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从阿富汗飞往国内的飞机已经在首都机场落地,顾月姝从行李托运口取回自己的行李后,就施施然的走出了机场。
正当她掏出手机打算叫一辆出租车的时候,一辆越野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压低戴着的墨镜看向来人,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很想立刻扭头就走,却被一双钳子式的大手给拉的死死的。
“这么久没见了,怎么看见我就要走?”来人玩味的笑着,一身常服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那股兵痞味儿。
“我为什么要走你心里没点儿数吗?”顾月姝低头小声嘟囔着,再抬头,已经是一副笑脸。
“哎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野狼你啊,你说说你说说,我在国外待的久了,眼神儿都给我整的不好使了,没看见你真是抱歉哈!”
她一边嬉皮笑脸一边拿手拍着他的胸肌,要说离开了这么久她最惦记什么,那绝对是他队里几个老狼的健硕胸腹肌,那手感,绝了好嘛。
被她称呼为野狼的高大壮没有理会她的嬉皮笑脸,直接将她使坏的手给抓住,拉着她就把人塞进了车里。
“哎哎!干嘛这么粗鲁嘛,怪不得你到现在还是单身,哎呀,你别推我,我自己会走,你别忘了我的行李箱,我里面还带了不少当地特产准备送人呢。”
顾月姝知道他最烦什么,于是她疯狂的在他的底线上面蹦迪。
“你真吵!”野狼皱紧眉头满脸的不耐烦,但放置她行李箱到后备箱的动作却极为的小心,典型的口不对心。
野狼放好她的行李箱坐到驾驶室,立刻启动了车子,就怕她再给自己整什么幺蛾子。
等车匀速平缓的驶入高速,他才松了一口气,透过后视镜嫌弃的看着她的头发,“你怎么把头发养的这么长了?”
顾月姝支着下巴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儿,“拜托,我这次可是出去了半年之久,又不在队伍里,养个长头发过过瘾怎么了?”
“你这话要不要去和何大队说一说?”野狼无语,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不怕自己了,当初被自己当成菜鸟训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顾月姝也无语,“你是小学生吗?动不动就请家长告老师的。”
“方法不在乎好坏,管用就行,你这是还没学透呢。”野狼又板起了脸,让她梦回在他手里挨训的日子。
甩甩头将那段生不如死的经历抛诸脑后,顾月姝决定用魔法打败魔法,他幼稚,她也幼稚,“我不想和你说话,从现在开始,咱们绝交了。”
野狼嘴角抽了抽,见她真的闭了眼不想理自己,也就没再上赶着说话,车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顾月姝也不是故意想要晾着他,主要是国内外的时差比较大,她刚下飞机,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野狼也出过国,自然知道那种滋味,于是他们默契的都不再找对方交谈,一个安静的开车,一个默默的调整时差。
等越野车经过两个小时的行驶开进了熟悉的军区,顾月姝已经睁开了眼睛,里面一片清明,再也没有困意和倦怠。
野狼将车停在了车位上,解下安全带转身看向后座的她,“调整好了吧,调整好了咱就走着吧,何大队还等着你呢。”
“先等会儿,你先送我去趟理发店,等回来了我再去见他。”顾月姝屁股上跟涂了胶水似的,就是不动地儿。
野狼摘下墨镜挑眉看她,“现在才想解决你的头发是不是迟了点儿?而且你看那儿,何大队已经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了,所以别想着瞒天过海了。”
原来何志军知道她今天回来,一直在办公室里等着,刚刚听到发动机的声音,按捺不住的亲自迎了出来,就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办公楼的门口。
从那个方向往这边看,正好可以透过车玻璃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而他们,也可以看见他的眉头已经皱的可以夹死苍蝇了。
“行了,别磨蹭了,赶紧下车,早死晚死都得死,痛快儿的,别磨叽。”野狼说完率先推开车门下了车,面向何志军就是一个标准的敬礼。
顾月姝一看现在这状况就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也干脆利落的推门双脚落地,同样对着何志军行了一个军礼。
此时何志军已经距离他们仅有两步之遥,靠近后,他先是按下了野狼的手臂,然后直直的站在了顾月姝的对面,一脸的莫名。
就是顾月姝完全看不出来他情绪,所以觉得莫名其妙的莫名。
“你这是多久没理过头发了?外面已经这么艰苦了吗?”
顾月姝有点儿听不出他到底是真的好奇还是在阴阳怪气,于是她站的笔直,汇报道:
“报告何大队,中国人民解放军东南军区狼牙特种大队中尉顾月姝任务归来,前来报到!”
何志军回了一个军礼,“辛苦了顾月姝同志,你可以礼毕了。”
两人的手撂下来,本来严肃的氛围立刻就轻松了起来,顾月姝跟只兔子似的跳到他右手边,直接抱着他的手臂摇了起来。
“爸,咱们都半年多没见了,你怎么一见我就板着脸呢?笑一个呗,你要是不笑,我可就找我妈告状去了。”
顾月姝的威胁对于妻管严的何大队来说尤其的好使,毕竟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