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我们每人拿一张行军床,放到屋子里宽敞的地方支起来。这个行军床的床身是铁杆,床板是铁丝编的,往下一座,忽悠一下就陷下去了。值班人员还客气地说:“睡好啊!”他走了,我是又气又恼又觉得好笑。唐岚小声说:“您这么出差,睡过行军床吗?”我说:“小子,这比龙口的大通铺强多了,最起码不是人挨着人呐!”随着说随着我就躺下了,实在是太累了,什么大葱味、黄酱味都无法打扰到我的睡意,倒头就睡着了。转眼间,天亮了,睡在这钢丝床上,只能平躺,无法翻身,也没法侧着睡,折腾了几回也就清醒了,起身看到别人睡得都很沉,于是决定出去走走。走出房门,那熟悉的城市浊气味又回来了。小唐、小徐也起床了,小唐说:“李师傅,我有点饿了,咱们统共就在火车上吃了一顿饭,这都多少个钟头了!咱们等不到他们八点钟上班后再吃饭吧?”我说:“走,到大街上找饭辙去。”摸了摸兜,把钱包拿出来,掏出一斤全国粮票,三个人向大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