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语,赶紧把他抓起来送往高山国。”
多兰赫尔大声喝道:“咖拉德加还不是高山国的附庸。该做什么用不着高山国的王来教我们。”埃吉尔悻悻地闭口不言,却死死盯着格雷恩。
“父亲,请您睁开眼睛看看,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才是豺狼?”多兰赫尔痛心疾首,“不要再受小人的迷惑了,现在觉悟,我们也许还来得及。”
朱赛赫尔王一直都没有说话。他终于开口了。
“我不能轻易地相信一个背叛过自己君主的人。但是我也不想让别人耻笑我们。我要你知道,你在我的国家,还是会受到我的庇佑。格雷恩队长,我不会把你送到你的君主手里。你背叛了自己的国家,自会受到天神的惩罚。但是,你必须尽快离开咖拉德加。我不能长时间地承担庇佑一个叛徒的名声。”
“父亲!”
朱赛赫尔王严厉地制止了激愤难平的王子。他闭上眼睛,只能慢慢垂下了头。
他又说道:“至于你,格雷恩队长。我给你三天时间—在这三天之后,哪怕你只有一只脚还踏在咖拉德加的土地上,我就不得不遵守我们兄弟之国间达成的那些互相帮助友爱的协议。三天之后,你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祝你们好运。”
说完,朱赛赫尔王站起身,转身离开了他的王座。埃吉尔阴险地看着他们,得意地冷笑着,趋步跟随在黑森林的君王身后,消失在昏暗的后殿。
多兰赫尔带格雷恩出了大殿。压抑不住的气愤和委屈,让他胸膛起伏着。他悲切地说道:“你看到了。我的父亲说什么都不会相信,世代友好的兄弟之国会把我们视为眼中钉。我的国家和人民啊,灾难就要降临到我们的头上了。可是,能看清这一切的,却没有几个人。我该怎么办才能帮助他们。”
格雷恩也想不到,面对如此明显的形势,朱赛赫尔王为什么会执拗地不肯相信他呢。他相信对传统的遵循,守护着那个脆弱的行将被打破的盟约,也不肯主动去触碰和反抗。他的心里不住暗自叹息。
他对王子说道:“情况危急,但愿国王能早点醒悟。可是眼下,不能指望他了。你应该动用你全部的力量,召集忠于你的将军和士兵,做好一切抵御入侵者准备。”
“你认为我们还有希望吗?”黑森林的王子苦恼无奈,却又气愤难平。
格雷恩沉吟着:“我也不知道。我本来正在犹豫,是否要留在这里帮助你们。可是你也看到了,你的父王已经下了逐客令。我在你的国家已经不受欢迎了。”
“你要小心,格雷恩先生。”多兰赫尔因不能给予他保护而感到歉疚。“据我所知,你们的那位国王陛下已经给几乎所有的国家都发去了信函。通报你的叛国罪,希望所有捕获你的人,能把你押往巴布克莱王城。这事关和一个强大国家的友好关系,而且他们也害怕他。我的父亲没有把你送往巴布克莱,仅仅是出于可笑的傲气,不想让人看到,他对高山国惟命是从。我看你在别的国家未必能有这样的运气了。”
格雷恩遗憾地叹息着说道:“朱赛赫尔王当年是何等的英雄。可是现在,他却把国家和人民置于巨大的灾难之下。很抱歉,我满怀希望而来,却不能再为你做什么了。既然如此,我会马上离开。只能祝你们好运了。”
于是,两人在宫外匆匆告别。临行前黑森林王子百般叮嘱格雷恩,要他务必多加小心。只要格雷恩他们还没有离开咖拉德加,如果遇到为难或者危险,他一定会帮助他们的。格雷恩不住地点头。经由此事,他对欧尔津国王的缜密和可怕有了更多的了解。
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他和特林维尔、艾尔希娅分开已经有一阵子了。他满腹心事地往回赶,刚刚走近旅店的大门,就听见刀剑相交,“叮当”作响,夹杂着人声呼号。格雷恩大惊,他甩蹬下马,从腰间抽出长剑,冲进了大门。
他一脚刚迈进门槛,就见到一人躺倒在地,看衣帽服色,不是特林维尔和艾尔希娅,他心才稍安。
猛听到脑后风声响起,他来不及回头,用剑向后刺去,趁势闪在一边。他也没指望这一剑就能刺杀敌人,只是能阻挡敌人一下,以便自己能转守为攻。面前的两个人黑布蒙面,手持长剑向他刺来,他用剑拨开,反手还击。一来一往,他们打斗在一起。
那两个人进退有法,身手敏捷,受过严格地训练。格雷恩心里焦躁,他担心可能回来的太晚了,特林维尔和艾尔希娅已经遭遇不测。他不想恋战,变动手法突然将一人刺倒,另一个虽同伴被刺,却仍然奋力纠缠。
格雷恩心系特林维尔和艾尔希娅的安危,手不容情,剑出如风,几剑已将那人刺死。
他奔到楼上,那里刀剑声四起,正闻特林维尔大声呼喊:“胆大的蟊贼,还不知道我大个子维卡是做什么的吧。你们现在想跑,可也来不及了。”
听到特林维尔的声音,他才放下心来。
他喊道:“特林维尔,艾尔希娅,你们没事吧?”
特林维尔听到他的声音,也高兴地大声喊着:“格雷恩,你要是再晚回来一会儿,我就独自把他们都打发了。”
特林维尔守在艾尔希娅门前,和他对峙的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