能为他的朋友解脱当前的困境。可是,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最可信,也最可笑的理由。
“再次请您原谅他刚才的行为吧,莱丽·莱戴儿小姐。我想,我的朋友,他,也许病了。”
莱丽·莱戴儿笑了。她矜持优雅地躬身施礼,以示她接受了格雷恩的赞美。她说:“虽然你冲过时,手里还拿着剑。可是,既然你赞美了我,而我又是一个对自己的容貌并不那么自信的人。所以,你的话让我很开心。而且,我还在想。在圣城能认识像你和你的朋友一样的人,圣城对我来说,就不会是陌生和寂寞的了。”
他们早就进到屋内,都笑着看着她。亚米娜却还在屋外大声地喊着:“特林维尔先生,你怎么了?”
现在就有一个前所未有的难题摆在格雷恩和他的朋友们面前。
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