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
公主低头笑了一会儿,突然说道:“算了,反正我也想不起来要问你什么了。等我想起来了再去找你吧。”
她一放下车帘就急忙催促车夫赶紧走,然后伏在王后怀里笑个不停。留下满腹惆怅的治安官在巴布克莱的大街上发呆。
艾蕾诺亚王后虽然看起来很严厉,可她的眼角也流露出无法掩饰的笑容。她小声呵斥着小公主:“你瞧你做的好事。”
公主笑道:“母亲,我就是问问尤葛纳,又怎么了?”
王后笑道:“追捕犯人,本就是治安官的职责本分。你干嘛阻拦他呢?”
可是公主很不服气。她笑道:“可是,母亲您也听到了,就是近卫军在打架呢,又不是真的在抓强盗。”
“胡闹,胡闹。”王后连连摇头,无奈地说道,“不就是争个旗手吗?我早就有所耳闻,却没想到近卫军在丰收节打起架来竟然如此声势浩大,惊动了王城的治安官也就算了,连那些事不关己的市民们都着了魔似的。”
公主得意地笑道:“母亲,您还不知道呢。丰收节前夕看近卫军和治安兵打架,比什么都受欢迎呢。”
王后被气得笑了起来:“近卫军胡闹,你的哥哥也胡闹。他怎么就放任不管呢?这还是我们的近卫军吗?”
公主笑着说:“可这不能也全怪我的玛尔斯哥哥啊。玛尔斯哥哥常说,近卫军内部的殴斗,在某种程度上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这听起来有点儿奇怪,可是,母亲您想啊—其他一样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军团无论怎么做,也不可能取代近卫军团在阿波多利的地位。他们都没有机会参加丰收节游行,也就无从爆发类似的争斗了。”
王后看着怀里的小公主还在一个劲儿地为哥哥辩白,她端庄的脸也不得不板着,免得小公主得意忘形起来。
“至少他应该有所节制吧。一个旗手的争夺就把王城搅得昏天黑地的。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还不敢相信呢。这实在不成个体统。”
伊美雅公主嬉笑摩挲着王后的脸颊。果然,王后再也装不下去了,只好笑着说:“近卫军胡闹,我的小公主胡闹,现在,连我最信任疼爱的王子也开始胡闹了。”
“可是,您最疼爱的不是我吗?”小公主撒着娇,“玛尔斯哥哥说,士兵们就是要生龙活虎的,旗手的争夺就是和平时期近卫军的战斗,当然会更加激烈。军人的尊严有时就是需要头破血流的才能争取得到呢。”
“这都是你的哥哥说的?”王后略显惊讶地问道。
公主点点头:“所以,身为近卫军最高指挥官的玛尔斯哥哥只能对混战视而不见。他不能偏袒任何一方。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什么都不说,让近卫军自己去打个不可开交吧。”
王后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一个旗手就让他们都忘乎所以,成了在街头打架的泼皮无赖?我真想不到啊。”
“也许这就是玛尔斯哥哥说的,近卫军的骄傲吧。能穿蓝盔骑白马走在巴布克莱的大街上,对近卫军的士兵意味着一生的荣耀。再说了,您又不是不知道,玛尔斯哥哥有多善良。”公主继续说,
“每次丰收节上,近卫军闯了祸,玛尔斯哥哥可是从来都不会置之不理的。他还经常偷偷用自己钱交给尤葛纳大人,让他去补偿那些被您所说的‘胡闹’损坏了的财物。所以,尽管近卫军们做了坏事,可玛尔斯哥哥却一点儿都不会沾染上纵容的坏名声。巴布克莱的人们最爱我的夏玛尔斯哥哥了。”
王后听到心爱的儿子受到臣民的拥戴和热爱,欣慰和幸福充满了内心。她的心情喜悦无比,不禁也笑着问道:“好吧。可是,这些本来都是近卫军的事,怎么你又会说,人们最爱看的是近卫军和治安兵的争斗了呢?尤葛纳又怎么会去招惹近卫军呢?听你刚才说起上次丰收节的事情,他还挺难为情的呢。”
小公主一听到母亲问起近卫军和治安兵的事,果然又笑得前仰后合。王后叹着气,只能等着她笑个够了。
“母亲,”公主直起身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您今天只是见识了近卫军的胡闹。治安兵的可笑,您还没见识过呢。”
王后因为心情愉悦,女儿的笑容让她如沐浴丰收节的清风。她笑着问:“那你都见识到了哪些可笑的事呢?”
“近卫军之所以每个丰收节都这样胡闹一次,确实是有人在纵容。母亲,”她看到王后疑问的眼神。“我已经说过了,当然不是我的玛尔斯哥哥。我们的国家和平繁荣,百姓安居乐业。可是,他们也有不满足的时候呢。觉得这样的日子太平淡了呢。”
王后笑问道:“这和尤葛纳的治安兵又有什么关系呢?没有强盗,没有匪徒,尤葛纳虽然有些失落,可这也是对他职责的最好的奖赏啊。”
公主笑道:“所以,我们可敬的治安官大人,看到有人胆敢在王城的大街上斗殴,他又怎么会坐视不理呢?他总是带着他的治安兵去制止他眼中那些破坏王城安宁,每每在街头混战的近卫军士兵。可是,他却想不到,近卫军之间的战斗,在王城市民的眼里,比所有的滑稽戏还好玩儿呢。于是……”
“于是?”王后笑着问道。
“于是,市民们把闻讯而来的治安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