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祺努力地跑着,可这一片地因为积雪融化的关系全是泥路,深一脚浅一脚非常难走。
后面两人紧追不舍,她心脏狂跳,必须逃跑才行。
她跑啊跑,跑啊跑,回头看后面两个人时,却不小心一脚踩空,身体下滑瞬间掉进一个泥坑。
她伸出手抓住泥地,努力往上爬。马上就要爬出泥坑的时候,却左脚一滑,又掉了进去。
而后面追她的两人,已经赶了上来。
骂骂咧咧的就站在泥坑两边喘着粗气。
“草拟吗的臭娘们,你倒是跑啊!我看你还跑不跑,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有你好受的!”
“死特务,臭汉奸,你们不得不好死!”
“不得好死?看咱们谁先死!”
那两人拿出一条麻绳,将严谨祺从泥坑拽了上来,她使劲挣扎也没有挣扎出去,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泥巴,被麻绳捆了个严严实实,拉着她又回了车上。
两人这次装都不装了,直接给她扔到了后车厢里,一路吹着寒风。
严谨祺有些绝望,现在真是死路一条了,她想了很多种自己的死法,唯一没想到的是,最后会死得那么屈辱。
长时间的精神高度紧绷,她在后面已经脱力。
当汽车终于停下,她才发现,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这就是她的任务地点,没想到,这里早就成了特务的老窝。
而且是穿着我军服装的特务。
两人毫不留情地将她从车上拖了下来,随后把她关进了一个柴房里面。
“q1961,好好想想吧,到底是如实招来,还是两眼一黑直接去见阎王?”
“我宁死不屈。”
严谨祺闭上眼睛,一脸坚持。
那两人站起身,冷笑了几声,“死?你放心,你不会死得痛快的,来人把她嘴巴绑上,别让她咬舌头自尽。”
两人出去后,进来了一个人将她嘴巴绑上,四肢和手臂也都绑着,她就像蛆一样,横躺在地上,脸上沾着泥土。
她将眼睛闭上,眼泪从眼眶滑落。
这就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她不后悔自己参军,只是后悔没有多给父母写几封书信。
如果整个任务地点都被渗透,那么我军内部的特务数量,她不敢想象。
可惜她还没有做出成绩,没有捣毁特务窝点,没有将绝密信息送回总部,她就要死在这个小柴房里。
严谨祺独自一人在柴房里待了一天一夜,期间没有任何人过来。
她非常渴,嘴巴已经干裂。
第三天的时候,终于有人过来了。
给她松绑了脚,带她去了审讯室。
没有想象中的严刑拷打,而是给她换了干净的衣服,给她吃了饭喝了水。
她并没有拒绝那份饮食,即使里面可能有毒。
她私心里倒是挺希望里面有毒,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死得痛快一点。
饭里面确实下了东西,但她没死。
再睁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床上。
外面还有男人讨好说话声,“已经洗干净了,也检查过了,还是个雏儿,您今晚可以好好享受了!”
“知道了。”
严谨祺听见这话,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她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和手都被捆着。双腿被强制分开绑在床上,整个人呈大字型。
她使劲拽了拽腿,发现根本动不了。
随后屋内的门被推开。
一个高大的男人进来,摘掉了帽子。
见她在床上挣扎,冷笑了几声,“严谨祺,没想到你长得还挺水灵的么?”
冷硬陌生的声音传达耳边,严谨祺颤了一下,这人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你一定很好奇,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吧!那如果我告诉你,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二哥三哥的名字,你会有什么想法呢?哦对了,你知道你二哥和你三哥是怎么死的么?”
男人说罢走到了床边,极黑的室内没有光线可以看清他的脸,严谨祺因为他的话,一下就动弹不了了。
二哥三哥?不是死在战场了吗?难道?
“你对我二哥三哥做了什么!”
她双目瞪圆,此时一双粗糙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她向后躲去却根本躲不掉,那双手完全不放过她,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
“你会知道的。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带着烟草味道的嘴巴凑了过来,离她的脸不过十公分。
“严谨祺,文件到底在哪里?我给你一分钟的思考时间。”
严谨祺望向他,这是一张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脸,可那一口京腔。
她摇了摇头,笑了一声,男人把她嘴巴上的布条扯掉。
“说,你说吧,我听着呢。你说了,我就放你走,放你回京市,你可以当我的秘密下属,谁也不知道,吃香的喝辣的,不好么?”
严谨祺直视那人贪婪的眸子,微微一笑,随后一口吐沫就吐在了他的脸上,“做梦去吧狗汉奸!我就是死,你也休想从我嘴里知道一个字!”
男人哈哈笑了两声,微微起身擦掉了脸上的吐沫,随后一个大嘴巴就抽在